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琰醒來時迷迷蹬蹬的,鬧鐘將他醒,邊的床位已經沒有人了,但還有睡過的余溫,恰時浴室里傳來洗漱的流水聲,秦慕瑯應該剛起沒多久。
膀胱很漲,推開門就沖進去解放自己的生理需求。
解決完生理需求,宋昕琰習慣的轉從背后摟住秦慕瑯,側頭靠在他的后背上,對方正在刮胡子,他的胡子長得快,還總是特別,一天不刮就會很明顯。
宋昕琰打了哈欠,眼睛都還是半張開狀態。
“困。”宋昕琰像沒骨頭似的整個人在他后背。
秦慕瑯刮完刮子,準的從架子上取下洗臉巾,將臉上余下的刮胡膏清洗掉:“那再睡會兒?”
抹干凈臉上的水,秦慕瑯直起腰,忽然聽到宋昕琰發出慘聲:“靠!”
秦慕瑯覺后背一輕,轉看見他正捂著自己的左腰側:“怎麼了?”
宋昕琰皺起眉頭,左腰側酸酸漲漲的,不滿說道:“扭到腰了。”
在事上,秦慕瑯向來比較放得開,只要能做想做的位,他都愿意嘗試。反之,宋昕琰總是比較害,不過只要秦慕瑯想做,他也會滿足對方的要求,他們在生活上面從來沒有不和諧的聲音。
秦慕瑯輕笑:“很嚴重?”
宋昕琰手肘撞他一下道:“酸漲酸漲的,估計扭到哪筋,左邊屁也有點疼,你還笑。”
秦慕瑯手搭在他腰上,臉上的笑意還沒下去:“怪我,我給你按按,你洗你的臉。”
“嗯,用力點。”宋昕琰對著鏡子給他一個好好按的眼神。
秦慕瑯的手比宋昕琰的大,也有勁,也會用巧勁,主要是宋昕琰總是比較僵,只要秦慕瑯哪天突發奇想,他總會拉到筋,都是做出來的。
洗漱完,秦慕瑯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笑道:“要不你報個瑜珈班,我聽公司的孩子說上完瑜珈班,拉筯松骨。”
宋昕琰將巾往架子上一搭,轉捧著他的臉:“要報就報雙人瑜珈,別想我自己去。”
別以他不知道瑜珈館基本上都是人,他一個男的跑過去練習,還不被人當猴子圍觀,他拉不下那個臉。
然后秦慕瑯就不說了,他也拉不下這個臉,低頭親了親宋昕琰的,剛刷完牙,淡淡的薄荷味,宋昕琰同樣也嘗到他的味道。
牙膏味,真甜。
在浴室里膩歪一會兒,考慮到雙方都需要上班,只能就此打住,各自換上上班的服。
宋昕琰看著穿得中規中矩的秦慕瑯,想到昨晚纏著自己的狗樣,心嘆,冠禽。
早飯一般不在家里做,兩人都有做家常菜的水平,但為了比較節省時間,他們早上一般都是到公司再買或者路過早餐店時,下車吃了再去公司。
廣城是一線城市,限行。家里有兩輛車,昨天開車的是宋昕琰,今天到秦慕瑯。
宋昕琰系好安全帶,說道:“我早上有個會,要提前過去準備,到公司再吃,你呢?”
秦慕瑯知道宋昕琰有時候會犯懶,到公司也未必會買早餐,他說道:“我們今天出門早,待會路過拉腸店,買了車上吃。”
宋昕琰說:“也行。”他確實有不吃早餐的打算。
買了兩份,一份是蛋拉腸,一份是鴛鴦拉腸,宋昕琰在車上解決自己的蛋腸后,紅燈一停,他就喂秦慕瑯吃他那份兒,沒兩分鐘,兩份早餐就被他們解決了。
宋昕琰的公司離秦慕瑯的公司距離不算太遠,同一個商區,就隔兩條街,不堵車也就三分鐘的車程,有時候,宋昕琰下班早,他也會直接走路到秦慕瑯公司,等他一塊兒下班。
下車前,宋昕琰說:“今晚我可能會晚一點下班。”
秦慕瑯朝他揮手:“好,中午記得按時吃飯。”他知道宋昕琰只要一忙起來就不記得自喂食,一般說晚點下班估計也都到晚上八九點。
宋昕琰似是不在意的笑著下車,態度十分誠懇:“知道了。”
秦慕瑯看他進了大廈大門,才開車離開。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今日的行程安排,打開一個個文檔。
投工作不到一會兒,宋昕琰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信息。
宋昕琰:晚上要和同事出去聚餐,不用等我了。
秦慕瑯:好。
此與同時,趙元晰催促他參加今晚接風宴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秦慕瑯同樣回了信息。
回完信息后,秦慕瑯盯著電腦屏幕出神,電腦桌面是他和宋昕琰的合照。
照片是在他們去年夏天傍晚去超市的路上拍的,并非兩人的正面照。
夕下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宋昕琰忽然牽著他的手,拿起手機拍下地面上兩個牽著手剪影,宋昕琰發了朋友圈后,秦慕瑯將照片收藏在自己的手機里,第二天就變了他的電腦桌面。
那天傍晚,他們似乎討論的是買香草味的冰淇淋還是買巧克力味的。
秦慕瑯對著照片笑了下,開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無論香草味的還是巧克力味的,他都喜歡。
接風宴的地點就在一家吃飯玩樂一條龍的飯店,最佳的聚會場所。
秦慕瑯來得不早不晚,所有人特意給他留出了位置。
趙元晰見他到來,雙眼發亮,張口就說:“瑯哥,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來了,小柳還特意點了你最喜歡的紅燒。”
秦慕瑯沒回應這句話,而是對他說道:“我坐會兒就走,待會還有事。”
桌上都是他們平時一起玩的朋友,主角柳澤宇笑得淡然。
還剩下兩個位置沒滿,秦慕瑯選擇坐在錢浩明旁邊的位置,與柳澤宇隔著三個位置,另外一個空著的位置就在柳澤宇旁邊,他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消下去。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秦慕瑯和柳澤宇之間的那些冬瓜豆腐,兩人在一起五年,吵吵鬧鬧,分分合合,雖然他們最終還是分了手,但是邊的朋友都覺得兩人最后還是會走到一起。
現在,事似乎有點出忽他們的意料,秦慕瑯在他們分手兩年后果斷結婚,與柳澤宇的牽扯并不多,但他們一起長,朋友都是共同的,避免不了還會見面。
為避免場面尷尬,朋友們開始聊最近的各家各事,娛樂八卦,新談的項目工作什麼的,本來就是一個朋友接風宴,什麼都能聊。
聊到工作事宜,有人突然問柳澤宇:“澤宇,這次回來還回英國嗎?”
