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夏樂神煥發得讓蔣洲見面就調侃,“嘖嘖嘖,男朋友來了果然不一樣。”
“可惜沒有朋友來看蔣導。”
“誰說我沒有了,是朋友太多我不知道誰過來,人吃醋太麻煩了。”
“天天有朋友,就沒朋友過年是吧。”夏樂上了保姆車,笑瞇瞇看著兩人逗趣的鄭子靖隨后跟上。
“……”蔣洲把頭發往后推個大背頭跟著上車,得,忘了外號夏懟懟了。
這輛車是分配給夏樂休息的,除了林凱他們這些自己人其他人不會上來,夏樂鼓搗了一會手機后把屏幕亮到蔣洲面前。
‘上午不要安排我的戲份,施浩然他們幾個我都要帶走,你幫我打個掩護。’
蔣洲微微點頭,夏樂把手機收回去又亮給林凱看了眼,林凱會意,立刻聯系施浩然幾人。
“穿你們這服的不容易。”蔣洲慨,“我以前就覺得你們訓練辛苦,現在覺得不止是這樣了。”
“訓練是安全的。”夏樂淡淡的接了句,就算把他們往死里練也是在他們能承的范圍,甚至各方面的保障遠比其他單位做得更到位,他們只需要傾盡全力把自己打磨得更利就行了。
蔣洲若有所思的看看夏樂,又看了眼鄭老板,相比起來他其實更意外鄭老板的態度,從夏樂不避他就看得出來這事鄭老板是知的,他現在都懷疑當時鄭老板主給他砸巨額投資就是為了在夏樂需要的時候來行方便的,畢竟做為大金主他也不能不給面子,八千萬投得眼都不眨,還給他留了隨時開口的余地,嘖,大方得像個冤大頭,他宰起來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該宰還是得宰。
“我算過了,這劇可能要超百分之二十的預算,鄭老板,后續我就不去找其他人拉投資了。”
“沒問題。”
鄭子靖應得干脆,態度好得讓蔣洲都快忘了昨天那個敲打他的是誰,但也只是差點,這個男人用事實告訴他,他所有好說話的前提都是夏樂。
拍攝地點已經做好了拍攝準備,蔣洲拿過場記本看了看,“小樂的戲份放到下午,鄭老板,我夠意思吧。”
鄭子靖比了個ok的手勢,真就拉著夏樂往后面山上走去,也懶得管其他人怎麼樣的。
苗斌站在那里目送兩人被一棵棵樹遮擋住直至再也看不見,才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讓化妝師補妝,蔣洲看到了心里就留心了幾分,這挖墻角可不能挖到金主家里去,房子塌了他們都得被死。
“很信任蔣洲?”鄭子靖看向靠著樹的夏夏,“不擔心他這里出問題嗎?”
“他只知道我有事,是什麼他不知道。”聽到那邊傳來靜,夏樂轉頭看去,是施浩然,“而且也不是沒人盯他。”
鄭子靖了解的點頭,五芒星那些人不吭聲不出氣的沒什麼存在,做這事正合適。
幾人陸續過來,最后到的是林凱,“和亮哥待過了,有事他會立刻通知我。”
看了下時間,八點半,時間上有富裕,但是夏樂一秒鐘都不想多等了,帶著幾人快步往約定的地點走去。
這個環境下幾人習慣的散開走,雖然人也走出了箭頭的陣形,夏樂是箭頭的尖角,陳飛和林凱在后一步警戒周圍況,路遙和施浩然在兩翼觀察地上的痕跡,不用命令,他們習慣的將普通人鄭子靖護在了中間。
鄭子靖不覺得丟人,只在心里暗暗慶幸自己力還不錯,能跟得上他們。
離目的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夏樂突然握拳做停止手勢,回頭看了一眼,獨自上前,前邊看不到人,可他們知道前邊有人。
走到上次留下線索的地方,看著那個圈又按之前的方向纏繞,夏樂心跳加速,穩了穩緒,沉聲道:“我是夏樂。”
一會后,斜前方的樹后走出來一個人,他把偽裝做到了極致,臉上的油彩,頭上戴著樹枝編織的環,迷彩服外披著茅草編的草……這偽裝夏樂太悉了,現在的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邊,拼盡全力去看臉,可這張臉找不到悉,五不像……
男人往夏樂走過來。
施浩然他們也從后邊走了上前,將隊長護住了,鄭子靖也盯著對面的人。
“我見過他。”林凱突然開口,“我傷那次就是他對我開的槍。”
聽到林凱這麼一說幾人反倒放心了些,畢竟那次林凱能撿回一條命就是那一槍打偏了。
夏樂就一直注意著男人,用力得眨眼的次數都盡量減了,不是,不對,有點像爸爸,看著的眼神像,如果他把胡子刮了,如果把他的帽子取了,油彩洗掉……
“小樂。”
是爸爸!
心里千般思量萬般推測在這一句話面前剎時什麼都不是了,夏樂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用力抱了找了許久許久許久的人!
鄭子靖下意識的就跟了幾步,待到確定對方的手離開了槍抱住了夏夏他才站住了,繃的心悄然放下來了一些。
這個擁抱并沒有持續很久,夏濤把人放開,看著和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兒又驕傲又心疼,可現在他連訴別都不能。
“我必須盡快回去。”
“我立刻和陸叔聯系……”
“不是回那里。”夏濤指了個方向,“回那里。”
看到爸爸指的方向夏樂一愣,山的那一邊就是那個三不管地帶,“您一直在那里?”
“有時候在,的回頭我再和你說,現在我不能在這里多呆。”夏濤的眼神在兒同來的幾人上掃過,最后落在鄭子靖上,那幾個都是一兵味,就這個看著可不像自己人。
夏樂注意到爸爸的視線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爸爸這還是頭一回見鄭先生。
朝鄭先生出手,鄭子靖本來在夏濤注視下整個人都快繃標槍了,看到夏夏的作下意識的就走過去握住的手。
“爸,這是鄭子靖,您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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