就在這時候,明姒的手機震了下, 他們那幾人小群里, 昱發了張圖片過來。
明姒這姿勢不方便弄屏幕, 于是指揮梁現, “他發的什麼?”
梁現拿著的手機點進消息,是昱拍的一張深夜機場圖片,「兄弟姐妹們, 昱昱到了!」
“想到有段時間見不著昱,還不習慣的,”明姒想了想說,“你幫我給他發張可表包安一下。”
梁現瞥了一眼,把的手機給放下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從明姒發給他的消息記錄里隨便轉了個可的表包發過去。
于是明姒就看見小群里,昱的消息后面,梁現崩人設似的發了個無比萌可的“揮揮”。
那邊昱嚇得不輕,「現…哥?你、你還有收集這種表包的好?」
梁現輕哂,沒理他。
明姒卻能借題發揮。
調整了下姿勢, 把另一只手從他腰后面拿出來, 點開梁現的聊天框, 一邊發圖一邊道, “現現, 你喜歡這種表包你怎麼不早說呢?我這有好多的, 都分給你!”
“你”字的尾音還沒落, 目掃到備注, 忽然手一抖。
慌慌張張地想把給聊天框給關了,但有時候就是這麼邪門,越慌手的準頭越差,連續摁了幾次都沒能鎖屏。
而這時候,梁現的視線卻已經瞥過來。
他的聲線略低,莫名有些危險,“錫紙燙?”
明姒:“……”
梁現這樣的人不是什麼老古董,“渣男錫紙燙”的說法,他肯定聽過。
這個備注原本就是那天沖之下改的,也沒有太深的印象。偶爾會想起來要改回去,但總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了……
誰會想到,居然被他抓個正著。
“唔,”明姒心虛了兩秒鐘,摁滅了屏幕,輕咳了聲,“稱?”
梁現用眼尾看,要笑不笑,“你覺得我信?”
“……”
騙不過去,明姒把手機往他上一拍,轉過撇撇道,“你就不能讓我一下。”
梁現接住手機,從后摟住,下剛好擱在肩窩那塊兒。
他笑,“我很讓著你了。”
騙人。
明姒輕哼,想到下午林奚珈給轉的那網友秀恩微博,剛好拿出來給他舉例子,“你看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會哄朋友還這麼寵,你只會揭短和我吵架。”
“男朋友?”梁現揚眉,似乎不滿,“領了證還男朋友?”
“我現在是和你說稱呼問題嗎,”明姒出一手指,他的臉,“這不重要。”
“很重要。”梁現握著的手拿下來,另一只手撈過丟在床上的的手機,把往懷里攬了攬,“過來,改個備注。”
“改什麼啊?我覺得錫紙燙好的,就特別流。”
梁現輕哂,摁著的手指解了指紋鎖,“流個屁。”
“……”
明姒表面上抗拒的,實際也沒怎麼掙扎,半推半就地就任梁現握住的手指在鍵盤上打字。
……其實還好奇,他會改什麼的。
輸法里,一個個字母跳出來:lao go……
明姒幾乎是立刻就明白過來,很不配合地把手收回來,“不改這個!”
“我還是個呢不準提醒我已婚的事實!”
看梁現慢慢挑起眉,沒什麼表的樣子,又湊過去他的臉,“我自己改行了吧。”
“行,”梁現倒也沒反對,不過他輕頓了下,又似笑非笑地看,“你再改個渣男試試。”
“……”
他那眼神里,就差明晃晃地寫上“渣給你看”了。
聯想到兩人目前所的地方,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渣男”行徑簡直用膝蓋都想得出來。
明姒從他懷里爬出來,調整位置的時候,還暗地踹了他一腳,在梁現看過來的時候,早已若無其事地靠在床頭,舉起了手機。
“你不許看。”跟上次一樣,側過擋住梁現的視線。
梁現輕笑了聲。
大概是糾結上了,過了好久才轉回來。
他問,“改好了?”
