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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 第8章

季聽請了兩天假,專心在家里陪申屠川練習走路,申屠川也悶著聲配合,難得全程沒有抱怨,還是季聽無意間看到取下來的義肢上沾了跡,才知道他的膝蓋磨破了。

夜晚,申屠川回到房間,低頭將義肢取下,盯著自己斷肢上磨出來的傷痕發了會兒呆,忽略那里傳來的疼痛,厭惡的用被子蓋上了。他長舒一口氣躺下,靜靜的盯著天花板發呆。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聲,他立刻閉上眼睛,這幾天每天都在練習走路,他現在只想休息。然而門外的人一如既往的執著,半晌他只能起去開門,第一次有了種無奈的覺。

門一打開,就看到季聽笑得青春洋溢的臉,申屠川頓了一下,面無表的扶著門框,不打算讓進來:“有事快說,我要睡覺了。”

“你睡你的,我來給你上藥。”季聽仗著自己矮他一頭,材又比較小,相當靈活的從他胳膊下鉆進屋,像進自己屋一樣坐在他床上,還認真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申屠川有些頭疼,倚著門框問:“上什麼藥?”

“你傷了吧,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走太多路的。”季聽有些自責。

申屠川頓了一下,別扭的別開臉:“我沒事,你出去。”

“什麼沒事,過來給我看看。”季聽瞪眼,這孩子被仔細養了這麼久,一直都沒磕過過,現在突然傷了,怎麼就沒事了?

申屠川皺眉看向,和對視片刻后,勉強妥協:“你出去,我自己上藥。”

“不行,你肯定會敷衍了事,我來上藥,過兩天你就要去上學了,現在不把傷養好,到時候穿義肢再捂發炎了,肯定會更嚴重。”

季聽說著就去拉他,申屠川想到殘肢可怖的樣子,惱的想要甩開的手,卻因為不小心打到了的胳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沉默許久后,申屠川冷著臉拄拐往床邊走,然后一屁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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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涂藥,你回去吧。”他刻意不去看季聽的表,卻無意間掃到紅了一片的胳膊,頓時心口說不出的悶。

季聽心里嘆息一聲,明白申屠川為什麼反應激烈,無非是覺得截肢的左是他的傷口和恥辱,所以不想被外人看到。但傷口捂的久了,是會潰爛的,他把傷口出來,哪怕過程會有些疼,但至會讓他愈合得更快。

這麼想著,沒有像他期的那樣轉離開,而是到他邊坐下,低頭默默整理買來的藥。申屠川本來想趕走,但看到胳膊上明顯的指印后,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是消炎藥,口服的。”季聽把藥遞給他。

“……嗯。”申屠川無聲接過來,直接倒進里咽了,季聽忙遞杯水給他,他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來喝了兩口。

季聽把杯子給他后,就拿了涂的藥給他,申屠川無聲的接了過去,然后等著離開。

一秒兩秒……等了一分鐘,申屠川低聲催促:“你回去吧,我會……”

一句話沒說完,就看到一滴水掉落在手背上,他怔愣一下,突然不敢抬頭去看季聽的表

“我就想看看你的傷口,至于這麼生氣嗎?”季聽一邊努力眼淚,一邊看申屠川的臉,“我也是關心你,又沒有惡意,為什麼要打我嗚……”

申屠川低頭:“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

喲吼,犟筋頭也有服的時候哦,果然眼淚很好用,季聽這麼想著,哭得更大聲了。這也是那天醉酒給的啟示,這位都能因為眼淚攻勢任胡鬧了,想必也會因為哭給看傷口。

申屠川沒想到會這麼委屈,不知所措的給遞紙巾:“你打回來吧,別哭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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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打你。”季聽噎著捂住眼睛,心想不行了,真的哭不出來了。

不知道季聽正在努力眼淚的申屠川,聽到生氣了還這麼溫的話,心里一陣泛酸,同時更加愧疚了:“那你想怎麼罰我,我都認了。”

“我、我就要幫你涂藥,”季聽哼唧著瞄他,仿佛一個較勁的叛逆期小朋友,“你不讓我涂,我偏要涂。”

申屠川難堪的別開臉,季聽適時哭得更傷心了。許久之后,他才低聲道:“很難看……”

季聽頓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申屠川微微愣神,猝不及防的跟哭紅的眼睛對視了。

“給我看看吧。”季聽不哭了,反而用更加誠懇的目看著他,“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嗎?”

申屠川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將睡掀了起來。年左膝蓋往下兩寸的地方,整個都沒有了,本該是小的地方空空,橫截面是帶著褶皺的新生皮,上面還磨出了些痕。

確實很丑,而更丑的是申屠川心臟上的那道傷,它被申屠川以保護的姿態捂著,哪怕潰膿流,也不肯將其示人,現在卻跟著傷一起,盡數展現給季聽看。

會覺得惡心嗎?應該會吧,就因為他曾經太瘦弱,就絕了讓他子的心思,現在看到他的傷口,應該會對他再無半分興趣吧。可是跟自己簽過合同的,就算反悔了,也不能趕自己走,所以他不怕。

心里想的是自己什麼都不怕,申屠川的后背還是出了一層汗,他握了雙手,胳膊上的青筋因為用力都暴了出來。季聽盯著他的傷看了許久,最終手覆蓋在上面。

申屠川一怔,慌的想要往后退,卻因為季聽一個眼神停了下來。季聽他的,不由得松了口氣:“幸虧傷的不重,養兩天就好了,你這幾天先用拐杖,別穿義肢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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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聽笑笑,低頭幫他上藥,申屠川一的盯著看,半晌才忍不住問:“你不覺得惡心嗎?”

