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的這一句“老先生”讓井拾餘心裏略得到些安,這才是他們之間正常該有的稱呼嘛!
井拾餘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狀似不耐煩地道:“這不是你能過問的事,一邊呆著去!”
陸續趕來了好幾個教習,問井拾餘發生了什麽事,棠妙心又是怎麽回事。
井拾餘開始給他們編故事:“我過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裏有一群猴子,他們在陣法上跳來跳去。”
“估計是它們無意中拔到了陣盤,啟了大陣。”
他到這裏看了棠妙心一眼:“至於嘛,自稱是秦王妃,在我後麵過來的。”
幾位教習聽是秦王妃,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
畢竟自從明下旨讓進國子監讀書之後,在國子監一下子就了名人。
隻是的名聲卻不太正向,和廢、蠢貨、村姑、鄙這些詞聯係在一起。
有個教習問:“原來是秦王妃,隻是這四周都是陣法,秦王妃怎麽過來的?”
井拾餘聽到這個問題心裏一。
棠妙心則在心裏吐槽他編的什麽破爛借口,猴子拔了陣盤,誰家的猴子這麽厲害?
嚴重懷疑井拾餘這是在變相地罵。
擺出一副沒見過世麵,怯生生的樣子:“教務李青山帶我學考,讓我破下麵的劍陣。”
“我剛從劍陣裏出來,就看見山塌了,我嚇了一大跳,怕山還會塌,就往山上跑了。”
井拾餘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你會破劍陣?”
棠妙心的樣子看起來快哭了:“不會啊,我是誤打誤撞出來的,差點就死在劍陣裏了!”
“嗚嗚,我要回家,國子監好可怕!”
眾教習:“……”
井拾餘:“……”
嗬嗬,會害怕?這是他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他知道的厲害,所以一個字不信,但是其他的教習卻信了,主要是長得太過弱,一看就是膽的。
且的上確實狼狽,服破了好幾個口子,沾滿了灰塵,還有幾道淺淺的劍傷,看起來就是個可憐。
有個教習還安:“秦王妃不必害怕,今是特殊況。”
井拾餘有些同的看向那個教習,想起他剛認識棠妙心的時候也是被的表像騙了,最後被整得親媽都認不得他。
他在旁沉聲問:“秦王妃剛才什麽?李青山推你進了劍陣?”
棠妙心點頭:“他是這是進國子監必經的測試。”
眾教習互相看了一眼,太子和秦王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是李青山要在國子監害死棠妙心就是在給他們找麻煩!
棠妙心要是真死在國子監了,以秦王的子,怕是不會跟國子監罷休。
國子監一直是哪個陣營都不站的,真出事了,國子監怕是就得被迫站到太子的陣營。
這事想想都可怕!
他們在心裏慶幸,好在棠妙心沒死!
這事必須要理,否則就會和秦王結怨!
當即幾個教習分工了一下,最後由井拾餘和另外兩個教習帶著棠妙心去找李青山。
他們一出去,就看見李青山匆匆走了過來。
他剛要給井拾餘見禮,棠妙心就用手指著他,帶著哭腔道:“就是他把我推進了劍陣!”
李青山沒料到居然能從劍陣裏活下來,心裏也有點慌。
隻是他這種事做得多了,經驗十分富,他忙道:“秦王妃可不能瞎!”
棠妙心大聲道:“難道你敢否認,剛才不是你把我領進來的嗎?”
李青山狡辯:“是我把王妃領進來的,但是王妃本就不聽我的安排,非要四跑!”
“我剛才就是四在找王妃,唯恐王妃出事,如今見王妃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他已經想好了,剛才事發的時候附近沒有人。
他現在棠妙心各執一詞,他是國子監裏公正的教務長,棠妙心則是名聲極差的村姑,誰更值得信任簡直就是一目了然。
棠妙心大怒:“你胡八道,我沒有走,明明是你把我推進陣裏的!”
李青山淡淡地掃了一眼:“久聞秦王妃蠻橫不講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誰不知我一向剛正,從不撒謊!”
“秦王妃如此中傷我,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我一定上書皇上!”
“就算我是份低微的教務長,也不容得你這樣欺辱!”
他這話得那一個理直氣壯。
除了井拾餘之外的幾位教習都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棠妙心太不講道理了。
他們正準備棠妙心幾句,卻聽得道:“你想要證據啊?真巧,我這裏剛好有證據。”
完拿起包裏的留音石,敲了敲石頭。
石頭發出了李青山和棠妙心對話的聲音:
“我沒要破這個陣,是你把我推進來的!”
“你想進國子監,就得接這樣的考驗!要不然就滾出國子監!”
“我好害怕,你放我出去!”
“晚了,這個陣法隻要一啟,誰也不能讓這陣法停下來!”
“你在裏麵好好吧,我晚點會過來給你收。”
李青山聽到這些,冷汗都流了下來。
幾個教習看向李青山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這貨把他們國子監的臉丟盡了!
井拾餘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這種蠢貨,還想跟棠妙心鬥!
真!
他一腳也李青山踹倒在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當朝王妃!”
棠妙心紅著眼睛十分委屈地道:“如果不是我家王爺怕我在國子監欺負,給了我這塊留音石,我今隻怕真的要被欺負了!”
井拾餘陪演戲:“今讓王妃驚了,這事我會稟報山長,給王妃一個滿意的答複。”
棠妙心扁著啐了李青山一口:“他太壞了!”
李青山知道國子監的規矩,也知道寧孤舟的手段,這事發展到這一步,他必死無疑。
他被抓之後是絕對不能供出太子的,因為他的親手都被太子控製著。
他咬了咬牙,突然暴起,出腰間短劍抵在棠妙心的脖子上:“都給我滾開!”
“立即給我備馬,我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