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平輕輕附在棠妙心耳畔道:“哥哥把這裏的魚養得很好,又又鮮,我這就去給嫂子抓幾條上來。”
棠妙心:“……”
是喜歡吃魚,但是這些錦鯉一看就是極為昂貴的品種,真要吃了,強烈懷疑寧孤舟會不會把給紅燒了。
忙阻止:“長平,要不我們去吃點心……”
的話還沒有完,就看見寧長平拔出隨攜帶的短刀對著湖裏的魚就飛了過去。
短刀以極為淩厲的驚人之勢,帶著撞在刀鋒前的魚以極為兇悍的方式從水麵飛出,再乖乖地落到寧長平的手裏。
整個過程不過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棠妙心驚呆了!
看過各種抓魚叉魚的方式,但是像寧長平這麽霸道這麽氣的抓魚方式還是第一次見。
因為這對力量和準頭要求太高了!
是見過的人中準頭和力量控製的最好的,難道寧長平是武學才?
對寧長平豎起大拇指:“厲害!”
寧長平嘿嘿一笑:“一般般啦!”
完把短刀上的魚拎了下來:“走,我們吃魚去!”
兩人一轉就看見寧孤舟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
寧長平十分果斷的把手裏的魚塞進棠妙心的手裏,脆生生地喊了聲:“哥哥!”
寧孤舟黑著臉道:“還記得我的話嗎?”
寧長平扁著乖乖地把魚從棠妙心的手裏拿過來:“記得,自己犯的錯要自己承擔。”
寧孤舟冷啍一聲:“記得就好,去抄十遍《弟子規》。”
寧長平最怕抄《弟子規》,手去拉棠妙心的袖子卻拉了個空,一扭頭才發現棠妙心已經離一丈遠了。
忍不住喊:“嫂子!”
打算遛的棠妙心:“……”
扭頭朝寧長平一笑,十分淡定地從手裏接過魚,笑得十分溫和:“我去烤魚,烤好了送你一條!”
開什麽玩笑,寧孤舟的臉那麽難看。
他生的氣時是拔刀,生寧長平的氣時是抄《弟子規》。
兩相一比較,比寧長平危險得多,才不會去找死。
寧長平立即開心地道:“好,那我現在就去抄!”
開開心心地走了,棠妙心看到這樣的莫名想笑。
問寧孤舟:“王爺吃魚嗎?”
寧孤舟冷冷地看著,笑道:“這些魚都死了,總歸不能讓他們白死,得讓他們為人類做點貢獻。”
寧孤舟:“……”
的歪理總是那麽多!
棠妙心極為利落的就著湖邊把魚清理幹淨,清魚鱗、拔魚腮、去髒,作極為流利。
做完這些後,直接就在湖邊架了個火堆把魚烤了,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堆調料來,灑在魚上。
烤一條後見寧孤舟還站在那裏,笑著問:“王爺,你也吃點魚嘛!”
寧孤舟看著:“你求我嗎?”
棠妙心默默地在心裏翻了記白眼:“對啊,我求你啊!”
寧孤舟輕哼一聲,十分嫌棄地從的手裏接過那條魚。
他咬了一口,發現魚鮮異常,別有一番風味,意外的好吃。
他很快就將那條魚吃了大半。
棠妙心見他吃東西的時候作極為優雅,十分賞心悅目。
輕掀了一下眉:“哎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剛才給王爺烤魚的時候調料不心掉在旁邊屎上。”
“我當時急壞了,手忙腳的就撿起調料繼續往上抹。”
寧孤舟的表一僵,棠妙心睜著桃花眼笑看著他:“王爺,屎味烤魚的味道怎麽樣?”
寧孤舟看到旁邊的地上確實有塊幹涸碎掉的屎,他頓時就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棠妙心哈哈一笑:“騙你的!”
寧孤舟冷冷地看著:“這些錦鯉一萬兩銀子一條,你一共殺了三條,這些錢從你的診費裏扣。”
棠妙心的笑容僵在臉上:“這魚不是我殺的……再了,王你也吃了,這些不能全算我一個人的上吧?”
寧孤舟麵無表地道:“本王手裏的這條是你求著本王吃的,當然算你的。”
“餘下的兩條現在也都在你手裏,自然也算你的。”
棠妙心:“……”
發現這個男人氣的要死!
寧孤舟看到急得跳腳的樣子心裏就舒坦了,極冷淡地道:“這段時間太子應該沒時間找你麻煩了。”
“本王隻給你解決這一次的麻煩,下次你再闖禍,本王不會再管你。”
他完將手裏的魚極嫌棄地往旁邊一丟,撣了撣袍上不存在的灰,優雅離開。
棠妙心終於明白為什麽昨夜二皇子會去寧致遠的別院了,原來是他的手筆。
如果寧孤舟沒有扣三萬兩銀子的話,他能在心裏好好的刷一波好。
但是現在隻想拿刀剁了他!
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不能饒恕!
棠妙心心不好,拿著魚就去找寧長平。
寧長平一邊吃魚一邊誇魚烤得好吃,棠妙心扁著道:“一萬兩銀子一條魚,當然好吃啦!”
寧長平忙問是怎麽回事,棠妙心略地了一下寧孤舟訛的事,最後總結:“長平,你哥他太壞了!”
寧長平十分豪氣地道:“不怕,這銀子我給嫂子出了!”
棠妙心十分意外,寧長平笑嘻嘻地道:“父皇每年都會賞我很多銀子,我都花不完。”
“嫂子要是喜歡銀子的話,我全送你!”
棠妙心再看寧長平就覺得簡直就是閃閃發的金山!
隻是想起寧孤舟的摳門和不講道理程度,嚴重懷疑他以後會各種找借口後的診費。
歎氣:“隻怕你的銀子都不夠扣。”
寧長平十分講義氣地道:“沒事的,不夠扣的時候我們就去我哥的!”
到這裏神兮兮地道:“我知道我哥把銀子放在哪裏,他扣我們多,我們就去多回來!”
棠妙心實在是沒有想到寧長平還有這樣的作!
果然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
輕聲跟寧長平打聽:“那你哥的銀子放在哪裏?”
寧長平十分直爽地回答:“他房間床上的褥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