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墨問:“今晚?”
夏楚抬頭看他, 眸中全是期待:“對!”不是今晚就沒有意義了。
江行墨沒出聲,夏楚看著他, 很張,研究這麼久魔方,又想盡辦法討來這“心愿”,他要是再搖頭, 那可真就沒招了,畢竟生日已經接近尾聲。
江行墨垂眸低笑:“行, 就今晚。”
夏楚大松口氣,眼中神采奕奕:“太好了, 我去準備,咱們晚點見!”
說完就要往外跑, 江行墨喊了一聲。
夏楚很怕他反悔, 看他的眼神十分警惕:“嗯?”
江行墨卻沒看,他看著墻角的一株小茉莉, 結涌了一下, 說道:“順道一起吃飯吧。”
夏楚愣了下。
江行墨說完又開始別扭,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個地方會, 我們可以在那兒吃飯,這樣就能去天臺上放煙花。”
夏楚的心大概是:幸福來得太突然,有些不敢相信。當然這幸福是熬夜刷題,第二天考試發現題目一模一樣的那種幸福。
“好啊!”夏楚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 “一言為定。”吃飯加煙花, 這才像個生日!
“嗯。”江行墨應得聲音很輕, 一副很尋常很無所謂的模樣。
夏楚興沖沖地去準備了,江行墨回了工作室,反手鎖上門后,揚起的角是無論如何都不住了。
晚飯去的是一家非常知名的餐廳,一家除了貴再沒任何缺點的餐廳。
往常都是幾個人一起出門,今天只有他們倆,面對面坐下后,夏楚小聲道:“這餐廳環境真不錯。”
江行墨瞥一眼:“你不點兩份龍蝦煲的話,氛圍會更好。”
夏楚嘿嘿笑道:“想吃嘛,你又不差錢。”
江行墨笑一聲,心十分好。
夏楚點餐時藏了點兒小心思,故意點了份雙人甜點。
江行墨看到時皺了皺眉。
夏楚知道他不吃甜,但早有“龍蝦”做鋪墊,道:“放心啦,我一個人吃雙份!”
江行墨瞪一眼:“甜不死你。”
夏楚道:“人要是能被甜死,也不枉此生。”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江行墨竟覺得牙有點兒酸——好像生生嚼碎了一顆糖。
“把你給出息的。”
“吃甜是我一個人的事,總比你煙強。”
“等你糖升高,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煙可是兩個人得肺癌。”
江行墨一時卡殼。
夏楚竟又來了句:“當然……不能同生,但共死也浪漫。”
江行墨心猛地一悠,拿著刀叉的手都跟著抖了下……他斂眉,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總算平靜了砰砰直跳的心臟,他道:“胡說些什麼。”
夏楚笑瞇瞇的,毫意識不到自己說了多麼了不得的話,還來興致了,問江行墨:“如果有選擇的話,你會和人共死嗎?”
江行墨頓了下道:“不。”
夏楚好奇道:“為什麼?”
江行墨拿面包堵住:“吃飯!”
他比大許多,怎樣也該活到他去世時的年紀。
吃完后江行墨帶去了頂層。
這兒視野極好,是個寬闊的天臺,向前去似乎能看到深夜中的大海,當然只是似乎。
十月末的年紀已經十分涼爽,夏楚被冷風吹得一,江行墨站到旁邊,擋在了風口上。
夏楚問他:“這兒真能放煙花嗎?”
江行墨道:“安心吧。”
夏楚道:“反正煙花很小,應該不要。”
江行墨問:“想先看哪個?”
夏楚立馬指著大的說:“這個!”
江行墨把它放好,打火機一閃,便點著了。
引線燃燒,點點火像劃開天際的細小流星,當落至盡頭時是瞬間的安靜與黑暗,隨后發出來的是驚人的絢麗。
其實也沒有多麼的震撼,畢竟只是個小小的煙火。
但無論大小,煙花總是能給人帶來快樂。
因為它本就是為愉悅人而誕生的產。
放了幾個大的后,夏楚也去放了幾個小的,玩得行頭很足,哪里還記得自己是為了給江行墨慶生而準備的煙花。
最后一個大的被點燃,江行墨退回夏楚邊,同一起看著。
“今天是我的生日。”這話落下的瞬間,焰火升天,在夏楚眼中炸開了一個絢麗的花朵。
驚訝的模樣十分真實,雖然驚訝的原因不同。
“這麼巧啊。”小聲道,“我……們問你那麼多次你都不說……”
江行墨看向道:“不許告訴任何人。”
夏楚一愣。
江行墨看進眼中:“只有你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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