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會是當年固安的知縣嗎?”祝長樂問。
“不是,知縣在當地的威遠遠不及本地豪紳,這事只要算一算誰是既得利益者就知道幕后指使是哪些人了。”
祝長樂若有所思的點頭,“就像縣丞羅定在本地的威?”
“對,就像羅定。”
左青捧著個和祝長樂那個一樣大小的酒壇進來,大白天的他可不敢拿一大壇來給四小姐解酒癮。
祝長接過來給兩人倒酒,繼續道:“云北自出事后來此任知縣就了苦差事,沒有一個呆滿了三年,想方設法離開都算是守了本份的,有的更是稱病久不赴任,有的以守孝為由回家便不再來,到后期越來越,半年一年沒有知縣了常態,而羅定,任縣丞一職已有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怎麼這麼久?”祝長樂不解,“這個職不用像知縣一樣三年一考核,看結果再決定高升還是貶職嗎?”
“縣丞不用考核,若云北是個富裕縣他也不會坐得這麼穩,可這地兒連知縣都沒人愿意來了,更何況縣丞。”
“二十一年,足夠他將云北打造他的地盤,別人水潑不進。”
祝長笑,“還有你更想不到的,羅定是個舉人。”
這個不但祝長樂沒想到,秋離都抬眼看向祝長。
“他在興州參加的鄉試,一舉中第,按年紀來算當時剛二十出頭,天份絕對算得上好,可奇怪的是他沒有繼續往上考,連嘗試都沒有,而是直接來了云北當縣丞,一當就是二十一年。”
祝長樂托著腮問,“是不是考了進士就不能這樣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所以他就不考了?”
“有這個可能。”
“覺像聽了個故事,羅定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不過現在看著這個主角像壞人。”
祝長失笑,好壞豈能這般判斷,羅定多年來一直留在這里肯定有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比他更明的未來都更重要,重要到能讓一個讀書人放棄考進士。
門被人敲響,左青過去接了紙張回轉遞給大公子。
“果然如此。”祝長一目十行的看完就笑了,遞給幺妹讓自己看。
祝長樂雙手連搖,“不想看,大哥你就當故事講給我聽吧。”
這不看書的病都延續到連紙條都不想看了,祝長無奈,只得繼續說,“羅定祖籍云北,母親方氏卻是從興州治所昕水縣嫁過來的,未浪人侵襲之前的云北是遠年聞名的富裕縣,兩家又是親戚,親上結親也是事,后來云北出事方家派人將有孕的方氏接回去了。”
“羅定是腹子?”
“對。”
祝長慢悠悠的說出另一個能讓人聯想到許多的事,“羅家在云北是數一數二的家族,云北大敗那日也不知是他家離得最近還是因為他家最好下手,家中被搬空且死傷慘重,其中包括他父親。”
“所以他回來是為了耀門楣?那他為什麼不去考進士?進士不是更宗耀祖嗎?若是試了沒考上也說得過去,可他本就沒考過。”祝長樂還是想不通,眼神殷殷的注視著大哥,想要解的愿非常迫切。
“這也是我目前沒想明白的地方。”祝長將紙張上的容又看了一遍,這是爹爹以份之便查來的,明面上的東西好查,里卻不那麼容易了。
祝長樂和秋離了下杯喝杯中的酒,綿的酒香讓覺得自己也是香香的。
“我本來覺得這羅定是個大壞蛋,讓整個云北為他所用的那種,現在我又覺得他好像不是了。”
“大哥很好奇,你都是憑什麼來判斷好人和壞人的?看他可不可憐?”
“就跟著覺走嘛。”祝長樂雙手叉腰,非常的理直氣壯。
祝長失笑,“簡單點說就是不腦子。”
“有大哥在哪里用得著我腦,我腦子金貴著呢!”
“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
“呸呸呸呸呸!”祝長樂瞬間變臉,聲音也變了,“大哥你說什麼呢!”
秋離看了兄妹倆一眼,他看得懂祝長對生死的看,也看得出祝長樂對他大哥生死的執念,那是連他自己都不能多說一句的。
“好好好,大哥說錯話了,長樂不生氣。”祝長放輕了聲調,邊示意左青把床頭那個秋離眼的藥瓶拿過來哄人:“看,我有按照你囑咐的吃這個藥,今天能下床多半也是因為吃了這個藥。”
祝長樂扁扁,“以后都不說那話。”
“不說。”
“只原諒這一次。”祝長樂哄著自己又笑起來,指著秋離告訴大哥,“這藥是我和秋離換的,是好東西,要是吃著有用我們繼續吃……哎秋離,你那還有沒有呀,這一瓶吃不了多久。”
秋離從袖兜里又出來一瓶放到桌上。
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祝長樂立刻拿過來放到大哥手里,轉頭又問,“還有嗎?我不白要你的,我的藥隨你挑,要是這里都沒有也沒關系,你說出藥名我讓老和尚給你做,不然我欠你一個人也行,以后我可以還你的。”
祝長抓了手里的藥瓶。
“上沒有了,回頭我讓人送來。”
“秋離你太好了!”祝長樂狗的拿起酒壇要給他倒酒,可這時他的杯子還是滿的,看看人,又看看酒杯,催促的意味很明顯。
秋離端起來一飲而盡,同時心里還想了想,為了讓倒一杯酒表達謝意他還先得把杯子里的喝了,他其實是貪這酒想多喝一杯吧?
“你放心,等我見著老和尚就讓他給你練治嗓子的神藥,肯定讓你的嗓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祝長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個來回,最后多看了秋離兩眼。長樂慣來寵,在哪都是,一時倒也讓他看不出秋離這樣的寵慣和其他人是不是一樣了。
這時屋外有人來報,“四小姐,那位半蓮姑姑回來了。”
“終于回來了!”祝長樂起就要跑,想起酒還沒喝又回轉來將杯子里的酒喝了,“左青,剩下的酒送我屋里去,不許被人看到了啊!”
左青笑著應是。
“走走,秋離,我們一起忽悠半蓮去。”
秋離跟著起,這事倒也并不需要他出什麼力,不過去看看是怎麼忽悠的也不錯。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駙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后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十五歲,還沒有被一抬軟轎從側門抬進公主府的時候。 又軟又慫的女主角,大開殺戒的畫面是沒有的,但又軟又慫人生也是可能逆襲的。
西涼戰敗,施霓成了西涼王精心挑選要獻給大梁皇族的美人貢禮。 她美得絕色,至極妖媚,初來上京便引得衆皇子的爭相競逐,偏偏,皇帝把她賞給了遠在北防邊境,戍守疆域的鎮國大將軍,霍厭。 衆人皆知霍厭嗜武成癡,不近美色,一時間,人們紛紛唏噓哀嘆美人時運不濟,竟被送給了那不解風情的粗人。 一開始,霍厭確是對她視而不見。 他在書房練字,施霓殷勤伺候在旁,他睨了眼她身上透豔的異服,語氣沉冷,“穿好衣服,露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施霓滿目委屈,那就是她尋常的衣飾。 後來,同樣是那間書房,霍厭不再練字改爲作畫,他將施霓放躺到檀木面案,於冰肌雪膚之上,點硯落墨。 原來,他要她以身作他的畫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