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霄聽見那句話的時候，眼神猛地怔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濃烈的神從眼底過。

“我你”那三個字像是一把小錘子，輕輕一鑿，鑿開了一口泉眼，魚薇肚子里的話如泉水一般控制不住地向外涌，越涌越多，因為激，的聲音哽咽而抖：“我、我從十四歲就開始你了，你一次次地來找我、幫我，來救我，我覺得很快就要活不下去，很不開心的時候，你都在陪著我……為了你，我第一次留長發，你是我的第一盤圍棋，第一個春夢，第一瓶香水，第一個紋，讓我有了第一個家……如果你要我為了你去死，我現在就可以去。”

逐字逐句，說得確信而堅持，步霄看見魚薇輕輕地發，眼底已經涌出很多晶瑩的淚，在極力克制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麼一大早，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說他。

步霄覺得這有可能是個真的夢，他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于是他慢慢地從床上站起來，他站起的那一刻，魚薇一驚，卻沒有把視線從他上移開過。

走到前，也毫沒有往后撤，抬眸深深地住他，眼眶里滿是淚水，口在不停地起伏，步霄把抵在墻上，俯下湊過去，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魚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他的名字到了畔，卻又不敢再冒出來，于是低低地、輕輕地，用盡所有溫地，開口喊他：“步叔叔，我你。”

他的名字還是忌，但“步叔叔”這三個字四年來喊過太多次，他是的小叔叔，是那個在哭鼻子的時候從天而降的人。

步霄又被甜甜地喊了一聲“叔叔”，可那后面跟著的卻是“我你”，他心里頓時涌出一種熱烈、急切的沖，猶如大火，又猛如洪水，從里沖破、掀翻了所有阻礙，發出來。

“咚”的一聲，步霄左手拿著的那個吃了一半的蘋果掉了，墜落在地板上發出悶響，幾乎是同時，他急不可耐地用把在墻上，低下頭，用雙手捧住的臉，深深吻下去。

魚薇什麼都沒反應過來，覺到他溫熱的氣息猛地過來，下一秒就他的舌尖就探進微微張開的里，含住了的小舌，發瘋似的弄、舐，在齒間熱切地吮吻，跟纏。

他似乎是忍耐太久，一經點著，那火一發不可收，呼吸越來越重，魚薇被他吻得不過氣，不自地“嗯”了一聲，他被那聲嚶嚀得更無法控制，一邊吻，一邊開始迷迷地……

他吻了很久，直到二樓響起腳步聲，魚薇被嚇得魂飛魄散，想掙開，但步霄卻充耳不聞，強地把控制在自己懷里，轉而有些輕地繼續跟舌纏綿，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停在他臥室門前了，他還在弄著的舌頭。

“我的老天爺呀！”姚素娟站在門邊時，低聲驚呼道。

上了樓，遠遠瞧見老四房里的門敞開著，當然沒多想，信步走過來了，誰知一到門口竟然看見這樣一幕，趕捂眼。

步霄終于松開了魚薇，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面紅耳赤地躲進他懷里，他順勢把摟住，朝姚素娟笑了一下，語調輕佻道：“哎呦嫂子，不好意思，忘記關門了。”

“老四！”姚素娟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想驚但怕被人聽見，低聲道：“你真是…大白天的還在家呢！不怕被人看見啊！”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麼？”步霄悠悠說道，抱著魚薇，把的臉埋在自己口，他知道不好意思，徹底把藏了起來。

“你……”姚素娟窘迫得待不下去，跺了下腳，剛想邁離開，就聽見步霄吊兒郎當地說道：“幫我把門帶上。”

姚素娟徹底無語了，走的時候把步霄房門關上了，外加一句：“你注意點影響，別被老爺子看見！”

姚素娟快步離開，門“砰”的一聲被帶上了，魚薇還躲在步霄懷里，剛才發生的事太快，本來不及反應，此時只能摟著他的腰，心跳如擂鼓。

他穿著白襯衫，剛洗完澡，上的味道好聞又干凈，幾乎被他滾燙的溫所灼燒，能明顯地知到自己和他的差異，他的很高大很堅，而又小又，把臉藏在步霄口，能聽見自己和他的心跳聲。

被他吻了，還被姚素娟撞見了，也就是說……

“寶貝兒，”還在想把這個狀況理清楚，就聽到步霄湊到耳邊喊寶貝，聲音又壞又魅：“還沒親完呢，咱們坐著親吧……”

魚薇這會兒才回過神，臉紅得能滴，但是覺得這事的關鍵點還沒說清楚。

“你還沒回答我……”摟著步霄的腰，聲音著他的膛。

步霄現在像是一只坐上火箭的狐貍，本已經飛到外太空了，笑聽到這句話，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什麼意思。

他低下頭，咧笑了很久，越笑越壞，然后溫地拂開鬢角的頭發，到耳垂邊上呢喃道：“媳婦兒，你趕把我收了吧。”

