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陀螺似的圍著他打轉,“祖宗,咱能歇會兒嗎?”
“不能。”高燃吃著小紅棗,聲音模糊的說,“等我恢複起來,你肯定就不這麼對我好了。”
封北愣住了,他半響回神,彎腰給青年一個板栗子,“我要是不想對你好,你什麼樣子都不頂用,懂嗎?”
高燃吐掉棗核,“再來一個。”
封北挑眉,“板栗子?”
高燃說,“棗。”
封北從塑料大罐子裡抓了一個遞過去。
高燃張。
封北瞪眼,“真拿自己當大爺!”
話是那麼說,他手上的作一點不馬虎,小紅棗被推進青年的裡。
封北去洗手間洗杯子,準備給高燃泡,他一眼皮,發現鏡子裡的人在傻笑,角了。
高燃喝完一杯,“小北哥,我們聊聊。”
封北在床邊坐下來,大手青年的臉,怎麼還是這麼瘦?吃那麼多,都長哪兒去了?
高燃隔著服男人背部的槍傷,他知道是在哪個位置,很多次了,“以後執行任務,你能不能不要第一個往前沖?”
封北說,“我是隊長,我不沖,誰還敢往前沖?”
高燃撤回手,拉開距離面無表的看著男人,“你已經不是了。”
“不能那麼說,”封北額頭,“隊員們也都有家。”
高燃沉默了。
在這個世上,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沒有人不怕死,但是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上有要背負的榮譽跟責任,不能退。
高燃和所有警察一樣,他也立過誓,可以犧牲,卻不能看著封北在自己面前倒下,那種覺太可怕了,就像是頭頂的那片天塌了下來。
房裡安靜了會兒,高燃抹把臉,垂眼看右手被玻璃紮過留下的那些疤,“上次你傷,我到現在還做噩夢。”
封北將他的那只手握住,鄭重的說,“我會注意安全,以前沒考慮的,我都會考慮進去。”
高燃有一堆想說的,最後卻只是歎口氣。
封北將微涼的薄上青年的眉心,一路往下,過他的鼻尖,,低聲哄著,“好了,不怕啊。”
高燃後仰一些靠在床頭。
封北說,“我去把廚房裡的水裝一下,待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高燃把人住,“坐下。”
封北挑高了眉,“還有事?”
高燃言又止。
封北了青年的烏黑頭發,“不急,你先醞釀著,我去裝水。”
他走到房門口,背後響起聲音,帶著命令,還有別的緒,類似急切,“回來!”
封北轉頭跟高燃對視。
高燃的眼裡有明顯的請求,別走,現在不說,我又要打退堂鼓了。
封北察覺事不簡單,他坐回去,握住青年的手,拿糙的掌心包裹著,“說吧,我在聽。”
高燃說要煙,封北滿足了他。
高燃又說要上廁所。
封北把人扶進去再扶回床上,“你還想幹什麼?一次說全。”
高燃讓封北把煙灰缸拿過來,他將一撮煙灰彈進去,“我來自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