明姒不知想到了什麼,翹了下角,隨即又很快斂住,點點頭。
都是一塊兒長大的,這種憋了壞水或者惡作劇的表,梁現哪還會看不懂。
他朝出手,示意,“檢查一下。”
到這會兒,明姒卻忽然矯地賣起了關子,藏著手機就是不讓他看。好在梁現并不是那種“孩子說不就真的不”類型的男人,他直接越過,手臂一,就拿到了手機。
屏幕是亮著的,沒鎖上。
他的聊天頁面頂上,備注還長——
“明仙的sweetie。”
---
隔天明姒睡到了接近中午,才悠悠轉醒。
在被窩里了會兒,習慣地找東西抱著,卻一直沒找著,越發煩躁。
后來才想起,梁現大概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昨晚兩人睡得有點兒晚,加上如今的關系,分房睡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于是在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之下,梁現直接睡在了主臥。
——基本宣告了這一個多月睡客房的委屈生活的結束。
明姒坐起來抱枕枕頭發了會兒呆,好像還能回憶起他沐浴過后上的味道。
很純很清冽的男人味,跟的不一樣。
等等,這才大早上,在想什麼有的沒有的!
明姒拍拍自己的臉,掀開被子下床。
一邊刷牙,一邊打開手機,點進梁現的聊天框,發了個探頭探腦的表包。
等坐到早餐桌邊,梁現的回復才到,「起床了?」
明姒發了個乖巧點頭。
又想起了什麼,擺出興師問罪的派頭,「你說今天讓人陪我去選地址的,是不是忘記了!」
梁現:「人應該到了」
幾乎與此同時,管家阿姨領了個人進來。大概三十幾歲,穿著黑白的套,畫著十分清淡的妝容,屬于那種看一眼就很親切的類型。
“太太您好,我是管昕。”
其實兩人結婚那麼久,邊的人都知道他們關系不好,也從來不會有人主開口破他們的夫妻關系。就連石泰,也只是“明小姐”,冷不丁聽到這位管助理太太,明姒還覺得十分陌生。
陌生之余,心里又有小欣喜升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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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帶們看了好幾家店面,除去明姒昨天跟梁現提到的兩家,管助理還另外提供了好幾份店面出讓的資料。
等把這些地方都看完,已經是接近傍晚。
明姒回到家,在玄關那瞪掉拖鞋,就把自己埋進了沙發里。逛店面這事兒可比逛街累多了,而且即便這會兒回到了家,明姒的腦袋里也依然片刻不停地劃過那些店面的位置,綜合考量著各種條件。
梁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明姒窩在沙發里睡著。
的睡相大概稱不上好,昨晚卷掉他大半條被子,現在連沙發上的靠枕也被掀了下去。窩在另一側的單人位,把自己蜷了優雅的一小團。
可以說對比鮮明。
梁現勾了下角,下西裝外套,裹住明姒把人抱起來。
明姒其實并沒有睡著,包括有人走近其實也是有覺的,本想醞釀一下把睡意趕跑了就開口,沒料下一秒自己卻是被蓋住西裝抱起來了。
在他懷里調整了下姿勢,睜開眼睛,一只手勾住梁現的肩膀,“你又抱我。”
“今天很累?”梁現親親的額頭。
“有點,不過已經看好一家了。”明姒偏頭往他懷里蹭,“明天再問你借一天助理行不行,我想讓陪我談談價。”
人的思維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幾百萬的小子能眼都不眨地就訂下,但一旦把自己從固有的消費觀念里解出來,跳進“商人”這個份,明姒發現自己也可以變得皮上。
何況在國珠寶創業形勢并不樂觀,花錢大手大腳,這些年還真沒攢下特別多的積蓄。
“都學會談價了?”梁現輕笑。
“哼,哪有商人不計本的。”明姒抬起頭來,“你要是不借給我,今晚我就把你踢到地上去。”
說起這個,梁現腳步一頓,視線瞥下來,“你以為你昨天沒踢?”
明姒:“……”
不確定地問,“我也踢你了嗎?”
梁現挑眉,摟著腰的手收,語氣變得危險起來,“也?”
“還有林奚珈,想哪兒去了你?”明姒他的臉,又說,“我睡相其實好的,一個人睡都沒事,肯定是不習慣邊多個人。”
梁現“嗯”了聲,他抬腳踏上樓梯,順勢側,讓明姒看向地毯上掉的那兩只靠枕,“你問問它倆同不同意。”
明姒:“……”
對自己踢抱枕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這并不妨礙快速把貓拉出來墊背,“那不是我干的。”
梁現眉梢微微一挑。
“是,”明姒一臉正經地轉回來,催促他上樓,“以前住在我家的時候,它就喜歡撓沙發墊子,還喜歡把抱枕拖下去玩。”
“沒準兒昨晚踢你下去的也是它。”
梁現低笑,“不管。”
明姒:“?”
他抬腳勾上臥室門,發出“砰”的一聲。
“我只找它主人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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