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聶長生神不佳地出現在辦公室里,小助手驚異地迎過來, 笑道:“聶主任,我是不會告訴院長你今天遲到的……”
在事實面前, 聶長生也沒有什麼可辯解的, 他今天確實是遲到了, 比平常晚了快一個小時出門, 早餐至今還沒來得及吃,不過他也沒有什麼胃口,尋到底,罪魁禍首除了莊凌霄還能是誰呢?
明明跟那人于冷戰期, 結果演變了一場力量懸殊的肢拉鋸賽,他還是占據下風的那一方。
聶長生抿不語, 徑直換上白長袍, 更換服時,不可避免的牽了,他難耐地皺了皺眉,酸腫的痛楚從經脈一直蔓向四肢百骸, 提醒著他昨夜恣意縱之后應承的后癥。
昨晚他將那人驅趕出了房間, 還落了鎖,上了銷, 氣悶了一陣,也就睡了過去了,哪知道迷迷糊糊之際, 小腹上了一個人,等他睜開惺忪的眼睛之后,雙手已經被浴袍上的腰帶牢牢束縛住,穩穩地綁在床前的木柱里,怎樣也無法掙開了。
“莊……莊凌霄!你……”借著壁燈里昏暗的線,聶長生才看清楚施暴者的面容,正是被他驅出主臥的那匹狼。
聶長生驚慌的嗓音里帶著初醒后一慵懶的沙啞,落在施暴者的耳中,卻像染了無盡的與疏懶,正蠱著他做壞事。
莊凌霄低笑一聲,接上聶長生咽下嚨的話,喃喃地道:“師哥這張,又想罵我什麼?罵我‘瘋了’?還是‘適可而止’?”
他上聶長生的微微抖的薄,明明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偏偏倔強的把頭扭向一側,大概還想自欺欺人地眼不見為凈。
莊凌霄眼神一沉,懷下這個人的眼里,怎麼可以沒有他的影子出現?
怒意焚燒了理智,莊凌霄不由分說抓住了聶長生的下,著他對視著自己,爾后俯下,強地以吻封緘。
不管聶長生再怎麼掙扎,又怎麼失狂地啃咬,莊凌霄都不為所,固執地吮咬他的,舌頭不斷往聶長生口腔里四下橫掃探索,著他那條四躲避的舌頭無可逃,只能隨著他一同攪纏,不允許他有一丁點的不合作的想法。
直至肺部的空氣將要被完,莊凌霄才意猶未盡地放過被他欺負得紅腫起來的瓣。
好不容易收獲了新鮮的空間,聶長生蒼白著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他得很急,眼睛瞇了一條細,整個人癱在床上,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意圖了。
落陷阱下的獵,四肢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還能怎麼逃呢?尤其是獵人還蹲守在陷阱的一旁,瞬也不瞬地盯著獵,只用稍微有一的掙扎,便用□□橫蠻的手段一而再地“教訓”獵。
“出了。”莊凌霄喑啞著嗓音,手指劃過聶長生的邊,指腹上全是黏黏稠稠的,果然是紅得刺眼的鮮。
里沁了一鐵銹的腥味,聶長生抿了抿,不見痛疼襲來,想來不是自己的。他失神了一下,抬眼向上位者看去,莊凌霄正在拭上的,舌尖像野一樣掃過被咬傷了的,對著聶長生笑道:“師哥可真是辣。”高高吊起了一眉,姿態狂野而不羈。
“放開我!”聶長生心跳了一拍,他再度別過臉,張口叱罵著,然而這樣狂放不羈的莊凌霄他本沒辦法抵抗,所以就算是理所當然的要求釋放他的話,也說得非常沒有底氣。
莊凌霄微微勾起一笑意,輕輕回著傷了的,角忍不住揚起一抹譏謔的弧度,道:“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進了你的房間,你覺得我會輕易饒過你嗎?”
