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些年,他早就懶得怨恨了。隻是提起他們覺得惡心罷了。
“改不改都行,習慣了。這些年,我和妹妹們並沒有用您養著。如今您回來,也不是老了不能。您還做,比我們都好。我們仍舊過自己的日子。等日後,您老了。該盡到的責任我們都會盡。”
曲江這話說的太冷靜,冷靜的戴鵬都不知怎麽接。
他來之前,是想好了一大堆話的。
還帶來了牧克,是為了曲江看,這是有緣的弟弟。
有兄弟幫扶不一樣的。
可如今他不反對認祖歸宗……
可這個不反對也不是就認真認了。
事到如今,戴鵬也沒法子了。
人家也沒說不認,還能怎麽樣?
於是他隻能道:“府裏四月辦事,也是喜事,前幾日你祖母們遞了帖子,府裏也沒回話,想必是忙。還是你祖母進去拜見一二才是。”
曲江這回冒火了,還是住沒出來。
曲氏道:“府裏的事,別說是你們剛回來不知道。就連我們也不知道。大丫頭七歲就進了宮,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了十四爺的格格也是不容易。生孩子早產,也是危險的很。如今雖然僥幸了側福晉,卻也還有嫡福晉轄製,還有另一位側福晉比資曆久,也有一兒一,還是那府上的長子。”
“府裏的事,家裏是一點都幫不上忙的。我聽說老太太是和你如今的太太一起遞帖子過去的?這府裏瞧著是什麽道理?我作為生母是進府拜見過幾次的。如今和爾氏再送帖子,算是誰?”
曲氏說話溫,可意思卻也淩冽。
緣割不斷已經是惡心了。
和爾氏有什麽臉麵還去見曲迤?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麽?
“你憑什麽說我額娘?你這個死人!你……”
‘啪’
曲江收回手:“既然是一家子,不懂事的,我也能教吧?”
戴鵬一愣,牧克都傻了。
“自然,你不打我也得收拾他。這些話誰你說的?那是你大哥的額娘,你說的什麽話?”
“跟我有關係嗎?你當初要娶我額娘才不要他們娘幾個的,如今你又看他們好了,你就是看我外祖家如今不好了。額娘說的不錯,你就是個見利忘義的人!”牧克說完就跑出去了。
戴鵬被兒子罵的臉都掛不住了。
呼一直拉著自家兒子看戲。
呼是大人這會子笑就不合適了,可納穆不是大人啊。
這孩子鬼鬼的,早就哈哈哈的笑起來了。
跟著戴鵬的下人去找他們家小爺了。
戴鵬歎氣:“這些年我忙,疏於管教,他額娘寵過了頭。”
曲氏淡淡的:“他說的話雖然不好聽,倒也不錯。我兒子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是不認你。至於府裏的事,我們做主不算。如今非得趕著去見,隻能你們自己想法子。但是你要是還認是你閨,知道在府裏不容易,就別非得這時候趕著見。我隻跟你說一句,兩個側福晉都有一兒一了,嫡福晉隻有一個孩子。大丫頭終究算是沒什麽家世的。”
戴鵬沉默了一會點頭:“行,我都知道了,隻是不管怎麽說,的好日子,我這個做阿瑪的不能不送禮。到時候要是實在進不去再說吧。”
說著他也起:“那我就先回了。改日還是他們兄妹去那邊,見見家裏人。總是有緣的兄弟姐妹,不一樣的。”
聽到這裏,呼了一把納穆。
納穆半天都聽著呢,哼,這是要跟他搶親人的。
“嗯,哥哥和姐姐疼我,我跟他們一條心,我才不罵額娘呢。你們家的孩子都別想了。”
戴鵬不理他。
臨走,曲氏道:“二丫你也去送送吧。”
二丫點頭。
到了大門口,戴鵬想一下二丫的頭,二丫不著痕跡的側開。
沒見的時候也好奇是個什麽人,真見了吧,嘖,真不如呼叔。
呼叔真,這人假。
戴鵬還想跟曲江說什麽,曲江一拱手:“您慢走。”
戴鵬隻好上車去了。
屋裏呼打趣曲氏:“瞧你那眼,這什麽人,慫貨一個。哪裏就如爺這麽霸氣!”
曲氏笑起來,拍他後背:“你正經點,孩子還在這裏呢。”
納穆捂臉:“我看不見,我瞎了。”
曲氏……
這爺倆一個病,臉皮子厚。
府裏,曲迤的吉服已經送來了。
那一個厚重……
上頭金銀線是真的實打實的用啊,繡的實,裏外四層。到時候還要配上配飾。
今日隻送來了四套,一套妃,一套天藍,一套品紅,一套橙黃。
吉服是過節什麽的穿,所以不止一套。
還有一套大禮服暫時是做不好的,能等到頒金節送來就不錯了。
那是過年時候祭祖要穿的,還好側福晉的大禮服也沒太厚重。
曲迤試過之後人收起來,禮那天就要穿一套了。
府裏都在安頓這件事,當初舒舒覺羅氏是進府就是側福晉,辦的是另一種。
曲迤如今也不能比那時候冷清。
十四爺做主,更是隻會熱鬧。
何況這幾年十四爺人緣好,他家得了雙生子,還是一男一的,那更是不人想來賀喜的。
之前孩子沒辦滿月就算了,如今都要補上。
曲迤要安排的也還有,這裏待客就不能輕忽。
這幾日十四爺給送來不東西,擺設都換了一遍。
怎麽怎麽不掉麵子怎麽來就是了。
十四爺來的時候,瞧見正寫冊子,就是記錄到時候來的人,都是誰家的。
十四爺笑道:“那時候你是主人,沒人不開眼的為難你。就算是你記錯了,也不會怎麽樣的。”
“是不會怎麽樣,可張冠李戴不是人笑話?如今皇子側福晉也不呢。”曲迤道。
“再多也不用寫吧?你到時候記不住了,看著比你大就姐姐,比你小就妹妹,誰還非得問你記不記得姓氏?”十四爺道。
曲迤笑起來:“對哦,不過妹妹就算了,都得是姐姐。”
十五爺十六爺還沒側福晉呢,隻能是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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