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殺死先皇后的兇手

楚坤坐在書房里等候楚曄，他神有些復雜，手中著一個小白壺，手指不斷地挲著壺，眸森冷中著一茫然。

楚曄推門進來，也不行禮，坐在書房鋪明黃錦布坐墊的太師椅上，眸冷淡地瞧著楚坤，語氣著無限的冷意，“你還有什麼事與本王說。”

楚坤凝眸看著他，緩緩地道：“皇兄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父皇與母后的死因嗎？朕可以告訴你，但是，朕要你答應朕一件事。”他口中的母后，指的不是當今太后，而是先皇后，楚曄的生母親。

楚曄眉心一，神卻不變，他道：“盡管說來聽聽，但是本王未必會答應你。”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未必就能瞞得住楚坤。他很想知道當日發生什麼事，這段時間，幾乎沒有放棄過的追查，只是，楚坤做得天無，他追查的剛有點線索，但是再順著線索追查下去，就都斷了。不得不說，如果楚坤把這種心思放在朝政上，未必就不是一個能干的皇帝。

只是，一個能干的皇帝，未必就是一個好皇帝。

楚坤久久沒有說話，兩人之間，有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知道，接下來要說的要聽的，都有可能超出兩人的接能力范圍，所以，誰都沒有率先打破這種僵冷。

明的日從微啟的窗戶里進來，金燦燦的人無法凝目注視。楚坤早就遣走了所有伺候的人，留下薛丹書在門外，而因著夏日蟬鳴呱噪。監首領早早就命人用黏桿粘走了滿樹的蟬。如此，窗外，亦是寂靜得人發。

楚坤的聲音，如同是這炎熱夏日里的一道寒鋒，說得人骨悚然，聽得人，亦是微微抖。

“父皇病重那會兒，是先皇后與朕的母妃一同伺候，母妃在先皇后的飯菜里下了微毒，先皇后子不適，不能伺候父皇，如此，父皇病床前，便只有母妃一人。父皇執意要你繼承皇位，任憑母妃如何盡心，他也沒有改變主意。只是當時你下落不明，他也不敢過于冒險，所以，最終，傳位給朕，只是卻立了一份不倫不類的旨，那就是你回來之后，皇位必須還給你，還把這道圣旨，公告天下，朕即便登基，也名不正言不順。朕當然不想你回來，希你死在外面才好。”楚坤說到這里，眸陡然執恨起來，怨毒地著楚曄。

楚曄面容不變，只是心卻是掀起了波瀾，他一直都父皇的寵，沒有想過楚坤心里會有想法。

楚坤繼續道：“母妃比朕更不甘心，你失蹤在外，無法遷怒于你，便對先皇后下手。因著在父皇臨終前一直伺候在旁，便收買了人監與禮部侍郎，擬下一份旨，要先皇后殉葬。此事一出，自然有人懷疑，只是懷疑的大臣，全部被母妃滅口，包括當日給先皇后下毒的醫和先皇后宮里人，全部都先后被母妃滅口。”

楚坤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森冷狠毒。

楚曄抬眸看他，“這樣做，是為了讓你安坐皇位，你卻在本王面前，出賣了？”心，卻是說不出的震撼。

楚坤角挽起一抹淺冷笑意，眸惘然而凄楚，“開始，朕也以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朕，但是，很快，朕就知道是為了自己。要先皇后殉葬，是因為不愿意屈居先皇后之下做圣母皇太后，讓朕登基，卻制朕，朕終于明白，要權力，連朕都不能相信。”

楚曄看著楚坤，不知道能不想相信他的話。但是，他這樣亟不可待地說出來，而他甚至還沒答應與他換條件。

若非是楚坤心對太后執恨已久，就是故意要說些話引開他的注意力。

楚曄起，淡淡地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本王會調查清楚。”

楚坤喊住他，“皇兄，你還沒聽朕的條件。”

楚曄冷冷地道：“本王并未答應你。”

楚坤神有些傷痛，他輕聲道：“不管皇兄答應不答應，朕也要說，希皇兄善待龍尹樂。母后知道朕封為妃，十分反對，朕不敢違抗，只得遵的懿旨。朕知道，以惡毒的心腸，若不喜歡龍尹樂，朕違抗的意思，日后定必會為難龍尹樂。”說罷，他靜靜地注視著楚曄，眸中有哀求。

楚曄冷笑，“看來，你對真不錯！”

楚坤不語，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神黯然。

楚曄拂袖而去，帶走一室的僵冷。

薛丹書推門進去，拱手行禮，“皇上，他走了！”

楚坤嗯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他會怎麼做？”

薛丹書面容平靜，道：“依照微臣的推斷，皇上先是道破了龍尹樂的份，再讓軒轅將軍說出龍尹樂所之人并非他，他心中一定十分痛恨龍尹樂的欺騙。然后，再下一注狠藥，讓他知道是太后害死了先皇后，他也會十分痛恨太后。他知道，龍尹樂不愿意宮，也知道太后不愿意讓龍尹樂宮，但是出于對兩人的恨，他會安排龍尹樂宮，讓龍尹樂與太后自相殘殺！”

楚坤角綻放出一抹殘冷的笑容，“如此，正合朕意。”

薛丹書道：“微臣預祝皇上早日達心愿。”

楚坤看著他，神有警示的意味，道：“丹書，你是朕邊最親信的人，朕相信你，這件事，若有第三人知道，就休怪朕不念你薛家一門忠烈！”

薛丹書心中一驚，雖然明知道皇帝會這樣想，但是他這樣赤地說出來，他還是有說不出的震撼與害怕。

他拱手，道：“皇上請放心，微臣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楚坤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去吧，再去加一道狠藥，讓他盡快安排龍尹樂宮。”

“是，微臣告退！”薛丹書躬退出去。

楚坤揮揮手，打發他下去。

他手中依舊握住那白的小壺，手指狠狠地過壺，眸殘毒，冷冷地道：“母后，是你朕的，你若無心讓朕君臨天下，當日便不要把兒子扶上這個皇位，朕已經制于楚曄，如何能再讓你制朕？”

說罷，他把手中的小壺用力摔在地上，小瓷瓶與地面接，發出砰的一聲清脆碎裂聲，瓷瓶里有朱紅的藥丸滾了一地，他蹲下子，撿起一粒藥丸，用兩指夾住，碎了揚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