魚薇的心跳去了控制，才剛剛告白，就變他“媳婦兒”了。步霄這會兒把松開，徹底看清他的面容，一時間更是心慌意，渾。

步霄松開，再次坐回到床沿，抬眸著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似的問道：“要坐大麼？”

“我不能一直呆著，剛才答應要陪步爺爺下棋……”魚薇呼吸還是很，有點懵。

步霄蹙蹙眉，一把拉住的小手，把拉過來，低聲道：“怎麼還喊爺爺，嗯？”

魚薇“咕咚”吞了口口水，步霄生拉拽地把拽過來，按在自己大上坐著，他摟住魚薇的腰，在腰上了一會兒呢喃道：“你的腰怎麼這麼細……”

溫度越來越高，呼出來的氣流都能燒起來，魚薇看見步霄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了，坐在他的大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他抬手把的頭發攏到耳后，接著一點預兆都沒有的，湊上來銜住的耳垂。

灑在耳后的呼吸滾燙，他熱熱的舌尖弄著的耳朵，又又麻，一路吻到脖子，魚薇被他吻得渾輕，低低了一聲，為了讓他不要再吻很的地方，主湊過去，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張開瓣去他的舌頭。

這個吻比剛才那個輕緩、溫多了，更多的是綿長的氣息纏，魚薇自知吻技笨拙，小心翼翼地舌試探，步霄纏綿地給予回應，又吻了好一會兒，安靜的臥室里能聽到接吻和息的細小聲響，魚薇覺得自己就快被他按床上的時候，先把臉別開了。

步霄覺得熱得渾要燒起來，平息了一會兒，抱著，湊到耳邊，蹙著眉低啞道：“我現在就想上了你……”

魚薇在步霄控制不住之前，從他房里跑了出來，先去了二樓的洗手間用涼水洗臉，整理了一下糟糟的頭發，倚著洗手池呆了好久，才有點慌張下了樓。

姚素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下樓，忍不住想笑，只見魚薇目躲閃，臉頰和耳朵都紅了，拍了拍邊的空位喊道：“來這兒坐。”

魚薇是真的很不好意思，稍微冷靜了一下，坐到姚素娟邊，看見自己有點張，湊到耳邊低聲道：“這上樓之前，你還要喊我聲伯母，下了樓，咱倆就妯娌了……”

魚薇被的話弄了個大紅臉，不知道說什麼。

姚素娟捂著笑起來，四下張了一圈，客廳沒別人，繼續對魚薇小聲說道：“你也別不自在，老四跟老爺子坦白之前，我是一個字也不會跟別人說的。而且啊，我早就知道老四地惦記著你了，他春節就告訴我了，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都大學了談不是很正常麼，還是跟老四談……”

魚薇頓時怔住，瞪大眼，春節？春節的時候步霄就喜歡自己了？

此時再想起，他除夕那晚“喝多了”跟自己說的話，問喜不喜歡年紀比自己大的，才知道原來步霄當時是認真的。

直到此時此刻，魚薇都還沒有跟他心意相通的實，只是被他親懵了。

姚素娟看見魚薇呆呆的樣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罵道：“他那個沒正經的！話都不說明白，就知道上啃，連個門也不關，我真是服了他了！”

“嫂子你服了我什麼了？”步霄的聲音忽然響起，姚素娟和魚薇都朝著樓梯看去，魚薇看見他慢悠悠地晃下樓，雙手兜，黑墨墨的頭發又了，像是又洗了一次澡。

“我想你這會兒人怎麼不見了，原來是洗澡去了。”姚素娟揶揄他。

步霄在旁邊的藤椅里坐下，翹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魚薇道：“不洗不行呀，還得是涼水澡，這一大早的，怎麼這麼熱？”

他背靠著藤椅的椅背，翹著，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視著，笑容又邪魅又人，而且能看出來，他的心很好。

魚薇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的眼神熱度給燒化了，總覺得要是現在姚素娟不在，他立刻就能撲上來。

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發現呢？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只能那麼寵溺而深了。

此時，跟他就這樣遙遙坐著，不遠也不近，甚至旁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大嫂正在低頭削一顆水梨、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和他卻誰也沒有開口，但是沉默地目相，深深地對彼此，步霄靜靜地看著，看了好久好久，然后勾起線，眼眸深邃，無聲地笑起來。

魚薇從沒見過他那樣的笑容，他笑得那樣認真，甚至有種說不出的純，仿佛這樣盯著自己看，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那一刻，知道這個世界消失了，今后只要跟他對，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舍不得把視線移開一一毫，魚薇知道自己的目應該是直勾勾的，眼的，但就想這麼一直盯著他看，忽然，看見步霄輕輕挑了下眉梢，接著張開，笑著，無聲地對著說了三個字。

他眼神是認真的，畔有淺淺的笑意，從口型上來看說的是 “我你”，他沒有發出聲音，所以只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