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的北山雪場的游玩正式結束,許隨累得頭昏腦脹,當晚回去睡了個沉沉的覺,破天荒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許隨一起床,覺兩條還是作痛,下床剛洗漱完,就上了從外面回來的梁爽。梁爽拎著一個牛皮紙袋,一路哼著歌進門,看起來心愉悅。
“豁,我這點卡得正好,”粱爽把紙袋放桌上,開始一件件往里拿出食來,“隨隨,快來吃。”
許隨看過去,粱爽正在暴地撕塑封盒,桌子上的食擺得滿當當的,有咖喱牛腩飯,金黃的菠蘿包,還有飄香的羅松湯。
這些都是平時喜歡吃的。
許隨眼神疑:“我記得我沒你幫我帶飯呀。”
“是周京澤讓我買的,”粱爽拆了筷子給,聲音爽朗,朝比了一個數,“他給了我這麼厚的小費,我踏馬立刻飛奔出校門去買了,嘿嘿。”
“大神好疼你哦,隨隨。”粱爽說道。
許隨隨手用皮筋扎起后的頭發,接過筷子,坐下來的時候臉有些熱。梁爽給送完飯后,接到一個電話又跑了出去。
寢室里只剩許隨一個人,用勺子盛了一口飯,牛腩燉得很,土豆也很綿糯,旁邊還擺著一份熱可可,溫度正好。
他的關心和一切都顯得那麼恰如其分。
許隨對著食拍了張照片發過去,附言:【吃上啦。( ̄▽ ̄)"】
一分鐘后,手機屏幕亮起,zjz 回:【好吃嗎?】
許隨回:【好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睡懶覺了。】
Zjz:【猜的。】
兩人漫無目地聊了幾句,許隨吃完后飯去上課,空閑時間照舊去圖書館,生活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細枝末節里變化很多。
經過北山雪場,又或者是因為兩人那晚玩的坦白局游戲,他們變得親了很多。周京澤經常來學校找,陪寫作業或吃飯。
許隨在圖書館的角落里寫試卷,周京澤經常玩著手機手就掀開了進來,時輕時重地,許隨握著筆的手一頓,被刺激得心底一激靈,筆尖在試卷上劃上重重一道。
周京澤很喜歡,一邊吮著的脖頸,一邊說著放浪的話,帶著一勁,氣十足。
晚上周京澤送回寢室,說著說著兩人又親上了,但許隨面薄,容易不好意思,周京澤抵著在樹邊上,高大拔的影遮住,樹影抖,晃一地的白月。
周京澤趴在脖頸上,鼻尖嗅了嗅上的香味,著氣啞聲道:“老子遲早會被你磨死。”
許隨推開他的膛,眼睛被欺負得有點紅,急忙整理頭發和服,問道:“我上有沒有什麼?”
“有。”周京澤看著,語速緩。
“哪里?” 許隨眼神茫然。
周京澤欺了過來,托著的后腦勺,舌尖直接在脖子上弄了一個張揚的吻痕,撤離的時候,他笑得懶散,眉眼著一點邪氣。
許隨立刻拉外套拉鏈,出一雙圓圓的眼睛:“晚……晚安。”
說完拔就跑,風呼呼地裹在耳邊,后傳來一聲很輕的笑聲,周京澤的語調慵懶:“明天見,一一。”
因為周京澤的這句話,許隨開始期待第二天的到來,可卻沒想到以失落而告終。上了一天的課,許隨回到寢室,摘下圍巾,第一時間就是看周京澤有沒有發消息給。
結果空空如也。
到底沒忍住,許隨發了條消息過去:【你今天去哪了?】
許隨心有點郁悶,以至于在晚上刷牙的時候差點把洗面當牙膏在用。換好睡,爬上床,許隨一直握著手機,寢室熄燈之后,仍然拿著手機等周京澤回復。
許隨等到眼皮困倦也沒等來屏幕亮起,最后抱著手機沉沉睡去。
次日,許隨一上午都待在實驗室,等忙完去白大褂換上服準備出去時,一口袋里的手機,發現大劉打了好幾個電話給。
許隨回撥過去,電話沒一會兒就接通了,大劉的聲音火急火燎的:“哎呦喂,好妹妹,你可算接電話了。”
“上午在實驗室,不方便看手機,”許隨出門的時候順手關掉實驗室里的燈,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關于周京澤的,”大劉在電話里語氣焦急,問道,“妹子,你方便來校門口一趟嗎?我當面說更快。”
“好,我馬上到。”許隨掛掉電話后,不自覺地加快腳下的步伐,向校門口走去。
一出校門口,寒風似冰刃,刮在臉上生疼,許隨下意識地擁了上的外套,走了一段路,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校門口的大劉,大高子,材微胖。
許隨走到大劉面前,說話夾著風聲,聽起來含糊不清:“什麼事?”
