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焰總管等人瑟瑟發抖, 哪怕姬星鸞的氣息已經消失,他們依然跪在原地,不敢輕易起來。
許久過去, 確定魔主確實已經離開,所有人方才敢小心翼翼起來,臉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
他們跟魔主這些年,從來沒看過他此等怒火, 哪怕當初他一口氣滅掉兩個魔門, 他都沒有這麼生氣。
“究竟發生什麼事?”紅焰總管嘀咕。
很快他們就發現源,眾人聚集在風迦月閉關場地外面,這里大門敞開,本應該在閉關的風迦月,卻蹤影全無。
“從現場殘留的氣息來看, 夫人應該, 好像,可能, 離開好幾天了。”二管事鼻子了, 有些遲疑的說。
他們呆立許久, 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綠嫵嚨干:“所以夫人,跑了?”
魔域眾人那堪稱強大的心臟啊,他們從來沒想過,強大俊牛轟轟的魔主, 居然會跟“你老婆跑了”扯上關系。
“是瘋了嗎?”綠嫵和幾個婢表復雜。
能得到魔主的寵幸, 這種好事他們求都求不來,風迦月居然不知好歹,不知珍惜, 居然就跑了?
“可惡!”幾人異口同聲,這種好事要是給他們多好啊。
“就算沒瘋,應該也差不多了。”
“瘋沒瘋倒是沒多大關系,反正肯定要死。”二管事頓了頓,“說不定已經被抓到,或者已經被魔主殺死。”
“也不一定,說不定魔主要好好折磨一番。”
紅焰總管眉頭鎖,總有種荒唐:“好了,這件事不要再說,所有人小心謹慎,魔主心不佳,千萬不要自己送死,你們不要命沒關系,我們不想被連累。”
“是,總管。”其他人連忙正回答。
不僅他們小心翼翼,不遠的仙門也萬分戒備,專門派人過來旁敲側擊,詢問之前姬星鸞的殺意。
紅焰總管等人自然是說不知道,卻明顯可以看出來,仙門越發戒備,各種暗地里查探。紅焰總管看在眼里,卻沒有去搭理,他們如今只關心一件事:魔主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本以為,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見到風迦月,哪怕真的再見到,也應該是遍鱗傷,或者垂死狀態,或者干脆就是尸……
他們設想過千萬種風迦月的慘狀,卻從未想過,還能完好無損。
所以當風迦月重新回到龍家,看到從頭到腳,連一頭發都沒有損,臉上甚至帶著笑時,魔域眾人都驚呆了。
“你……”
“十來天沒見面,不認識我了?”風迦月有些奇怪。
眾人視線盯著,不是不認識,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優哉游哉的走進去,坐在椅子上,拿起旁邊的果子啃一口,魔域眾人全程呆呆看著。
“他們怎麼一個個失魂落魄的?”風迦月問出現在門口的姬星鸞。
姬星鸞冷著臉走過來,不僅搶走手里的果子,還故意當著的面,吃完剩下半個果子,剩下的果子也被他收起來,不讓吃。
風迦月:“……”
自從被他抓到,這兩天都沒給過好臉。
紅焰總管等人在外面齊刷刷跪一地,沒一個敢吭聲的,心里都害怕極了,就擔心魔主要算賬。雖然風迦月逃跑跟他們半錢關系都沒有,但誰知道魔主會不會遷怒?
風迦月心輕松,不過鑒于姬星鸞正涼涼看著,只好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乖乖的坐好。
姬星鸞語氣森冷:“你欺騙我,逃跑,是這兩條,就足夠你死千次萬次。”
“我錯了。”風迦月低聲說,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念在你初犯,我饒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姬星鸞森森的,紅焰總管等人輕輕抖,心想來了來了,估計要折磨了。
卻聽里面安靜下來,綠嫵忍不住豎起耳朵,想知道魔主會怎麼懲罰風迦月。
風迦月瞄他一眼,就默默的低下頭,出修長雪白的一抹后脖子,原本直的腰背也微微彎曲,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的氣息。
能覺到,他不會對怎樣,不過這種時候,該裝還是裝一下。
看到如此模樣,姬星鸞冷哼一聲,又裝可憐。
就過手來,拉著他的袖子,撒一般的搖了搖:“魔主就饒我這一次吧?”
他冷酷的說:“求饒也沒用,從現在開始,在屋面壁思過,哪里也不準去,好好想想究竟錯在哪里。”
門外豎起耳朵的魔域眾人:“……”
就這?這就懲罰?
