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無人機的幫助,四人前往停車場的路上可以說暢通無阻了,只是快到停車場時無人機的音樂聲突然斷了,接著遙控發出了‘位置太遠、搜索不到信號’的警告。
沒想到遙控還會說話的一家四口:“……”
僵在原地三秒鐘,申屠川手電一樣把遙控扔了,可惜還是晚了,剛才那些只追了一半的喪尸們,在聽到遙控的聲音后,立刻嘶吼著朝他們撲來。
離得太近,就算克制著不發出聲音,喪尸也會因為慣撲到他們上,所以當前只有一種活命方式了——
“跑!”
申屠數一聲令下,一家人立刻朝停車場飛奔而去,季聽跑得太急,半路上還掉了一只雪地靴,下意識彎腰去撿,結果一彎腰就反應過來自己這個作有多危險,剛要起就聽到背后傳來一聲嘶吼。
“季聽!”申屠川嘶啞的吼了一聲。
季聽知道躲也來不及了,瞬間絕的了一下脖子,下一秒一個模糊的腦袋飛到了自己眼前,下意識的翻個,就看到靠近自己的喪尸頭分離了,徑直倒在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敢我兒媳婦,活得不耐煩了。”姜瑜冷著臉把雪地靴扔給季聽,收回了把喪尸踹兩段的腳。
季聽:“……”這位阿姨,是上個世界的暴君轉世嗎?怎麼那麼容易就把喪尸腦袋踹掉了?
沒等想出個答案,申屠川就一把把撈了起來,一只手牽住,一只手拿著的鞋,拖著就往前跑。
“小混蛋,娶了媳婦忘了娘!”看他這副眼里只有老婆的樣子,姜瑜沒忍住罵了一句。
申屠川掃一眼跑在他和季聽前面的姜瑜:“您跑得可比我們快。”
“我哪有你爸快!”姜瑜不滿的瞪他一眼。
這四個人里確實是申屠數跑得最快,沒辦法,誰人家拿著鑰匙任務最重呢,于是剩下三人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跑越遠,直到他無視側的車繼續往前,才漸漸覺得不對。
姜瑜以為他忘了要開車的事,頓時氣得想揍人:“車!開車!”
話音未落,就看到他堅定的跑到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華越野前,拿著鑰匙就把門給開了。
剩下三人:“……”行吧,那是一點都不傻啊。
申屠數見鑰匙有用,頓時松了口氣,啟、油門、剎車三個作做得飛快,等到這三人跳上車后,嗖的一下朝外沖去。
后座的季聽和申屠川迅速關了車門,倒是副駕駛上的姜瑜差點被他的作甩出去,關鍵時刻被申屠數給拽住了,才咔的一下把車門關上,瞬間夾斷了一個頭進來咬人的喪尸的脖子。
喪尸的還張著,腦袋就咕嚕咕嚕掉在姜瑜上了,等到申屠數撞開那些喪尸朝外沖去、又把它們遠遠甩在后了,姜瑜才嫌棄的開了車窗把頭扔出去:“這些東西的都腐爛了吧,不然怎麼這麼容易就斷頭斷腳的。”
季聽:“……”不,那純粹是因為您比較威猛。
“子了嗎?”側人突然問。
季聽頓了一下,才后知后覺的扭頭,然后就看到申屠川帶了薄怒的眼眸。眨了一下眼睛,忙從他懷里把鞋搶過來穿上:“沒沒……”
說完見申屠川不說話,又此地無銀的補充一句:“這麼冷的天,雪地靴就跟命一樣重要,不撿不行啊。”
申屠川不輕不重的看一眼,并沒有接的話,倒是姜瑜替解圍了:“不就是,聽聽那鞋我看著都喜歡,丟了多可惜,要是我我肯定也要撿的。”
“什麼鞋啊?”全程跑在第一線的申屠數剛勻,聽他們說話云里霧里的。
姜瑜斜他一眼:“沒什麼,你開車吧。”
“開車沒問題,但現在問題是我們該去哪?”申屠數相當好脾氣,“之前只想著無論如何先接到兒子,但之后的事好像沒有細想過。”
“不如找個山林吧,可以利用的東西比較多,也不用怕食有吃完那一天。”姜瑜提議。
季聽忙否決:“不行,萬一山里那些也喪尸化了,肯定比人形喪尸更危險,不能往山林里鉆。”而在原文中,喪尸化是必然。
姜瑜頓時皺起眉頭:“那該怎麼辦?”
車廂里暫時陷了沉默,片刻之后季聽小聲道:“如果叔叔阿姨相信我的話,不如我們去A市吧。”
“A市?”姜瑜看向。
季聽干笑了一聲:“對,我有一個……表哥,在那邊,他人很好,也很有能力,如果能跟他會合的話,之后一來可以在應對喪尸時有個照應,二來不用擔心會有人在背后上一刀,你們覺得呢?”
在說這些話時,申屠川看了一眼,知道說的這個‘表哥’,應該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個未來能拯救世界的男人。如果那個人真有這種能力,那他們投靠他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姜瑜和申屠數對視一眼,開始思考季聽說的這些的可行,結果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結果,只好問車里某個一直沒說話的人:“小川,你覺得呢?”
季聽立刻張的看向他,申屠川沉默片刻,扭頭看向窗外:“那就去吧。”
季聽松了口氣,在聽到姜瑜也同意后,就知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由得握住了申屠川的手。本來還在因為為了一只鞋差點丟命而生氣的申屠川,角頓時輕輕勾了起來,隨機反應過來不能這麼隨便,于是強行板起臉。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牢記使命,不管季聽如何逗他,都保持答不理,只為讓長個教訓。就這麼鬧著鬧著,轉眼天就黑了,車子最終停在了郊區一個加油站里,找了一間員工休息室睡下了。
申屠川一直不搭理自己,季聽心里有點小忐忑,也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申屠川出去了,才一躍而起,跟了過去。
他們一走,裝睡的姜瑜笑一聲,翻抱住了累了一天睡得正香老公。
天空再次飄雪,周圍的世界滿是耀眼的白。
季聽出來后,就看到申屠川背對自己而站,顯然是在等。抿了抿,小心的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半晌低聲道:“對不起,我以后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我今天,真的好怕……”申屠川聲音有些發,說完這一句就沒了聲響。
季聽怔愣的繞到他面前,看到他紅了的眼睛后心里直泛酸:“我不會死的,也不會變喪尸,我不會離開你。”
申屠川抿看著,眼底滿是倔強。
季聽嘆了聲氣,換了種方式撒:“申屠川,其實我的子一直是的,我腳好冷啊。”
申屠川果然注意力被轉移了,聽到這麼說,立刻拉著到旁邊值班室里坐下,自己則是蹲下幫了鞋。
一到冰涼的子,申屠川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之前不是說不冷?”
“……你當時還在生氣,我哪敢說實話嘛。”季聽撇。
申屠川板著臉看一眼,低頭幫把子了,然后小心的把的腳揣進懷里,在自己肚子上暖。
冰涼的腳得了溫暖,季聽第一反應不是放松,而是有些局促的想回來,結果還是被申屠川給制止了。
“別。”申屠川警告的看一眼。
季聽立刻不敢了,只能任憑他蹲在地上給自己暖腳。看著眼前這一幕,許久之后突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雖然覺得氣沒有完全消,但申屠川還是忍不住問。
季聽含笑捧住他的臉,費力的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然后才笑瞇瞇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句話。”難怪某人上個世界當暴君時不就要暖腳,果然很舒服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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