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笑了笑,“靳如,你在后宮多年,這些事怎還能你怒你還不如元嬪呢,面對生死,都可以如此坦然。 ”
靳如嘆了一口氣,“怎能坦然這些事看在眼里,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在口,咽下去不行,吐出來也惡心。”
“你要真這麼在乎,那咱們就跟著去飛宮。”展提議道。
“若我們能跟皇后抗衡,去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們眼下又如何能跟皇后作對去了的話,只怕連我們現在的安穩日子都沒了,救人之前,還得看看自己有無本事,這點奴婢倒是很清楚,大小姐莫要試探奴婢。”靳如回答說。
“我可沒試探你。”展挑眉道。
“那大小姐是真想去可不要忘記,當今皇后是姓的。”靳如詫異地看著展,避世一年,甚至外面流言蜚語傳跟樂師有染也渾不解釋,現在竟為一個陌生人出頭而要走出去
“三界眾生,怕的只是一個姓龍的,那姓的算什麼東西”展鼻子一嗤。
靳如不明白地看著,正詢問,卻見郭玉大步進來,神著急地道:“大小姐,元嬪小主一出了如蘭宮,便被飛宮的太監首領帶走了”
在展的要求下,如蘭宮的人全部稱呼為大小姐,只因說太后這稱呼太過老氣橫秋。
宮的人開始不敢,但是想著又無外人進來,宮等級低的也出不去,便都依了了。
靳如嘆氣,“離開,這就是預料事了。”
展瓣綻開一抹如幽蘭般神的微笑,“哀家許久沒有出去了,郭玉,去把哀家那套工作服取過來。”
“工作服”郭玉不解地看著。
“就是那套母后皇太后禮制的朝服。”展提醒道。
如今的工作是皇太后,皇太后的朝服,自然就是工作服了。
郭玉撲哧一笑,“大小姐也開玩笑了。”說完,便往殿走去。
靳如則擔憂地看著,“大小姐真要出去就不怕太皇太后借機尋事”這一年是因為大小姐安分守己沒有出去,太皇太后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出去救了元嬪,太皇太后該不能視而不見了。
展抬眸橫了一眼,“下了一年的藥,老還沒死翹翹,始終會再尋事的,還不如我自己出去撞人家槍口上,總勝過被人設計擺布”
靳如想想也是,若是該來的,總會來的,老是這麼避開也不是辦法,而且,也難以避開。
“奴婢一直相信大小姐是有大能耐的人,或許,大小姐能出奇制勝呢”靳如試探地道,剛開始的時候,對展確實有信心,可這一年來,展像個頭烏一樣躲在如蘭宮,大本事沒見著,吃喝玩耍倒是在行。
但是心底約還是存了一希,畢竟當初先帝和寶法師都如此看重。
展睨了一眼,“大本事什麼才大本事”
靳如呵呵一笑,“在后宮運籌帷幄,出奇制勝,這就是大本事。”
郭玉捧著裳到來,吉祥如意也跟著進來,三人伺候著展換裳。
郭玉臉上有一種擔憂的神,但是眉宇間也有一期待,今天是驗證眼的時候了,希沒有看錯龍展,否則,這條命算是搭進去了。
換好裳,展又嫌自己的臉過于紅潤,一定都不像帶病的人,便讓郭玉為上妝,盡可能地弄得慘白一些。
一年的調養,高了起碼五厘米,材倒是沒見長胖,但是也沒像之前那樣羸弱了,連該發育的部也往好的方向發育起來。
展開雙臂,像一只即將翱翔天際的凰,無端人覺得有一種威儀之。
領著四婢踏出如蘭宮的時候,阿三追了出來,“太后娘娘,請準許微臣跟從。”
展瞧著眼前這位盡忠職守的侍衛,當然他盡忠職守的對象是攝政王。
“好”展應了。
走了兩步,展忽然道:“路途遙遠,哀家的肩輿呢”
靳如笑了笑,“這就命人準備,這您沒吩咐還以為您不需要呢。”
實在是這一年,但凡展若沒吩咐的事提前做好了,也不高興,所以大家都習慣了等下了命令再去做,不說,便不做。
肩輿抬了過來,靳如攙扶著坐了上去。
且說元嬪剛離開如蘭宮,便遇上了飛宮的首領太監郭嘉響,他后還跟著幾名飛宮的宮人。
“元嬪小主,皇后娘娘有請”郭嘉響怪氣地道。
元嬪縱然早做好準備,子還是忍不住的微微抖了一下,沉聲道:“郭公公請帶路吧。”
郭嘉響獰笑了一聲,“識時務者為俊杰,小主也算聰明,這如蘭宮哪里是藏之所里面那位主子,連自個都保不住,怎能保住你”
元嬪白著一張臉分辨,“是我自己沖撞進去的,請公公不要說。”
郭嘉響皮笑不笑地道:“帶走”
幾名宮人上前抓住元嬪的手臂,元嬪掙扎道:“我自己會走,放開我。”
郭嘉響冷冷一笑,“元嬪小主還是合作些好,這會兒些苦,一會在皇后娘娘跟前,不就可以挨些打麼”
元嬪嚇得瑟瑟發抖,到底出名門的一位千金大小姐,之前生活所見,最嚴重便是下人吵架,這等輒打殺的況,還是要針對自己而來,怎能不害怕
但是怕歸怕,知道從踏后宮這一刻起,一切都不由自己了。
開始還能踉蹌地走幾步,但是到后面全發,便只能被宮人架著拖行了。宮多是跟紅頂白的人,如今失勢,大家都恨不得多踩幾腳好在皇后面前個臉,所以,這一路往飛宮而去,可憐的眼不是沒有,但是更多的是看熱鬧和看笑話的人。
楊侍衛早回了皇后,說元嬪進了如蘭宮,皇后當下怒道:“你們怎不追進去搜”
楊侍衛惶恐地道:“太皇太后下過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如蘭宮,而且,攝政王的侍衛阿三也在場,微臣等不敢進去。”
皇后嗤笑一聲,“不敢進去如蘭宮就等同冷宮,誰進去不行太皇太后的懿旨只是為了錮,本宮手執印,掌六宮事宜,如今后宮出了毒害帝睿這種殘毒之事,作為皇太后,該配合調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