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月頂著一的蚊子包在辦公室準備參賽作品, 有師兄問是不是考完試太高興, 喝醉了倒在草叢里睡了一宿，有苦難言, 只說昨晚月明星稀，沒事兒干，貓在樓下的花叢里聽了半晚上蟬。

師兄咋舌, 說這好真稀奇。

謝晚月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萬玉山, 說得難，結果十一點多接到萬玉山的電話，說他就在學校外面, 讓先把工作放下，出去一趟，跟蘇潤之請了假，小跑著出了校門。

萬玉山遠遠地看見謝晚月向他這邊跑來, 他下了車等，跟他招手，跑得更快, 一下撲進他的懷里，他瞧見了上的紅包, 好幾都腫得連了一片，他把人塞進車里, 拿出剛買的藥膏給涂上：“你不該撓它。”

謝晚月從昨晚到現在都沉浸在奇無比的狀態，這會兒涂上清涼的藥膏，登時舒服地直哼哼：“怎麼可能忍得住, 太了啊。”

萬玉山拉開的頭發，查看后背和肩頸，他有些后悔帶去那片小樹林了。

謝晚月說：“師兄說，容易招蚊子咬的人，都是因為汗腺發達，溫較高。”

萬玉山剜了藥膏幫涂后頸：“胡說八道，那是因為你的甜。”

謝晚月疑道：“是嗎？”

萬玉山說：“不信你嘗嘗。”

謝晚月見他說得一本正經，還真有點信了，可又發現他眼底好像有戲謔，知道他是逗玩兒的，于是也起了逗弄他的心，將胳膊湊到他邊，說：“我狠不下心，你幫我咬出來，我嘗嘗。”

萬玉山一口咬上的手腕，一疼，不干了，往回，他卻咬著不松口。

謝晚月又哼哼兩聲，說疼，他把的胳膊握在手里，問：“上有被蚊子咬的地方嗎？”

“大上有，但是這樣不太好上藥。”

萬玉山讓系好安全帶，開車回了家，進屋后，他把謝晚月上的裳/干凈，只剩的，這麼一看，發現/白的子被蚊子給傷得不輕，除了在外面的胳膊和，后腰和肚皮上竟也有幾，他挑出藥膏，輕輕地幫涂抹在紅腫上。

謝晚月覺得有點難為，但看他給涂藥的神特別認真，又坦然了，加上清涼過疼，的焦躁緒得到緩解，開心地說：“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去工作了。”

“那就別去了，在家里也一樣能做。”

謝晚月想想也是，今天總往衛生間跑，因為要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撓，在家里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蘇潤之也聽說了被蚊子咬過敏的事兒，推薦了一款藥膏給，讓一天涂三回。

謝晚月平白掛斷電話，發現肚子有些，想去冰箱里找點吃的，進了廚房，見萬玉山正對著一堆菜查手機攻略。

“你要做飯？”

萬玉山答得鄭重其事：“嗯。”

“要不要幫忙？”

萬玉山抬頭看了一眼，說：“出去等。”

謝晚月踢踢踏踏地出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隨便找了個電影看，沒多會兒，香味兒就從廚房里飄出來，忍不住跑過去看，他正有條不紊地炒著菜，背影偉岸，讓人有種想靠上去的沖。

當然，不會那麼沖，上只穿了兩抹蕾，萬一被油點子濺到，疼得還是，于是只在門口，貪婪地吸取香氣。

萬玉山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兩個菜就出鍋了，他端著菜出來，見謝晚月眼地站在那里盯著他手上的菜，他指使盛兩碗米飯，再拿兩雙筷子。

兩人在餐桌前坐定，謝晚月迫不及待地嘗了口菜，問他：“你這不是第一次做飯吧？”

“是。”

“不像啊，這麼好吃。”

“做飯也不難，看一遍就會了。”