魔主,您是不是對“懲罰”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關多久啊?”風迦月可憐兮兮的問。
“看我心,下次若是敢再做錯事……”姬星鸞住風迦月下,說了一堆恐嚇的話,描述的非常恐怖,要多嚇人就多嚇人。
風迦月瑟兩下,似乎被嚇的厲害。
看終于害怕起來,姬星鸞有些滿意,這才施施然離開,還設下一個結界,不讓離開房間。
等他的氣息從龍家消失,風迦月臉上的害怕就全部消失了;“切。”
恐嚇而已,才不放在心上。
門被結界鎖定打不開,風迦月就打開窗,對外面的人說:“給我送點吃的東西。”
“夫人想要吃什麼?”紅焰總管滿臉恭敬。
其他人恭敬的低著頭,他們都不是傻子,魔主明面上是在懲罰,狠話說了那麼多,卻半毫都沒,就只是關閉,這哪里是懲罰?
魔域教育孩子,打個半死都是正常況,魔主對待,分明是半點都舍不得。
在魔主心目中的分量,比他們設想的還要重很多很多。
————
風迦月被關閉,紅焰總管等人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姬星鸞卻好幾天不見蹤影。
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仙門剛剛有點放松之際,就有一個人驚慌失措跑來:“盟主,我師兄,他死了。”
這人趙無印,他師兄無羌是姬星鸞名單上的人,眾人齊齊一驚,卓九涼涼說;“你師兄不是失蹤了嗎?”
“之前我師兄是藏起來,并沒有失蹤。”趙無印老臉先是一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他又頹喪起來,“但現在,他的魂燈滅了。”
卓九無聲冷笑一下,姬星鸞名單上的那些人,這段時間不是失蹤就是閉關,或者直接用替,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或許風迦月說的沒錯,名單上的人可能都不是無辜的。
“你可知你師兄藏何?”又有人問。
趙無印搖搖頭。
這只是一個開始,蒼梧掌門通知其他人,讓名單上之人的同門去查看名單之人的生死,他們這才發現,名單上許多人的魂燈都已經滅掉,還亮著的寥寥無幾。
他們把僅剩的二十幾盞魂燈集中起來。
“你們知道他們的藏嗎?”蒼梧掌門問,話一出口他就苦笑,其他人也無奈的笑,逃命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告訴別人?
現在他們連想派人去保護,或者進行通知都做不到。
“啊!我家前掌門的魂燈……”一個人驚聲尖。
眾目睽睽之下,剩下的二十幾盞魂燈中,就有一盞現場毀滅。
“姬星鸞是如何知道的?”卓九喃喃出聲,這些人躲藏的地方必然極為蔽,那些人肯定也是費盡心思掩飾蹤跡,姬星鸞是如何這麼快速找到他們的?
他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有一盞燈閃了一下后熄滅,前后相距不到一盞茶時間。
又一個時辰后,第三盞魂燈也熄滅,眾人看著剩下不到二十盞魂燈,還在一盞接著一盞熄滅的魂燈,他們心里的恐懼越來越濃烈。
遙遠的地方,姬星鸞坐在一塊石頭上,黑裳隨風飄舞,看起來肆意又邪。
不過他表卻有些古怪。
在放棄仙魔大戰這個想法后,他本來是想讓自己的傀儡去殺死名單上所有人。
上輩子,這些人基本是他自己親手殺死,他們的藏之所,他們的底牌他大概都知道,所以要弄死他們并不難,最多花一些時間。
但他要出手的時候,他卻發現,或許連時間都不需要多。
因為原主已經準備好了。
天空中飛來一道亮,緩緩落在姬星鸞手背上,是一個傀儡小人,傀儡小人遞給姬星鸞一個儲袋,它就消失在原地,自進龍家寶庫里。
儲袋放著一些寶,和一些龍家的東西。
這就是原主做的準備,他早在名單上的所有人上放了傀儡,只要發命令,不管這些人躲在何,不管距離有多遙遠,傀儡們都會收到信號,發起攻擊,殺死這些人,帶回他要的東西。
也就是說,原主早就查到所有仇人,他還在這些人上放置了殺戮傀儡,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暫時沒有殺他們。
卻又,隨時可以殺死他們。
姬星鸞拿出一個傀儡小人,翻來覆去的仔細研究,眼中異彩閃爍。
傀儡制作方法極其復雜,制作工藝也極其細致,上面的咒文麻麻,跟他穿越前最新研發的殺戮傀儡一模一樣。
他只做過很多模板的傀儡,這個模板的傀儡,是他回憶自己一生,有而發研制出來的,上面每一個咒語,每一個細節,都有象征意義。
但他經歷過的很多事,原主肯定是沒有經歷,原主制作出來的這個傀儡,卻一模一樣。
腦海里又響起風迦月說過的話:“可你本來就是小星啊!”
