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淌盡了后, 夏青霜心里突然就累了,意識到,自己本改變不了李柏楊對這種強勢的控制。
要麼默默地接李柏楊的一切, 要麼就是他倆互相傷害, 最后遍鱗傷。
慢慢地站起來看向他,李柏楊深深皺著的眉頭, 讓覺很無力。
夏青霜格雖然簡單隨,但是心里不糊涂, 抬手輕輕上李柏楊鎖住的眉心。
最后還是先屈服了:“李柏楊我們別吵架了, 好不好?”
李柏楊表松, 眸重新回暖,手擁進懷里,低聲:“好, 不吵了。”
閉上眼睛靠在他懷里,心里卻很迷茫。現在被他抱著的人,還是“夏青霜”麼?是李柏楊喜歡的夏青霜,還是真正的夏青霜?
從那天開始, 他們倆之間好像什麼都沒變。還是像以前那樣,生活在李柏楊掌控的范圍,被他寵。
李柏楊也依舊的, 無微不至地安排好他們的生活。
晚上,坐在客廳看電視。
李柏楊從浴室出來,看了眼客廳的掛鐘:“該休息了。”
腳坐在地上的毯子上,一只手撐著腦袋, 強打起神來:“你先休息吧。”
第一次,李柏楊沒有態度強地管著,站在后:“看完早點休息。”
凌晨一點,李柏楊睜開眼,外面電視聲音一直還在,夏青霜沒進來,他也沒睡著,起來披上服。
進到客廳,見夏青霜整個人蜷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靠枕,電視里演著七八糟的容。
李柏楊頓時明白了,夏青霜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想跟他睡。
他心復雜地蹲在的邊,手了蜷著的腳背,一片冰冷。
到底沒忍心讓凍死在客廳,手將抱起來,回到臥室。
李柏楊大半夜的被這種無聲的抵抗氣的一肚子火,這樣里外的折騰都沒醒。看趴在自己懷里安安靜靜,呼吸平穩的樣子,李柏楊的那點心頭恨,也轉心頭好了。
白天夏青霜梗著脖子跟他冷戰,那張小臉冷的跟個掛了冰似的,也不愿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更是恨不得離自己八千米遠的樣子!
“什麼脾氣。”他抱著人在懷里,嘆氣。
原本年初二那天去他母親王涵鈺那里,因為兩個人暫時不愉快,李柏楊把計劃往后推遲。
又不想讓一個人在家太悶,所以年初二這天他們回到夏母家這邊。
夏青霜走在他前面進門,李柏楊把后備箱里的東西往下拿。
夏母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看出不對勁了:“怎麼了?”
夏青霜徑直回到房里,夏父也站在門外跟夏母面面相覷。
他們二人只好來問李柏楊,他把前天發生的事跟夏母他們說了。
夏父不管李家人是怎麼說夏青霜的,聽完李柏楊的話,臉立刻板起來。
“是你的媳婦,別人數落就算了,你怎麼還跟計較,你還讓傷心了?”
李柏楊心里當然后悔,不然今天他也不會把夏青霜帶過來。
夏父雖然心里有氣,但也沒多說,去敲夏青霜的門。
夏母知道夏父平時寵夏青霜沒原則,但現在夫妻倆在這兒僵持。李柏楊現在的模樣,明顯是過來找法子哄夏的。
“只是因為你說幾句這事兒生氣的?”
李柏楊搖頭,他意識到夏青霜對他的排斥,這讓他很慌張。
“夏夏,不太想跟我獨,比較喜歡一個人呆著。”
夏母聽完,臉立刻變了,氣到手抖:“李柏楊你到底做了什麼,夏夏會犯病?”
李柏楊立刻聽明白了,看向的房間,一言不發。
過了幾秒:“怎麼會?”
夏母和夏父心驚膽戰地在外面敲門。
夏青霜在里面聽得煩了,把反鎖住的門打開,夏母站在門口,手里拿著藥跟一杯水。
故作淡定:“怎麼了,還把門鎖起來了。”
夏青霜:“我想一個人呆著。”
夏父和夏母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更確定了。
“這過年呢,干嘛一個人呆著?”
夏青霜看到遞藥過來,推開:“我沒犯病,不想吃。”
知道現在已經開始自個跟自個較勁了,夏母沒強求,把藥扔了:“不吃就不吃,來把水喝了。”
夏青霜接過水,先嘗了一口,然后一飲而盡:“好了,我要一個人呆著。你們出去吧。”
夏母點頭:“那你別鎖門了呀。待會兒吃飯時萬一你睡著了,門鎖著我們沒法進來你。”
他們兩出來后見李柏楊站在客廳窗外,他在跟之前預約的心理醫生打電話。
夏父走過來時,約聽到幾句話。
李柏楊高大的站著,表很自責:“爸,我已經預約好了醫生,想帶過去看看。”
夏父:“你之前跟提過看心里醫生的事?”
李柏楊:“沒。”
夏父:“那不要告訴,很排斥看心理醫生。”
李柏楊點頭,暫時取消了預約。
夏父是過來人,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示意李柏楊坐下。
“你知道夏夏為什麼會排斥你?”
李柏楊臉凝重,他心里約約到夏夏很抑。
夏父:“就在剛才,你給夏夏找心理醫生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李柏楊明白過來,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以他認為最好的方式去夏夏。
夏父:“你有問過夏夏愿不愿意嗎?”