謝晚月想，有些人可能就有做飯的天賦，特意學習過，仍是掌握不好火候，他只是看了一遍文字教程而已，就能做出這樣的味，連連對他豎了兩個大拇指，然后埋頭吃。

吃飽喝足后，謝晚月趴在沙發上繼續看電影，看著看著睡著了，夢中到有人在的上這點點，那點點，知道是誰，也知道他是在幫涂藥，這種覺太好，只想這樣睡著，不愿醒來。

因為昨晚得睡不著，這一覺睡到了暮西沉才醒，屋子里靜悄悄的，喊了兩聲，無人應，他應該是去公司了，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穿鏡前前后左右照了照，發現消腫了不，那子鉆心的疼也好了很多，正欣時，瞄見鏡中多了個人，正靠在書房門口看著。

轉過去，說：“我想洗個澡，能水嗎？”

萬玉山“嗯”了一聲，向走來，邊走邊解裳扣子：“正好，我也想洗。”

他先一步進了浴室，謝晚月在外面站了會兒，聽見里頭響起嘩嘩嘩的水聲，又及，他的聲音：“進來。”

把上的兩抹掉，徑直走進去。

他是雙手扶墻的姿勢，水流沖刷著他壯的腰/背，濺起的水星飛到的上，溫熱。

矮從他臂彎鉆進去，然后在他前站定，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

謝晚月踮腳在他上親了一口，說：“昨天下午我就想這樣來著，結果遲了一天。”

萬玉山說：“既然想還陪人去喝酒，你弄這樣，說到底也都是你自找的。”

謝晚月攀上他，水流順著他的流到上，暖暖的，一時，仰頭吻/他：“我這不是到懲罰了麼。”

萬玉山一面低了頭與接/吻，一面手摘下噴頭，將水流調，輕輕沖刷的，將那層藥膏洗凈。

謝晚月用自己蹭他：“我特別喜歡跟你做這樣的事，想每天每天都做，想你這樣抱著我，親我，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萬玉山把噴頭重新掛上，雙手摟住，說：“因為你喜歡我。”

謝晚月笑得眉眼彎彎，說：“答對啦。”

萬玉山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喜歡他，多好。

他將調轉過去，抬起的胳膊搭在墻/上，的形修/長，掛在皮上的水珠在燈下泛著瑩瑩的，他落/吻下去。

片刻，他又撈起的腰，讓更近自己，然后就著這個姿/勢進/去，慢慢廝/磨。

兩人從浴室做/到客廳，又從客廳做/到書房，汗出了一層，落罷，又出一層，呼吸聲和呢喃聲織在一起，混合一劑毒藥，讓人吃了以后罷不能。

結束后，天已黑，他們沒有開燈，外面的過窗子照進來，屋一片亮，一片暗。

謝晚月坐在萬玉山上，那里含/著他不想放，也不管上的黏/膩，只著他的膛，他攬著，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挲的背。

從未和他一起過這樣靜謐的時刻，仿佛能聽到對方流的聲音。

最終還是先起，說：“我了。”

萬玉山說：“我去做。”

“不要做了，吃兩口中午的剩飯就行。”

萬玉山要抱下去，不干，纏著他：“我們就這樣，別分開，行不行？”

“行。”萬玉山抱起出了書房，兩人簡單吃了口飯，又在沙發上做了一回。

整個夜晚，他們都想將對方吃到腹中，卻都沒有得逞，然而又樂此不疲。

***

謝晚月過敏癥狀好了以后，立刻忙起來，徐素芳帶著淮生住到了這邊，每天中午都會給和韓璐做午飯，大概十一點半時送來，們吃完，再拿著空飯盒，領著淮生回去。

韓璐特別喜歡淮生，說以后也要生一個這樣的小帥哥。

謝晚月說：“你先把男朋友拿下再說吧。”

韓璐笑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麼，不急不急。”