問完他眼底閃過一嘲弄,不懂自己明明最怕聽到一些答案,卻偏偏要自一樣的問。

“惡心什麼?”季聽茫然的抬頭,仿佛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

申屠川不知道為什麼,仿佛突然釋然了,他揚了揚角,淡淡道:“沒什麼。”

季聽嘁了一聲,心疼的他的斷肢面,幫他把傷包扎好,這才起離開,走到門口時還不忘提醒:“其實按正常一天的活量,義肢是足夠應付的,之所以會傷還是因為練習量超過了平時的活量,所以不用太擔心日常生活,以后這種況不會再出現的。”

“嗯。”

季聽見申屠川表緩了下來,這才回房間,申屠川獨自坐了許久,臉上突然出三分笑意。

從這天起,好像有什麼東西改變了,申屠川仿佛突然沒了犟筋,一夜之間變得聽話起來。在他轉學一個月后,他月考進了年級前二十,季聽當即樂瘋了,拿著剛發的微薄工資,帶著他去西餐廳一頓。

吃完飯看到賬單,申屠川失笑:“接下來一個月,我們要開始吃泡面了?”

“泡面太貴了,還是買面條吧,兩塊錢的干面條咱倆能吃三天。”季聽笑瞇瞇的回答。此時申屠川穿著義肢,雖然走路有些跛,但跛得并不明顯,季聽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涼風習習,季聽心不錯,看到自己挽申屠川的手后一頓,好笑的問:“你覺不覺得,咱倆好像媽媽帶著叛逆期兒子逛街。”

“什麼破比喻,我只比你小六歲。”申屠川皺眉,他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年齡差的玩笑了。明明知道,他們的關系不適合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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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玩笑并不好笑,季聽無辜的鼻子,嘀咕一句:“死小孩越來越不可了。”

申屠川垂眸掃一眼,沒有告訴自己能聽得到。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路上沒多行人了,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申屠川看著他和季聽的影子錯,突然冒出這輩子就這麼過也不錯的想法。想法一冒出來,他自己先愣了一下,沒等他深究,就聽到前面傳來醉酒的吵鬧聲,悉的聲音當即讓他的臉拉了下來。

季聽也看到了那群人,急忙拉住申屠川的手,低聲道:“他們人太多,我們走吧。”說完心里暗罵一聲,這些路人甲怎麼還有戲份。

沒錯,他們前方不遠正歪在車邊的酒混子,正是季聽第一次見到申屠川時,欺負他的那些混混。

昔日的辱仿佛還在眼前,申屠川目沉沉的看著前方,最終因為季聽在,他選擇轉離開。季聽正怕他會沖過去找人干架,見他走了當即松了口氣,無聲的跟在他后離開。

只是剛才的好氣氛徹底沒了,申屠川的眼眸暗了一層,顯然是在憋著什麼壞。季聽想起那群混子在書里的下場,好像是被申屠川打斷了手腳去了半條命,心臟立刻懸了起來。

他要是還按原文中來,那可就是犯法了,不能由著他去做。

“我好啊,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買瓶水。”季聽說完等申屠川點了頭,就朝著路邊超市跑去,然后趁他不注意一轉去了剛才那條路,看清這些人的車牌號后,打電話報了警。

記得原文里有提到,這些小混混玩得很開,看這些人興的樣子,顯然不止是喝了酒,等到警察來了,不得抓回去驗一下,再順藤瓜查出些什麼,這些人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申屠川一直在路邊等,遲遲等不到人后,給季聽發了條短信,季聽的短信很快就回過來了,說是肚子疼去了洗手間,得一會兒才能出來。他只能繼續等,等著等著,思緒又飄到剛才那些人上。

在他斷了之后,最恨的人是李拓,第二恨的就是那些混混,李拓讓他失去了治療時機,而那些人,則將他踩進了地獄。再次發短信確認季聽暫時回不來,他冷著臉朝剛才的路走去,路上看到墻角有廢棄板材,挑了個木拿著。

眼前逐漸出現那些人的影,申屠川的眼底沒有一緒,拿著木如獵食的野一般靠了過去。而與此同時,季聽覺得差不多了,就從出來往回走,申屠川正繃神,看到突然竄出來的人下意識舉起了,而季聽一回頭,就看到他要揍自己的樣子。

“……我就是撒個小謊,也不至于要家暴吧。”季聽艱難的開口,同時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小朋友看起來好兇哦。

“……”

作者有話要說:季聽:我有一個夢想,以后干啥壞事的時候,不要被串兒發現

串: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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