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靖拍了拍夏夏的肩膀,這種事他并不覺得意外,上來說活人爭不過死人,可利益上來說死人永遠爭不過活人,“不是還有你嗎?咱們總不會還讓小寶吃了虧去。”
夏樂勉強扯了下角,就是替吳中難過,可再難過日子還是要過的,廚房里傳來水開的聲音,大步走了過去。
林欣走到鄭子靖邊看著里邊的夏樂低聲道:“鄭先生,麻煩你多開解,他們的戰友我以前不懂,這段時間也算深有會,我其實已經能接了,小樂……心里大概不好。”
“我知道。”鄭子靖拿出自己的手機,“我留個電話號碼給你,小樂有時候不方便接電話,有事你隨時找我,放心,找我和找是一樣的。”
頓了頓,鄭子靖又道:“我家也有一個犧牲的軍人,我知道被留下的人是什麼覺,你不用和我見外。”
林欣約想起在醫院那次是聽到他說過他有個叔叔犧牲了,那就怪不得了,林欣心里頓時覺得親近起來,走近半步把自己的手機號報出來,還抱著孩子,不方便拿。
打通電話,看夏樂往這邊走了鄭子靖收起手機,若無其事的道:“夏夏,你今天就在這了?”
“恩。”
“行,那我先回公司理點事,有事你隨時找我。”
夏樂點點頭,把人送到樓下說了聲謝謝。
“別想太多。”
夏樂低下頭去,覺得自己可能暫時做不太到。
鄭子靖了的頭,“想多了也只是為難了自己,沒其他用,其實他們心里也未必踏實就是。”
“不踏實嗎?”
“當然,那是小寶的父親,林姐的丈夫,可也是父母的兒子,不要小看了父母對兒的惦記,他們記得的,只是向現實低頭了而已。”
夏樂想了想,那口橫梗在心頭的氣突然就順了,只要心里還惦記著吳中就好,如果親人都不記得他了,那誰還能記得?至于其他的不強求。
鄭子靖看這樣就笑,“想通了?”
“恩。”
“不在心里為難自己就好,上去吧,明天還在這里?”
“恩。”
鄭子靖點點頭,明白是想帶著林欣悉這里,這個人啊,什麼都不說,卻做得比誰都多。
上了車,鄭子靖開出小區找了個地方停下撥通齊蘭的電話。
“信息我看到了,你說一下。”
“我先確定一下,老板你和寶貝疙瘩一早去醫院了吧?”
“對。”
“你們上新聞了,熱度上升得還快。”齊蘭在那頭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我查過了,這一波新聞后邊還真沒有誰帶節奏,就是青檸臺那邊估計有搭順風車的意思。”
“我先去看一下新聞,夏夏的熱度最近要著些,多留意。”
“知道,老板放心,我們都盯著呢。”
這一波新聞實際上是個小短劇,從他們離開醫院到現在,劇從一張照片到各式看圖說話,把一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唱了一出戲。
順著鏈接找到原博主,看到幾分鐘之前又更了一條。
撲通撲通的良心:很抱歉因為我的一時興給夏樂帶來這麼些破事,我很喜歡,本人比電視里好看一百倍,心地比本人好看一千倍,既然壞的你們都編完了,那我來告訴你們一點以你們的腦子永遠想不到的事,今天接走的那個孩子小寶,從生死關前闖過來的先天心臟病患者,我打聽了下,夏樂和他們沒有緣關系,更不是未婚生下的孩子,滿意了嗎?思想骯臟的杠鍵盤俠們。
《小寶》這首歌最近火,空降各大榜單績都還不錯,年輕一輩的多都有聽過,歌詞寫得直白不難理解,只是當真的知道了有這麼一個孩子,并且著病痛的折磨,心里仍然會覺得不是滋味,他們在揮霍健康,有些人卻天生不能擁有。
周茹這樣的死忠不用說,之前就已經和人手撕八百回合了,這下更是揚眉吐氣,把那些噴子的臉打得啪啪響,不知道多痛快。
吳之如之前發的那條幫夏樂說話的這會也被人頂了上來。
吳之如:選導師的前幾天小樂接了通電話急匆匆的離開,再回來的時候就寫了那首大家喜歡的《小寶》,那會我和還不是很,所以也沒有多問,后來才知道那天小寶病危,語氣鄙視的把小樂說未婚媽媽的人,你們是有多看不上人。
這話算是相當不客氣了,卻也將一個維護好友的形象營造得非常功,鄭子靖挲著把吳之如之前發的都翻了一遍,他在復雜的圈子呆慣了,習慣的會多想一想,不過還算好,吳之如并沒有什麼時候都刻意帶上夏夏一起,尤其是在夏夏有了名氣之后也沒有多提及,更不會借著好友之便平時的照片什麼的,不枉夏夏拿當好朋友。
事一旦明朗化反倒失去了新聞價值,深知這個道理的鄭子靖發了條信息齊蘭什麼都不要做之后就把這事放到了一邊,當然,他也半個字都沒有和夏樂提起,夏夏經得起任何驚滔駭浪,這樣的歪風沒必要理會,吹吹就過去了。
事也如他所料,事原委清楚后夏樂的熱度開始下,只是到底還是沒有白熱鬧這一場,知道夏樂的人多了幾個不說,《小寶》的排名又上升了。
夏樂一無所知,現在也刷新聞,但刷娛樂新聞的時候真不多,多半是看國際新聞,然后習慣的經由新聞來分析局勢,再加上這幾天陪小寶,手機除了接電話發幾個信息基本沒拿在手里過,因為……林欣把孩子放到上了!
以極其僵的姿勢抱了兩天孩子,覺得比一次長途拉練還累,奇怪的是小寶也沒有覺得不舒服,看到夏樂就笑,把夏樂笑得心里的和面條一樣,漸漸的也就抱著不撒手了。
周末的時候邱凝也在這邊,看著這樣的兒笑了一天,那小樣兒喲,終于有了點以前可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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