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到家,本來盡驚嚇的我,又遇到老瞎子和鬼的慘厲景,差點沒嚇心髒病。但那鬼只說了仨字後倒地昏暈,我呆了半天才敢起的長發一看,竟然是雷雪婷這老娘們。
還沒死,我拿冷水澆了一盆子,又醒過來,斷斷續續的說,他們被人盯梢,寶貝被搶走不說,還遭了毒手。我問兇手是誰,老娘們只說出一個“陳”字後就斷氣了。他們倆致命傷都在心髒,兇手殺人手法非常準,一刀致命。我心說你們活該,如果不想著害我和林羽夕,四個人一塊回到家,也不會給兇手這個機會。
這就是報應!
我把他們暫時用舊毯子裹住,拖進裡屋塞到床下,再用雜堆砌遮掩。一般我們家除了算命來的顧客,一年很有村裡鄰居登門,他們的就算放臭了,未必會被人發現。我把他們搞定後,出去把林羽夕抱進屋,放在老瞎子床上,然後用水把地上跡沖洗幹淨。
這會兒天基本上蒙蒙亮了,心想老瞎子生意好,過不多會兒,就會有顧客登門,這該咋辦?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找出一張草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出門一月,請過時再來”。把這張草紙在外面木柵欄上,鑽進廚房去找糯米。
糯米是南方的稱呼,我們北方江米,產量並不高,一般到端午節做粽子時才用,平時很吃這種食。不過我們家卻儲存了很多,以前我還納悶,存了足足一瓦缸糯米又不吃,懷疑老瞎子有錢燒的。現在明白了,他要古墓裡的老粽子,不備點糯米怎麼行?這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他自己沒用上,卻幫了林羽夕一個忙。
鬼符經中,關於拔除毒的法子很簡略,只是提到用搗爛的糯米外敷傷口,服糯米,再加以符水,中毒如不是很嚴重,七日必有奇效。符水就是用淨符燒符灰,用水調和,這水就是開水和冷水了。
先把糯米搗爛了形顆粒末狀,拿出一部分調糯米,喂林羽夕喝下。把手臂上繃帶打開,將原來用嚼爛的糯米刮除,用清水洗淨傷口,再敷上新鮮的糯米,重新包紮好。
林羽夕仍舊是昏迷不醒,額頭還有點發燒,家裡也沒退燒藥,只能用巾浸了涼水敷在的額頭上。忙完了這些,隔著窗戶往外看,見陸陸續續有人來找老瞎子算命,但看到柵欄上的那張草紙後,一個個失而歸。
這招管用,懸著的一顆心也就落地了。此刻才想起來我一直還著子,於是找出一條子要穿上,忽然又發現那本書一直還塞在衩裡。取出這本淋淋書隨手放在一邊,穿上子後,覺渾酸痛,困的不得了,拉過一張涼席鋪在地上倒頭就睡。可是閉上眼後又開始擔心,萬一哪個犯二的顧客不顧提示,愣是闖進來咋辦?
想到這兒,再累再困,也不敢睡了。坐起來又覺得肚子裡的咕咕,由於我們家院牆是那種一米多高低矮的土牆,大門是木柵欄,站在外面能把院子裡看的一清二楚。大白天出屋,很容易被人看見。不敢去廚房做飯,但也不能著,眼珠轉了轉,想到老瞎子總是鎖著那個櫃子,曾經瞧見他往裡面放過帶包裝的營養品之類食。
他這人很摳門,有顧客送來禮品,他都會鎖起來,到了過節的時候才吃。就算不宜存放的,那也會藏起來,有時候半夜自己吃,快要變質時才肯讓我吃點。
我著肚子跑到裡屋,鑰匙經常拴在老瞎子腰上,再去把拉出來找鑰匙覺太費事了,找把錘子把鎖子砸壞。打開櫃子一瞬間,就飄出了一混合的香味,存放了很多封裝食品,有芝麻、牛、、餅幹、保健品等等。我抓出一袋牛,撕開就吃,發現櫃子裡還有幾瓶好酒,於是打開一瓶直對瓶吹起來。
除了酒跟食之外,櫃子一角還擺放了幾遝爺爺。我把酒瓶放地下,拿出鈔票數了數有六遝,每遝看上去都是一萬,這都是這些年算命掙的錢。但我覺得他掙的遠不止這些,應該還有一大部分存銀行了,或是花在了人上。
看到六遝爺爺,我心裡樂開了花,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多錢,並且以後都歸自己所有了。吃飽喝足,暫時把爺爺收進櫃子裡,拿出一袋黑芝麻糊,要調點給林羽夕吃。忽然看到袋子下面帶起一封信,信封上一個字沒寫,口是開著的,於是取出裡面的信紙打開看了看。
書信是用筆寫的小楷,字特別漂亮。信的容大概意思說,讓老瞎子注意陳大洪這人,別著了他的道。這人早年是從外地遷過來的,可是一般來說,是男人不會選擇來荒僻的山村落戶,除非是那些孤苦無依或是被拐賣的人,才會被迫到山旮旯裡過日子。還提醒老瞎子,不必在來的孩子上浪費過多時間,讓他上完初中,基本上把能認的字都認完了,就讓他讀鬼符經。
最後又特別附加一句:切記,事之後,這個孽種務必鏟除,千萬不能留在世上!
我越看越心驚,陳大洪就是本村經常給我們小孩講故事的陳大爺,慈祥一個老人,可是在這封信裡卻了危險人。這還在其次,重要的是,我是被老瞎子來的,並不是他所謂在路邊撿到的。並且老瞎子也按照這人教的,讓我上完初中輟學,然後開始引我發現鬼符經。老瞎子有耐心,為了讓這一切自然發生,我初中畢業之後,又苦等了幾年。
等著我發現鬼符經,然後再經過學習和修煉,終於可以進古墓打開妖上的機關了,這才心布置了一個圈套。好在那個妖,充其量算是僵級別的,如果真是跟旱魃有一拼,別說打開機關,小命早玩完了。最最令我吃驚的是,老瞎子要殺我,果然是在很多年前就決定了的,因為這封書信都已經寫清楚了。
轉念之間,我又想到一件事,雷雪婷臨死前說兇手姓陳,那會不會是陳大洪呢?
這一路上真見了鬼了!一只只會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的小鬼總跟著獨蛋,還帶著她見到了被關在陽間的惡鬼,甚至引領她看見了黑白無常等名鬼的真容……敢情這鬼們的工作都很忙啊,個個都腳不沾地的。“人?”小鬼問道。獨蛋捂著耳朵,不聽不聽我不聽,小鬼念經。
母親已死,半年後開墳,我在墳裡出生,我是鬼生人我天生陰體,註定一生是個道士,不然的話我絕對活不過十三歲。我的出生註定了我今後要走的路,註定要涉及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別問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如果你想見鬼,燒紙吧,你的血寫下亡魂的名字,我讓它直接去找你。
巫蠱之禍,自西漢起延續幾千年,屢禁不止,直至如今,國學凋零,民智漸開,在大中國,唯鄉野之民談及,許多“緣來身在此山中”的人都不知不曉不聞。而巫蠱降頭茅山之術,偏偏在東南亞各地盛行,連香港、台灣之地,也繁榮昌盛,流派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