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只悠閑地坐著,并不理會氣得臉發青的皇后。
醫很快便被請來了,他先是向皇后請安,看到展的時候,神微怔,還是上前行禮,“微臣參見母后皇太后。”
“梁貴人小產的時候,是你診治的嗎”展問道。
“回娘娘,正是微臣。”醫應道。
“那的淤清完了沒有有無開些清宮的藥給服用”
“微臣開了補氣的藥,胎落得很干凈,無需再開清宮藥。”醫回答說。
展把香囊擲于他面前,“落得干凈梁貴人是聞了這香囊里的麝香而導致落胎的,你告訴哀家,這些微量的麝香,是否足以讓梁貴人的胎兒落得這麼干凈呢”
醫撿起香囊,打開之后把所有的香料都倒出來放置于掌心上,細細分辨一下之后,他回答說:“這個很難說,看個人的質”
展淡淡地笑了,“哀家只說尋常人。”
“尋常人”醫猶豫了一下,眸閃爍地看向皇后。
皇后咳了一下,“你直說就是。”
醫應了一聲,“是”他抬頭看著皇太后,“微臣覺得,這孕婦是和尋常人不一樣的”
“你姓什麼”展打斷他的話。
醫有些不安了,“微臣姓李。”
“李醫是吧這京城有名的大夫很多,宮的醫也不,你說的話,哀家會出去驗證,所以,你據事實說話。”展提醒道。
皇后道:“李醫,你直說就是,萬事有本宮在這里為你擔著。”說罷,挑釁地看了展一眼。
李醫一咬牙,道:“回皇太后,微臣以為,這些麝香,足夠讓梁貴人落胎。”
展嗯了一聲,瞇起眼睛看著他,忽地下令,“來人啊,把這個名不副實,魚目混珠的狗東西拉出去砍了”
醫一驚,但是旋即平靜下來,“皇太后,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是皇太后又如何這是飛宮,怎容放肆再說,娘家雖是龍將軍,可龍家沒有人待見,宮更無人可為撐腰。
皇后冷下臉,“母后,請自重。”這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了,“李醫是先帝親封的醫,在沒有犯錯之下,怎容你打打殺殺”
“阿三”展不理,喊了一聲。
阿三從殿外沖進來,“太后請吩咐”
“拉他出去,砍了”展下令道。
“是”阿三即刻上前拖李醫,李醫這才變了臉,阿三是誰的人啊是攝政王的人,他嚇得連連磕頭,“太后饒命啊,太后饒命啊”
這一變故,讓宮的嬪妃們都愣住了。
皇后一步上前,沖展怒道:“本宮留你幾分面子,所以在人前稱你一聲母后,可任誰都知道,你不是皇上的生母,先帝也未曾與你圓房,你這太后位分,名不副實,休得在本宮這里放肆”
靳如面容一冷,上前對著皇后的臉就甩了兩記耳,冷冽地道:“放肆”
靳如打完皇后,自己整個人都愣住了,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皇后就沒有想到靳如敢打,一下子怔了,等回過神來,氣得不顧份,沖過去拽住靳如的領子,就要大耳打過去。
展眸一閃,面容陡冷。
一陣風從殿生起,這陣風嗖地一聲,鉆到皇后眼前,皇后被吹得迷了一眼,猛地推開靳如去擋住眼睛。
靳如臉發白地回到展邊,手了一下口,對眼前這種況還有些不能接,心跳得很快,深呼吸一口之后對展道:“大小姐,奴婢方才不是有意的。”
展笑笑,“打得好”自然不是有意的,給靳如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打皇后,方才靳如的舉,是暗控制了靳如的心意。
靳如愣愣地看著,郭玉拉了拉靳如,輕聲道:“無妨,大小姐自有分寸。”
皇后的臉變得很難看,臉頰上幾道手指痕跡十分清晰,面容狼狽而震怒,沉地盯著靳如,“好得很,你一個奴才竟也敢手打本宮,你有幾顆腦袋來人啊,把這賤婢給本宮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況變得如此迅捷,在場的人紛紛都怔住了,直到皇后下令,飛宮的侍衛才反應過來,急忙領命沖上來抓靳如。
展面容一沉,眸冷冽地掃過眾人的面容,“哀家看誰敢上來”
忽然展現出來的凜然氣度在場的人都駭住了,眾侍衛怔怔地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也沒有退后。
阿三則權當看不到,拖著醫往殿外走去。
李醫頓時嚇得失去方寸,哭著喊道:“皇太后饒命啊,皇太后饒命啊”
阿三本來以為展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一下李醫,好他說真話。但是他一路拖著李醫出去的時候,展并未阻止,相反,他回頭瞧了一眼,見臉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對李醫的哀嚎無于衷。
“皇后救命啊,皇后娘娘救救微臣吧”李醫的凄厲喊聲從殿外傳進來,夾著抖的聲調,人心無端一震。
皇后看著展,“你怎敢斬殺有功之臣李醫曾為先帝治病”
展淡漠地笑了,“是哀家殺了他麼哀家還以為是皇后害死他的。”
阿三等不到特赦令,揚劍殺了李醫,提著滴的劍走了進來復命,“回稟皇太后,犯人已經斬殺。”
“你竟敢在本宮的飛宮殺人”皇后眸及阿三劍尖上的,心一震,卻還是維持著皇后該有的驕矜傲氣。
“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請皇后娘娘恕罪”阿三微微躬,便退了出去。
出了殿,阿三的面容也是微變,沒有想到,皇太后竟然真的敢在飛宮大開殺戒。
展緩緩起,走了下來,一步步踱向皇后面前,和皇后一樣高,兩人視線平視,但是片刻之后,皇后移開了眼睛,不敢再看展。
這人給了一種震懾,這種覺,甚至比昔日還是太子妃的時候宮面見先帝時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