兩人換了地方說話,站在擋風口,風聲立刻變小了,大劉了一下冰涼的耳朵,問道:“你這兩天跟周老板有聯系嗎?”
一提起這個,許隨眼睫垂下來,緒也不自覺地低下來:“沒。”
明明前一晚兩人還耳畔廝磨,無比親,下一秒他卻連一聲招呼都不打,消失得干干凈凈。
“我靠,周爺也夠絕的,玩失蹤連朋友都不管。”大劉啐了一口。
“失蹤?”許隨微睜大眼。
“我們學飛行技的,每個階段不是有不同的測試嗎?有時學校還會反復測,昨天我們是心理測試,白天他還做得好好的,無論是速度知覺,還是活記憶,空間定向,他拿的都是A+,可到晚上的夜間模擬飛行測試他卻直接消失了。“
聽到“夜間”兩個字,許隨似乎知道了什麼,抬起臉:“盛南洲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嗎?”
“洲哥請假了,他親人有點事飛上海了,我也找了,好不容易騰出點時間去他家蹲人,完事一個人影都沒。”
“奎大人差點跑出來咬死我。”
大劉回想起昨天的場景,嘆了一口氣:“教和老師都快氣瘋了你知道嗎?關鍵是你有事不來也可以,你得請假啊,打他電話不接,班主任打他留的親屬電話,結果你猜怎麼著,他留的空號!”
“老師氣得不清,說他態度狂妄,無故曠考又卻缺課,說要將他的——”
話還沒說完,許隨已經一溜煙跑開了,大劉還剩半句話卡在嚨里,訕訕地:“就要把他全科績取消。”
這句話也被淹沒在風中。
許隨匆匆攔了輛車坐進去,司機笑呵呵地:“姑娘,去哪兒。”
司機這麼一問,許隨扯著安全帶的作一頓,和周京澤在一起時間不長,好像連他平常心不好會去哪兒都不知道。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想去找他,許隨報了個地址:“新合區琥珀巷79號,師傅,麻煩你了。”
車子開了約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許隨發現自己來得急,什麼也沒帶,懷里抱著幾本書就來了,來到周京澤家門口,發現這一棟樓都靜悄悄地,好像本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般。
許隨走到大門口,抬起手正準備按門鈴,發現門是虛掩著的。推門走進院子,里面的自應門閉著,摁了幾下門鈴,無人應答。
只好站在門口等周京澤,許隨在運氣,希能見到他。等了幾個小時后,許隨力不支有點頭暈,于是蹲了下來,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搜索什麼。
下午三點,寒風凜凜,院子里最后一朵荒蕪里開出的野花也被無折斷。許隨正看著那朵鮮紅的花出神,忽地,后“叮”地一聲,是玻璃門被拉開的聲音。
許隨立刻想要起,卻麻了一下,掙扎著站起來,一道影頗迫地籠罩下來,抬眼看過去。
周京澤穿著一件黑的薄衛,黑子,正準備出門扔垃圾,他的頭發有點長了,黑且,額前的碎發搭在眉前,黑漆漆的眼睫困倦明顯,神懨懨,居高臨下地看著。
和前兩天兩人相的氣場截然不同。
“你怎麼來了?”周京澤低下脖頸看著,聲音說不上來的冷淡。
許隨解釋起來語氣有些慌,說道:“我就聽大劉說你沒有去考試,人不見了,我就跑找你了……”
風聲在這一刻停止,“我就跑來看你,連飯也沒吃”這句帶點抱怨撒的話,本要說出口,可對上周京澤帶著審視冷淡的眼神時,有點說不下去了。
周京澤擋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睨著。
現在好像是不請自來。
許隨垂下眼睫,角勉強抬起一個笑容:“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說完轉就要,不料一只長臂過來,直接將許隨拽進門,一霎那,冰冷隔絕。連風聲都消失了。因為太過用力,的磕到了他的鎖骨,也有點疼。
周京澤單手地擁著,另一只手在墻壁的某個開關按了一下,“滴”一聲玻璃關上,屋的暖氣襲來,四肢百骸都是放松,周京澤下頜抵在頸窩,蹭了蹭脖頸白皙的,聲音低沉又嘶啞:
“去哪兒?”
你不是來找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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