這句話,最近時不時就會響起。
這時候又飛來一道芒,是一道傳訊。
傳訊來自于風迦月,他把玉簡按在額頭上,響起悅耳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
最后幾個字糯糯的。
姬星鸞一直沒有拿開玉簡,那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他才輕哼一聲:“粘人的丫頭。”
話雖然這麼說,他角勾起的角度,卻久久沒有放下。
————
風迦月剛發完傳訊沒多久,卓九就來找:“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死了。”
“全部?”風迦月有些震驚。
“一個不剩。”回想起魂燈一盞接一盞熄滅的場景,卓九臉就很不好看。
那些人可是藏在青陵大陸各個地方,卻在相差無幾的時間一個個死去,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姬星鸞是如何知道他們位置的?他又是如何殺死他們的?
風迦月也想不明白,不過很高興,姬星鸞選擇自己殺死那些人,應該不會想發戰爭。
“如果他們都死了,那你還是趕走吧,小星可能很快就回來。”風迦月趕卓九。
如果是以前,卓九可能要吐槽一句“他是不是見不得人”,不過現在卓九沒心,便點點頭離開。
卓九剛一走,風迦月就覺后背發涼,頓了頓才轉,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后方,多了一個姬星鸞。
姬星鸞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黝黑的雙眸看著,面無表。
明顯是知道卓九來過。
“你回來啦?”風迦月撲過去摟住他,在他角叭叭叭親了好幾口,“我好想你。”
“有多想?”姬星鸞挑眉,右手漫不經心的在背部輕。
“很想很想。”風迦月雙手摟住他脖子,一下一下的親他,他的眼眸越發幽深。
兩人漸漸就激烈起來,姬星鸞也從被變主,一開始的撥者風迦月,到后面為求饒者。
系統提醒:【小姐姐,現在可以試一試。】
風迦月一頓,自己也能覺到,姬星鸞對的戒備越來越低,現在更像是沒有設防。
要讓姬星鸞恢復記憶,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刺激他一點點回想起來,一個是進他的識海,找到躲藏在他識海里的東西,釋放出他記憶。
系統告訴過,只要能進他的識海,釋放記憶的事它會理。
但識海是一個修士最重要的地方,道之間都不一定會讓對方進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個辦法,雙手摟著他脖子:“魔主,我們神好不好?”
姬星鸞作一頓,幽深的眼眸盯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手指在他結挲,語氣里滿是撒:“我很好奇,就試一次?你行不行嘛?”
姬星鸞聲音有些沙啞,他懶散的笑:“我倒是可以,就是你要想清楚。”
所謂神,就是神魂相,雖然典籍上寫的很嚴肅,再三說明必須謹慎,但風迦月想來想去,總覺跟普通的沒多大區別?
跟姬星鸞都這樣那樣了,不介意再加一個神。
剛剛還各種求饒的立刻生龍活虎起來:“現在就來。”
看到這模樣,姬星鸞又笑了,笑的一臉涼意:“看來剛剛的虛弱都是假裝的。”
風迦月心虛了一下,不過他倒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給講口訣,引導神魂出竅。
的神魂毫無阻礙就到達他的識海邊緣,被他輕輕一拉,就落他的識海中。
“啊……”渾一僵,轉就想往外逃。
姬星鸞卻勾住,麻從相互的地方傳來,風迦月整個人就了,被他牢牢抱住,被他扁。
像是電一般,神魂不停抖,意識也不大清醒,只聽得到他的聲音,只得到他的,整個世界只有和他。
什麼做及靈魂,終于會到了。
大意了!
麻蛋這地方以后再也不來了。
系統,你可要功啊!失去意識前,這是風迦月唯一的想法。
此時的姬星鸞:“……”
一款名爲《天下》的遊戲改變了世界,本來在遊戲中混得並不如意的楊天,一覺醒來後卻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年前的遊戲開服前十天…誰說歷史名將就一定是最牛b的?誰說系統勢力是無法撼動的?誰說這天下一定就是姓司馬的?誰說堂堂中華奪不了海上霸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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