因著徐素芳和淮生在這兒，謝晚月不敢再跟萬玉山胡鬧，有次的聲音稍微大了些，第二天被淮生捉住問，是不是夜里做噩夢哭了，紅著臉說是的。

淮生送了一把劍，說睡覺時在枕頭底下，就不會做噩夢了。

謝晚月拿著那把劍回臥室，鄭重其事的放到枕頭底下。

甚至連親吻也不能了，只要謝晚月在家，淮生就要跟著，有時關上了臥室門，在不到睡覺的時間點，他也會敲門進來問問題，小暖男驟然變了個小電燈泡，又是萬玉山親自迎進來的，所以，兩人只能換地方約會，要麼萬玉山去學校找，要麼就是謝晚月去公司找他，每回都像/一樣，需要提前約定時間和地點，謝晚月覺得好玩兒，萬玉山卻分不出太大力，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謝晚月過來。

這天的會議結束地晚，萬玉山回到辦公室時，謝晚月正在沙發上坐著敲代碼，見到他，忙向他請教問題，萬玉山在邊坐下，給指點了兩，末了，問：“你之前不是說要跟玉庭實習？”

“玉庭沒有你厲害。”

萬玉山不置可否，見低頭忙得歡，于是讓小玉訂兩份盒飯，他也有事要做，就不浪費時間出去吃了。

小玉拿著盒飯進來時，這兩人各自占據了房間一角，都認真的忙碌著，謝晚月這段時間總來，來了就往大萬總辦公室里一窩，進去送吃的喝的，看到都是在在電腦鍵盤上噼里啪啦敲，有時萬玉庭會過來，兩個人會因為一件事爭到面紅耳赤。

不管萬玉庭說什麼，謝晚月都只說一句：“他就不會這樣寫。”

“那你找他去，以后別再我。”

“是你自己偏要來的。”

“我討厭你們夫妻兩個。”

萬玉庭被趕出來，路過小玉的座位時，多半會說一句：“給里面那位送兩塊冰，我怕火氣不住。”

小玉自然不會真的送冰，但會送點水果，蠻喜歡謝晚月的，雖然總共也沒跟說過幾句話。

這會兒把飯菜擺好了，忙碌的二人也沒抬頭往這邊看一眼，不得不提醒：“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謝晚月向道謝，拎著電腦過來，往里了幾口飯，嚼飯的功夫，又在鍵盤上敲一串代碼，然后拿起手機發一段語音。

小玉悄悄地退出去，原本計劃著下班出去玩，現在改主意了，去書店買幾本書，給自己充充電。

萬玉山忙完了過來吃飯時，謝晚月已經在和小組員視頻，慶祝初賽作品的完，再有三天，他們就要啟程北上，連日的辛苦終于撥開烏云見月明，一群人像小孩子似的嗚嗚喳喳說個不停。

視頻結束，謝晚月給萬玉山演示了他們的作品，興沖沖地問他：“怎麼樣？”

萬玉山給了肯定的答復：“還不錯。”

謝晚月掩飾不住高興，自己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說：“不知道別的小組做得怎麼樣。”

“你們很快就能看到了，到時候多和他們流。”

“嗯。”

萬玉山把餐盒收拾了丟進垃圾桶，問：“還有事要做嗎？”

“沒啦。”

萬玉山拽上下樓，開車回了萬宅。

謝晚月很久沒回來住，乍一回來，竟覺得有點陌生，問：“我們要在這兒過夜麼？”

“嗯。”萬玉山應聲，低頭吻住，他的吻帶著狠勁兒，所過之又疼又麻。

有些不上氣，但又不想躲，他倆有好幾天沒有做過了，而即將去北京，如果初賽圍，至要在那邊待上半個月，所以即使現在天塌了，也不管。

兩人一路糾纏著到了床上，一夜縱。

謝晚月第二天上午醒來時，萬玉山給留了紙條，說出差約兩周，把臥室收拾完，回去整理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