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雪球就有點不認識了,要抱的時候不給抱,反而被乎乎的小爪子不輕不重的給撓了一下。李純意也沒怎麼生氣,畢竟作為一個心寬廣的人類,怎麼能和一只小寵計較呢?不過就是把今天晚上它要吃的小魚干給免除罷了!
養胎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隨著天氣越來越炎熱,李純意的肚子也終于開始像吹氣球一樣的鼓了起來,這下子,再也不說自己腰了,因為現在這已經不是不的問題了,完全就是沒眼看的問題了。
不過雖然人變丑了,但是李純意其實也并真的很在乎,只要確定肚子里的寶寶在健康長,那就心滿意足了。七月的時候,正在廊下納涼的李純意意外的收到了一份婚柬。
翻開一看,是信安侯夫人褚氏給下的。
原來是邀請參加其妹妹小褚氏的婚禮。
接到的請柬的李純意高興的,對方顯然深深記得皇后娘娘的囑托,要帶著李純意“一塊玩兒”。是準備要去的,但意外的是這件事居然被郎世軒給拒絕了,而且還是態度強,不容反抗的拒絕。
“為什麼啊!!”撅著,一臉委屈的樣子。
郎世軒就面無表地說道:“你現在有妊在,便該留在家里好生養著,萬一出去,被撞了了的,該如何是好?”
李純意知道丈夫說的話很對,但就是不大開心。
于是,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男人的那種。
看著妻子倔強而又委屈的影,郎世軒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笨蛋可能本就沒看清婚柬上的男方是誰吧,是陸柏青啊,就是那個信奉即正義的陸柏青。
一個貪花好,常年流連勾欄院,名其余要賞盡天下的陸柏青。
疑?
我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過來哄?
李純意忍不住了,就見其委屈唧唧地轉過頭,癟道:“真的不能去?”
從來都是百依百順的郎世軒,這會則是非常郎心似鐵地回了句:“不能。”
算了,不能就不能吧!
畢竟這樣果斷拒絕我的男人,看上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帥噠。
于是,人備了一份厚禮給新人送過去后,這件事基本上就被李純意忘在了腦后。
然而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僅僅數日之后,李純意就吃到了一個驚天大瓜!!!
事是這樣噠……
這一天,上午,差不多巳時左右吧,有下人過來報信,說是軍統領馮大人的夫人前來拜訪。
李純意聞言立刻就歡快地說道:“請去花廳,我這就過來。”
語畢,便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換了套待客的正裝,這才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于是一刻鐘后,出現在陶氏面前的就是一梔繡銀細紋羅紗頸,肘部墜著湖綠單綢疊錦。纖纖素手扶腰際,眉如遠山,顧盼生輝,只一笑便滿室生輝的絕代佳人。陶氏當場便有些看傻了眼睛,心想:我的乖乖,別的婦人懷孕期間都是容衰敗,偏偏,卻越加彩照人這可真是一件稀奇事兒啊。
“陶姐姐。”李純意看著兀自怔然中的陶氏,笑著了一聲。
陶氏緩過神來,只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了聲:“我也沒比你大多,你要是不介意就我一聲春花吧!”
沒錯!陶氏,全名就做陶春花。
真的是非常親切的名字,讓李純意不由自主的就回憶起時那些做翠芬、招娣、桂枝的小伙伴們。
距離瞬間減。
“你這幾個月了?”陶春花看著圓潤的肚子,臉上閃過一抹羨慕來。
李純意就笑著回答道:“快六個月啦。”
穗兒領著兩個小丫鬟端著茶盞走了過來,陶春花見這些小丫鬟們一個個的全都著鮮,且行舉止間也自然流暢,便知們肯定是過專門訓練的,再見這花廳中的擺設,既有文人的清雅,但又卻在不經意間著潑天的富貴。
“這是今夏的新茶,據說是用七種鮮花制的,陶姐姐嘗嘗看啊……”
陶純花嗯了一聲,飲過之后,果然覺得這茶水香的很。
飲完了茶,兩人就說了一會兒話,很明顯,陶春花是個比較心直口快的子,于是兩人就從你好嗎?我很好?你家人好嗎?我家人很好中迅速過度到了一些八卦話題。
“什麼你居然還不知道嗎?”陶春花的眼睛瞪的極大,似乎非常吃驚于李純意消息之遲鈍。
李純意有點傻眼,心想:我該知道什麼?