莊凌霄上的傷一時半會兒沒有止,被舌尖盡了的的,很快會被新的覆蓋,聶長生看到那麼大的出量,才驚愕于自己回敬的力度之大,竟然把這人的啃得傷痕累累。
“我……不是故意的。”聶長生努力調勻氣息,低聲道了聲歉。
“我知道。”莊凌霄再度俯下頭,這回去逡巡在他的耳旁,一邊刻意將曖昧的氣噴在他敏的耳朵區域,一邊低聲道,“哪一天你要是故意咬傷了我,那一定是在埋怨我冷落你了……”他愉悅地欣賞懷中人臉上的表,聽到他努力抑制齒里細微的息,心大好,不由干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得意,聶長生豁然才明白了這話里的深意,錯愕的目瞬間變了惱怒憤的視線,嚅的要罵出什麼時,已經被熾熱的帶著腥味的狠狠地堵上,聶長生只來得及將蒼白的十指深深地陷在床柱上,大概不住了,低漸漸從了嘶喊,手指松開了床柱,改而絞住浴的帶子,渾巍巍震,任由莊凌霄帶著他在海中浮浮沉沉,失去理智。
被咬出了又怎麼樣?跟莊凌霄同居以來,彼此里的就常常掛了彩,吞咽了對方的,就算被隔離了,也還能從里找到屬于對方的氣息。
雖然跟莊凌霄同居的時間不長,可一點也不排斥,甚至可以說是期待,即便固執的聶長生里從來不愿承認這個既定的事實。
早上醒來聶長生才發現,房門還是完好無損,只是被撬開了而已……
看來,很有必要安裝一扇牢固的防盜門!聶長生出門時如是想。
小白不知什麼時候也從撬開了的門里鉆了進來,盤在丟在地板上雜的服上睡了一覺,它的神也不是很好,大概聽了一夜的主人在床上的靜,沒怎麼睡好吧。
冷戰演變現在的局面,聶長生對自己無端端地升起了一厭惡之,如果被莊凌霄挑弄時毅力再堅定一定,就沒這麼多煩惱了!
所以中午的時候拒絕跟莊凌霄共進午餐,也了理所當然的事了。
下了一場細小的春雨,冷意雖然還盤踞在H市的上空,但雨后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很多久臥病床的患者都迫不及待地到樓下的草地上走走,舒活筋骨。
聶長生因為人為的因素,不怎麼舒坦,午餐也是在醫院食堂解決的。
然而,醫院食堂的飯菜味道實在一言難盡,聶長生草草拉了幾口,算解決了口腹之。
只是這樣的“待”顯然怒了莊凌霄,聶長生回到辦公室時,桌面上已經陳列了好幾份外賣了,其中還有一份壯的例湯……
得了口福的小助手一邊大快朵頤各餐,一邊舀了一下那份壯的例湯,笑得很猥瑣,道:“聶主任,你到底了怎樣的朋友,好豪放啊……”
聶長生又窘又惱,卻無可奈何。
午后去巡房時,小菲的氣不錯,臉頰有了這個年齡的紅潤,見了聶長生還是會靦腆害,但已經可以正常跟他說話了。
“聶醫生,我以后可以做一位像你一樣的醫生嗎?”小菲怯怯地問。
“當然可以,”聶長生微笑道,“你現在要調養好,將來好好學習了,就能做到比我還好的醫生了!”
“不,不,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比聶醫生的醫還要高明了!”小菲大聲糾正,好像這是不可顛覆的真諦一樣,認真地道,“連賀蘭山也沒有聶醫生那麼厲害!”
賀蘭山這個名字霍然從小菲的里冒出來,聶長生渾一,驚愕得無以倫比,目投放在小菲的上,喃喃地問:“賀蘭山?”
“嗯!賀蘭山!就是的《地獄里的來客》的男主角。”小菲興地道。
聶長生有點失神,一時沒能接上小菲的話題。
倒是一邊陪同巡房的小助手也興地道:“哎?你也看《地獄里的來客》這篇連載小說啊?不錯哦,年紀小小,膽量卻可嘉啊!”
“我才不怕呢,賀蘭山是好人,不是惡鬼!”小菲笑嘻嘻地道。
他倆一聊起劇,同病房幾個病患也勾起了興趣,馬上加了討論的行列。
“今天的連載看了嗎?原來那個姓聶的才是幕后兇手!”一個激地道。
“就是,就是,完全沒有想到啊!他可是收養了賀蘭山的兒子哩!”一個搖著頭,很是不齒地說。
“那個姓聶的收養賀雙星就是為了賀蘭山留給他的那本醫書嘛!”小助手大聲地道,爾后心里突然一提,覺有什麼地方似曾相識一樣,可一時又不知是哪兒出現了問題,只道自己看小說太迷。
“那詞兒怎麼說來著的,”又有一個病患加了熱討,“懷璧其罪麼?雖說是醫書惹的禍,但那個姓聶的真不是東西!自己沒本事,只會一個勁地妒忌賀蘭山!”
討論劇的幾個人一打開了話匣子就沒完沒了地聊下去,聶長生晃過神時,才發現病歷上填寫的巡房時間都寫錯了,改正了之后,有點失魂落魄地離開了病房。
小助手跟了上來,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是了,我說哪兒怪呢,原來聶主任跟鴻梧兩個人,有點像《地獄里的來客》的人哩……”他認識賀鴻梧,也依稀知道賀鴻梧是聶長生已故舊人的兒子,可是……這麼無稽的故事節,又怎麼可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