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的新娘子事兒太多,祝長樂本想幫幫忙,可越幫越忙后自覺的離開了,有的事兒可以搗蛋,有的事兒還是老實點吧。
走出大門,祝長樂長長我了個懶腰,起風了,將本就不重的暑氣又吹跑了些,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又是秋天了。
翻上馬,把想去京城走走的念頭按捺下來,左右一打,祝長樂想到了這里離三姐家好像近一些,反正天尚早,見見三姐去。
吳府的門房一邊引著往里走,另有下人一路飛奔往里通傳,還沒見著在院的三姐,先見著了正在前院書房的吳鶴。
“姐夫今日在家?”祝長樂一見他要彎腰立刻道:“姐夫你趕省了那禮,我要敢在自家人面前耍威風,我娘得擰著我耳朵來吳府認錯。”
吳鶴本還在想怎麼和這大將軍姨妹相,聞言沒忍住笑,當下也就站直了:“我要害你被揪了耳朵,我這耳朵怕是也保不住。”
“互相放過互相放過。”祝長樂笑瞇瞇的拱拱手,吳鶴也就行了個文士禮,把這一茬糊里糊涂的帶了過去。
打發了下人,吳鶴邊引著往里走邊打趣:“聽聞你前不久才回來,還被百姓的熱嚇得從屋頂上飛走了,讓滿城百姓見識到了祝將軍的風采。”
“那熱我哪里敢,當然得跑。”祝長樂看著姐夫這一:“我出去了一陣什麼消息都不通,姐夫朝了?”
“若沒有發生這些事,我也會在這一兩年朝,現在提前了一些,但是正值朝中需要大肆用人之際,時機正好,我就聽了父親的安排。”
祝長樂點點頭,并不多問。
吳鶴見這般就笑:“大將軍不提點我兩句?”
“提點什麼?向我學習怎麼跑路?”
“哈哈哈,能跑得了也是本事。”
祝長樂哼哼兩聲,對這話不予置評,要是能好好呆著,誰愿意跑路啊,走著離開不行嗎?
“四妹做的都是當下最好的決定。”對上看過來的視線,吳鶴笑:“父親這般說,我頗為認同。”
“吳伯伯還沒散衙吧?回頭見著了我好好謝謝他。”
“還要稍晚,他們近來都忙得腳不沾地,但是也都忙得有勁,破而后立,一切大有可為。”臺階,吳鶴手稍做提醒:“大皖一定會好起來。”
“該掰倒的都掰倒了,該收回去的也都收回去了,太子殿下有能力有想法,又有我爹爹輔助,壞不到哪里去,姐夫你只管把事做好就行了,不該你想的別去想,想多了未必是好事。”
吳鶴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見那邊長敏扶著娘親迎出來了就不再說,跟著姨妹一起加快腳步。
“怎麼還勞您出來了呀!”祝長樂一上前就親親熱熱的扶住了老夫人另一邊,“快回屋,起風了,您別著風一會難。”
老夫人匆忙間只來得及在外面穿了件見客的大裳,見祝長樂這態度就知道是親近吳家的,笑道:“許久未見著你了,心下正盼著,知道你來了就坐不住了。”
“您想要見那還不容易,使人往史大夫府傳個話,我一準就運起輕功夫送您面前來給您看,您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祝長敏接過話來:“就和你今兒從屋頂上跑路一樣?”
“哎呀,怎麼一個個都拿這事來笑話我,那種況下我要不跑還得了。”祝長樂聲和三姐撒,“我也沒想著一回來就會上這種場面呀!”
祝長敏控制不住上揚的角,在得知消息的時候除了開心長樂終于趕回來了,對那般行事半點不覺得意外,沒辦法,就沒有哪次回家是走的正門,都是從屋頂上落下來,在娘家那些年看多了,早都習慣了。
扶著老夫人進屋,也不給讓坐的機會,直接扶著在上首坐了,自己就在一邊坐了:“您可千萬別拿那勞什子大將軍說事,我就是祝家來的小輩,和以往的哪一次都沒什麼不同,您要真把我供起來我以后可就只能爬墻來看三姐了。”
老夫人纏綿病榻多年,心卻不盲,笑著把這話接了下來:“聽你的,以前怎樣以后還怎樣,你只管把這里當自己家里。”
“一準不和您客氣。”祝長樂笑瞇瞇的應下,又陪著說了說家常,問了問,那滴水不禮節周全的樣子和以往截然不同。
從老太太屋里出來,祝長樂挽著三姐的手臂朝姐夫揮手:“三姐我的了。”
“那不行,只能暫時借給你。”吳鶴笑:“留下用頓便飯?”
“今兒怕是不行,我回來了連爹爹和大哥都還沒見著呢!今天這頓飯得回家吃才行。”祝長樂整個人都靠在三姐上,“而且我現在這份吧也麻煩得很,真留在這用膳不知得折騰多人,不如這樣吧。”
祝長樂眼睛一轉主意來了:“我正想著這幾天好好陪陪家人,姐夫你干脆陪三姐在娘家住幾天,白日里你該上衙就上衙,散衙后就去史大夫府。你看你現在也朝了,平日里老往史大夫府跑還有人說三道四,這幾日要有人敢胡說八道,我敢就拎著打臣鞭打上他家里去。”
吳鶴非常心,岳丈和大舅哥常伴太子側,要說對太子的了解,朝局的向,以及將來的把握,沒有人比他們父子更了解,更何況大舅哥還是個走一步看百步的人,若能得他指點幾句,自己將來的路要怎麼走說不定能清晰許多。
對上長敏期盼的視線,吳鶴笑:“四妹這主意好,你回去也能幫幫岳母的忙。”
祝長敏自是歡喜,只是:“爹娘那里……”
“我去說,放心,他們會同意的。”吳鶴看向姨妹:“今天就過去?”
祝長樂打蛇隨上:“那當然最好了。”
吳鶴稍一想:“稍晚一些,四妹你先回去,我們之后再來。”
祝長樂滿口應下,只要讓三姐回娘家,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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