李柏楊雙手疊,陷思考。
夏父:“李柏楊,你真的讓我太失了。如果夏夏這次病發真是你引起的,我不會再讓你們在一起。”
夏母一直在餐桌那兒聽這邊的靜,見夏父發了這麼大的怒,立刻從餐廳趕過來。
“你說什麼胡話呀,柏楊難道是故意想讓夏夏犯病的?現在夏夏這樣,咱們先讓吃藥,然后說服去醫生那兒,你現在讓他倆分開,裹什麼啊!”
夏父是真氣了:“你添什麼,夏夏現在只是稍微有點不對勁,還沒徹底的糊涂,你還讓跟李柏楊回去,誰知道回去之后會怎麼樣?”
夏母簡直被夏父一筋氣到:“人家夫妻倆,你非要讓他們分開來干什麼。”
夏父撂下最后一句話:“夏夏必須留在這邊讓我們照顧。”
李柏楊一直表冷靜地聽著,夏父的話說完后,他開口:“你們擔心夏夏,把夏夏留在這兒我同意,但我也會留在這里。”
“因為夏夏這次到底為什麼會病發,我也想知道。這樣以后才能更好的照顧。”
聽到這句話,夏父和夏母都沒反對。
李柏楊等他們終于不生氣了,才重新聊回剛才的話題:“現在我們能談談夏夏的病了?”
他給二人倒了茶:“你們怎麼看出來,夏夏不對勁的?”
李柏楊每天都跟待在一起,兩人之前雖然有點不愉快,但李柏楊并沒有把那點不高興放在心里。
而且他經歷過一次犯病,這次夏夏并沒有說過自己不對勁這種話。
夏母:“之前的心理醫生說過,他觀察過夏夏夏發病時,就會把自己藏起來。輕微點的會把自己反鎖在屋子里,嚴重一點的,可能會躲在柜子里,或者藏在墻角四用柜子沙發圍起來。”
夏父:“還有一點,醫生說可能會有鉆牛角尖,自我厭棄,不想說話,不想跟人流。”
李柏楊仔細聽他們說的癥狀,眉心皺的越來越,這兩點最近好像都有。
夏父:“夏夏平時格很活潑,一點都看不出來會有這種患。但是你跟天天住在一起,怎麼會沒發現?”
李柏楊:“前幾日,我們吵了一架我說了幾句。我疏忽了,這些表現,都誤以為在鬧脾氣。”
夏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我把兒嫁給你不是讓你李家說教的,是讓你寵著的。兒難道我們不會教,要讓你們李家去教?”
夏母拉他:“別說這種話,夏夏做錯事了,李柏楊說兩句是應該的,他怎麼會想到夏夏會犯病。”
看著夏父夏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李柏楊站起來:“我把藥拿進去,心理醫生我還是會約。”
夏父:“你不許再讓有一點不高興。”
李柏楊:“不會的。”
夏母給他重新拿了藥,倒了一杯水。
李柏楊在門口敲了幾下門,里面傳來的聲音:“進來。”
夏青霜抬眼見到他,有點詫異。
李柏楊剛進門時沒看到,掃視了一圈才發現蹲在地上。
蹲的位置比較奇怪,夏青霜把床頭的矮柜搬過來,跟床留出一人寬的隙,自己就在那隙里面看書。
李柏楊淡淡地看了一眼,心雖然波濤洶涌,但沒有對的行為表示驚訝。
“媽榨的果,你要喝嗎?”
夏青霜果真搖搖頭,猜夏母一定是把藥碾碎了倒在里面,識破了之后就再也不喝果了。
以為李柏楊是進來強制吃藥的。
“李柏楊我沒病。”
李柏楊帶著詫異的眼神看:“誰說你有病了?”
夏青霜不作聲了。
李柏楊指了指果:“你不喝我喝了。”
夏青霜一副看你還有什麼把戲的樣子看他。
李柏楊大口地喝了幾下,下去了半杯。
夏青霜的眼睛像貓一樣盯著他的一舉一,是最深的演技派,覺得李柏楊沒有在演戲。
李柏楊喝了還剩半杯:“喝不完了,你要喝嗎?”
夏青霜依舊不說話地盯著他,李柏楊拿著杯子的手很鎮定:“你不喝我就倒了,就是有點多了,太浪費。”
夏青霜見他喝了半杯,這才相信里面沒有藥。
從那角落里出來,走到他面前,接過杯子放心的喝完了。
見喝完,李柏楊笑笑,手了的頭發,指了指剛才呆的地方:“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到你的家了。”
夏青霜重新蹲回剛才的位置,好奇地看他:“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蹲在這里。”
“不覺得很奇怪嗎?”
李柏楊很無所謂的語氣:“這是你家,你想怎麼坐著就怎麼坐著。”
夏青霜看他,覺得這個李柏楊被鬼附了。
李柏楊端著杯子出門,拿著杯子進了衛生間。
他拿牙刷抵了抵嚨,把剛才喝進去的果全都吐出來。
夏母聽到他的聲音后,立刻接了杯溫水過來,遞給他:“剛才你要兩份藥時,我還沒反應過來。”
也心疼,兒吃個藥把他折騰這樣:“辛苦你了。”
李柏楊了,并沒有在意:“沒什麼。”
夏母很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關鍵是帶去醫生那看看。”
李柏楊安:“媽,你放心,這是事兒給我。”
夏母當然相信李柏楊能辦到,就像剛才李柏楊說他能喂夏夏吃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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