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季聽低聲音問。
申屠川結了,半晌啞著嗓子道:“圖書館的門開了。”
季聽愣了一下,立刻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當看到圖書館的門大開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趙恒他們不可能任由房門這麼開著,除非他們已經不在里面了……”申屠川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了。
為什麼不在里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爸媽已經來了,卻沒有找到他的人,只能帶著趙恒他們離開……所以季聽看到的那些未來,還是會發生在他的父母上嗎?
到底是剛年的孩子,哪怕心比同齡人,可看到眼前這一幕,申屠川還是陷了絕。在他的斗志要完全消失時,季聽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聲安道:“不會的,叔叔阿姨就是為了找你才來學校的,不可能沒見到你就離開的。”
話雖如此,可如果趙恒和孫凌撒謊他已經死了,相信他的父母也不會懷疑,畢竟他們不了解那兩個人的人品。
季聽心里十分清楚這一點,但并沒有在申屠川面前破這一點,申屠川也假裝還有虛偽,冷靜之后便進圖書館找人了。由于門開著,圖書館里已經多了許多喪尸,其中一個淋淋著骨頭的,正是前不久還一起逃亡的錢朋。
兩個人萬分謹慎的在圖書館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找到后便出來了,季聽將那些喪尸反鎖在圖書館里,同申屠川一起坐在了圖書館外的臺階上。
“現在該怎麼辦?我爸媽會被趙恒他們害死嗎?”申屠川說著,指尖便開始抖。
季聽再也無法說出安的話語,沉默許久后抱住了他,申屠川再也控制不住,悶哼一聲將臉埋進的懷里,抱著開始無聲的哭。季聽如哄孩子一般拍著他的后背,心里也像長了一個大疙瘩一樣,說不出的難痛苦。
天空再次飄起大雪,兩個人如沒人要的小白菜一樣在一起,說不出的可憐弱小。在上鋪了一層均勻的白后,季聽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一個人充滿不可置信的聲音:“小川?”
申屠川猛地抬起頭,和季聽一起看向前方,只見一對氣質卓絕的中年男,正全副武裝的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人和申屠川十分相似的眼睛里,此刻蓄滿了淚,在申屠川看向自己后淚水便掉了下來。
“你爸媽誒。”季聽幾乎不做他想,便認出是他父母申屠數和姜瑜,見申屠川還在發呆,于是小聲提醒了一句。
申屠川這才回神,立刻朝著父母沖去,中年夫婦眼含熱淚的把他抱住,一家人抱了一團。季聽看著他們一家人團聚,懸著的心臟總算落回實,含笑朝他們走了過去。
由于怕喪尸聽到聲音聚集過來,姜瑜的聲音放得極低,一邊哭一邊拍兒子的背:“你同學說你已經死了,我剛才真想跟你一起死了,可是又不甘心,總覺得我兒子不可能就這麼沒了,幸好、幸好……”
“你媽聽到你死了的消息,真的是快崩潰了,”申屠數嘆息一聲,眼眶也泛著紅,“你同學勸我跟你媽放棄找你,可沒親眼看到你,我們是不可能會走的,只是去教學樓和宿舍那邊找了一圈,實在是沒找到你人,只能先折回來……”
教學樓和宿舍是喪尸重災區,他們到那里估計眼皆是面目全非的喪尸,季聽安靜的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也約能猜到他們的心如何。
四周還有喪尸游,偶爾會有喪尸腳下一停,往他們的方向鼻子,聞不到味道才不甘心的離開。目前這里顯然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季聽只能著頭皮打斷他們:“那個,我們先離開這里吧,待會兒這邊喪尸越來越多了。”
申屠數和姜瑜立刻看向季聽,季聽向來不擅長應付長輩,不由得干的笑了一下。申屠川了一下眼角的淚,走到季聽邊把推到父母面前,含笑對他們介紹:“爸,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
“同班同學,我季聽,叔叔阿姨好。”季聽僵笑著打斷申屠川,同時掐了他一下。現在大多數人的認知還停留在和平時期,早這種非常影響在父母心中形象的事,覺得還是進行的比較好。
申屠川頓了一下,抿看向,似乎不太高興的逃避。
申屠數和姜瑜對視一眼,立刻笑著跟季聽打了招呼,季聽見他們還好相,立刻松了口氣,四個人一同繞過教學樓,朝著校外走去。
往外走的路上,申屠川不知在想什麼,板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倒是姜瑜時不時跟季聽說話,季聽一邊瞄申屠川,一邊小心應對未來婆婆。
“對了姜阿姨,那兩個說申屠川已經死了的同學,是不是趙恒和孫凌?”季聽問道,等看到姜瑜點頭后蹙眉,“他們人呢?”
“在車里呢,我跟你叔叔把他們送到車上之后,才折回來找小川的。”姜瑜說完停頓一下,眉頭微微蹙起,“按他們之前的說法,小川不可能還好好的,難道他們撒謊了?”
季聽見聰明,就沒有再繞彎子了:“沒錯,他們撒謊了,叔叔阿姨,我覺得他們可能不太適合和我們一起走。”
申屠數和姜瑜立刻看向,季聽第一次被真正意義上的長輩盯著,心里頓時有些張,組織語言都困難起來。正當腦子還空白時,申屠川抿往前走了兩步,恰好擋住了投向的大多數視線。
季聽松了口氣,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申屠數聽得心驚,姜瑜更是咬牙切齒。能不咬牙切齒麼,那兩個小兔崽子為了些人爭資源,就說兒子死了,如果不是不死心,兒子可能真的就在學校困到死了。
“等會兒說什麼也要讓他們下車!”姜瑜臉難看。
申屠數雖然沒有說話,但表也是這個意思。
季聽嘆息一聲:“恐怕來不及了。”
“為什麼?”姜瑜不解。
季聽無奈聳肩:“趙恒比我們大一歲,去年年的時候就去考了駕照,所以是會開車的,恐怕在你們進學校之后,他們就開著車走了。”
趙恒和孫凌之所以撒謊,就是不想太多人去分申屠數帶來的資,現下申屠數和姜瑜把他們單獨留在車上,他們當然不可能放棄獨吞資的機會。
季聽話音一落,申屠川立刻嚴肅的看向,季聽心里一激靈:“怎麼了?”
“你為什麼這麼了解他?為什麼會知道他去年年,還考了駕照?”申屠川氣惱的問。
……因為原文里寫了,趙恒他們害死你們一家之后,就開車走了,看書里對趙恒車技的描寫,季聽就知道他是系統學過的。不過這些解釋季聽不好當著申屠川父母的面說,于是只能打個哈哈:“他之前考完在班里說過嘛,所以我就記住了。”
“那你記得我一年前那個教師節,在班里說過什麼嗎?”申屠川又問。
季聽無語:“那誰能記得?”
“他生日是七月,所以駕照肯定是七月到九月之間那個暑假考的,那你知道他考駕照的事時,肯定是開學之后了,跟教師節也差不了幾天,為什麼你記得他考駕照的事,卻不記得我教師節在班里說過什麼?”申屠川從剛才就忍著的委屈發了。
季聽咽了下口水,還沒說話旁邊就噗呲一聲,尷尬的看向笑出聲的姜瑜,只見姜瑜倚著申屠數,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慨一句:“年輕真好,談個都能醋勁十足,真人羨慕啊。”
季聽:“……”咦,他們是什麼時候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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