秦慕瑯和柳澤宇分手后,后者就去了英國念書,同時在那邊有開展自己的事業,一開始并不是很順利,但后來漸漸有了起。
柳澤宇不聲地看了一眼秦慕瑯:“不回了,我把公司的份賣給了我的合伙同伴,回來重新立新公司。”
朋友又問了:“想做哪一行?”
柳澤宇自信滿滿地道:“人工智能,有沒有興趣參一腳。”
趙元晰說道:“我記得瑯哥最近不是在這方面有研究嗎?”
正在給宋昕琰發信息的秦慕瑯假裝沒聽見,手指飛速將手中的信息發了出去。
秦慕瑯:我現在在外面,晚上幾點回家?我去接你。
宋昕琰并沒有及時回復他,估計現在正和同事聊得起勁兒,做產品設計,偶爾一兩個想法都是通過聊天聊出來的,覺得不錯就開始寫產品設計文案。
旁邊的錢浩明了秦慕瑯的手臂:“瑯哥。”
秦慕瑯在等宋昕琰的回復,抬頭道:“什麼?”
趙元晰說:“你最近不是在研究人工智能嗎?小柳現在有這個想法,咱們兄弟幾個能幫就幫唄。”
秦慕瑯覺得趙元晰今天有點討厭,一直在自說自話,他不不慢地說道:“只是公司有這個意向,不是我負責的,暫時不是很清楚。”很顯然,他是有意避開這個。
開車來,秦慕瑯就沒打算喝酒。
其他人見他今天緒不高也不再調侃。
錢浩明問柳澤宇:“澤宇,大柳怎麼沒來?”
大柳是柳澤宇親哥,也是秦慕瑯的同學,兩人是好友關系,柳澤宇也是因為柳澤潤的關系才和秦慕瑯有了更進一步的關系。
柳澤宇說道:“我哥說有點事要理,今晚來不了,我敬大家一杯。”他舉起酒杯,仰頭將酒喝下,一滴暗紅從他的角邊落至脖頸,有幾分。
不過,秦慕瑯并沒注意到他有意無意的行為,以茶代酒沾了點。
他今天能來已經是大大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吃得差不多時,眾人覺得可以轉移陣地繼續下一攤,而就在此時,宋昕琰給秦慕瑯發來信息。
宋昕琰:我在中山大道二樓那家飯店,喝了點酒,頭有點暈。
秦慕瑯低頭回信息:我正好在這里,現在回去嗎?
宋昕琰:嗯,我上個洗手間就到下樓。
秦慕瑯:那我現在就下去。
視線從手機屏幕上轉開來,秦慕瑯對眾人說道:“唱歌我就不去了,家里還有點事。”
幾個朋友都在勸他,不過秦慕瑯卻堅持,勸不。
柳澤宇見秦慕瑯起離開,起跟上:“瑯哥,我送送你。”
走廊外面沒有人,秦慕瑯繞過電梯就可以直接下一樓,柳澤宇卻一把抓住他手臂,不讓他離開,必然是有話要說。
柳澤宇一改之前的溫和態度,話語中有幾分犀利:“你是什麼意思?來參加我的接風宴,卻對我這麼冷淡,你知道我為什麼回國的。”
秦慕瑯正道:“我過來主要是因為趙元晰的邀請,真沒想這麼多。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回來,作為你哥的朋友,還是希你事業順利開展。”
柳澤宇擲地有聲道:“那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想跟你復合,這是我回來的目的。”
秦慕瑯沒吭聲,柳澤宇又接著說:“我知道結婚并不是你的本意,瑯哥,我想和你回到從前。”無論是他的語調還是表,都緩和很多,“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這話中有幾分哀求的味道。
柳澤宇是屬于穿顯瘦,有的類型,從小就長得漂亮,長大后也是公認的長相俊,同學們還給他打上貴公子的標簽,就連邊的朋友站在他邊也覺得與有榮焉。
秦慕瑯被柳澤宇盯著,有幾分不自然,一道清的聲音打破他們之間的氛圍,他撥開柳澤宇抓著的自己的手臂。
“你不是說到一樓等我嗎?慕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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