“你也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了,家里人連門都不讓我出,我還能知道個什麼啊。”李純意先是抱怨了幾句,然后立刻就瞪著閃亮亮的眼睛,一臉興致地說道:“你快說,到底是什麼重大新聞丫?”
陶春花聞言立刻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慢慢地湊到李純意眼前,跟地下黨接頭似的輕聲說道:“信安侯褚夫人的妹妹,褚子君你認不認得?”
李純意說:“人我沒有見過,不過親的時候,還給我下了張請帖,只是我子現在不方便所以就沒去。”其實是郎世軒沒讓去。
“怎麼了?難不是這位小褚氏出了什麼事,不是剛新婚嗎?”
“哎!可別提了。”陶春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鬧劇簡直就是鬧劇,那個該死的陸柏青居然連房花燭都沒過,連夜逃走了。”
李純意聞言立刻啊了一聲,臉上同時出了震驚的表。
一驚:那位小褚氏嫁的是陸大才子啊。
二驚:男方居然連這樣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為什麼啊?”李純意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小,幾乎是倒氣地說道:“難不那位小褚氏長得非常嚇人,又或者是有什麼難言之?”
陶春花嘆了一口氣:“誰知道那位陸大才子是怎麼想的呢……不過褚子君絕非是丑陋之人長相嘛指定是沒有你好看,但也能稱的上一句儀靜閑、秀外惠中了。”
陸柏青本來就是很多閨中的偶像,他的婚事自然可以稱得上是萬眾矚目,而就是這樣一場隆重的婚禮,讓本來應該飽艷羨的新娘子瞬間了所有人的笑柄。
如果我親的那天,世軒逃跑了……
李純意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我的天啊,那簡直就是想一想都要頭皮發麻的事啊。
“豈有此理,那姓陸的也太過分了!若是不愿意娶,兩家何必結親,如今花轎也過門了,堂也拜過了,他自己卻跑路了!!這,這讓那位小褚氏以后該如何見人啊!”
“誰說不是啊。”陶春花也使勁兒的撇了撇,一臉嫌棄地模樣:“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有了一致的討伐對象,二人的關系瞬間又變得親近了許多。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共同唾棄中,雙雙都覺得,對方是品行高潔的子。
如此這般兩人說了半個多時辰的話,直至午時,陶春花方才提出了告辭。
李純意便拉著的手,依依不舍的說道:“春花啊,我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忒沒意思了,你以后要是有時間要常常過來玩啊!”
著握著自己雙手的那份絕佳,陶春花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半垂著頭顱有些地說道:“那、那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啊?”
“不會不會,你放心來就是。”
“好。”陶春花點了點頭:“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當天晚上,朗世軒下班回家的時候,幾乎一下子就發現今天的妻子心似乎格外的麗。
“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般高興?”
李純意抿著笑了笑,很活潑地就把陶氏過來拜訪的事給說了一遍。
“我覺得春花人很好……嗯,就是那種平易近人的覺,不像是京城中的那些千金小姐們一個個都傲的不得了,連說話都是咬文嚼字的。”
軍統領馮仁的妻子嗎?
郎世軒心中道了聲:原來如此。
這年頭,能當上軍統領的那肯定是圣上/皇后的心腹,妻子和陶氏好,想必也是上面的意思。
“馮夫人是將門出,自然與一些閨閣子有所不同。”郎世軒笑著解釋了一下。
李純意聽了這才出恍然大悟之,而這之后,又一臉八卦兮兮地把陸柏青逃婚的事給說了一遍。
當然,語句的重點是強烈批判男方,而同方。
“姓陸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李純意哼哼了兩聲,因為不期然地又想起了陸柏青的妹妹陸令煙。
那也是一個非常討人厭的家伙!
對于妻子所說的這件事,郎世軒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意思,李純意見狀,便撅著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郎世軒聞言及其淡定的嗯了一聲。
真是可惡啊!!!
這樣勁的消息為什麼不主跟我說呢??明明是那種可以躺在被窩里狂聊半個時辰的話題嘞!!
什麼要主跟自己老婆討論起別的男人呢?
郎世軒淡定的挑了挑眉頭,心道:我又不傻。
“大郎,該吃藥了。”武植醒來,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騷媚的人兒,端著湯藥!這碗藥,他要不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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