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到衛生間里,把浴缸上的水龍頭擰開,試了試水溫,水聲流淌間,衛生間里漫上一陣大霧。
謝昳忽然聽到外頭的客廳里,江澤予好像問了句什麼,他的聲音不大,被水聲一蓋遮得七七/八八了。
遲疑了一會兒,擰上水龍頭,探出個腦袋:“……你和我說話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神很復雜又有一點挫敗:“……沒事,浴缸,注意安全。”
剛剛在車里說過,再給一點時間。
那他就得沉得住氣,相信,不能總是胡思想。
江澤予心煩意地拿過謝昳的電腦,輸的生日開機。
他登進郵箱,隨意瀏覽著幾天積攢下來的郵件,工作上的事一律轉發給紀悠之,生活上的仔仔細細回復,甚至還認真地標記了垃圾郵件。
盡管分心理這些繁瑣的事,心還是沒法平復。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琢磨的心思,從前不能,現在更是天方夜譚。
在這五年里面,在異國他鄉長了許多,也經歷了很多段,或許觀念和從前已然不同。那他又該如何去判斷,是不是真的想要回頭呢?
又或許,就算回頭了,會不會哪一天又忽然離開呢?
他還能忍幾個這樣的五年?
就在江澤予退出郵箱頁面,想要關掉電腦的時候,忽然瞥到桌面有個名為“Fifty facts about me”的文件夾。
他想起了上次他還沒看完就因為憤怒摔壞了一副眼鏡的視頻,于是鬼迷心竅地點了進去。
文件夾里面躺著兩個不同的版本,有一個只有十五分鐘,而另一個似乎沒有經過剪輯,足足有一個小時那麼長,拍攝的日期也在很早之前。
他點開了那個日期更早的版本,發現這只視頻并不是之前在網上看到的版本,甚至謝昳上穿著的服都不是同一件——暖燈里,視頻背景是客廳的落地窗,孩子醉意微醺的臉龐離攝像頭很近,就連臉上的緋紅和眉的流暢流都看得一清二楚。
盤坐在轉椅上,手上拿著手機,飛快翻著網友們給留的種種問題,翻到某一個問題后,手指頭突然停住。
孩子喝醉酒之后迷迷糊糊的樣子很可,比起平時冷著張臉的模樣,顯小了好幾歲。
開始咕噥著自問自答——
“想知道Sunny小姐姐的經歷?”
“屁個小姐姐,我……嗝,我今年剛剛十八歲,是小妹妹好伐?”
“經歷啊……”,了長發,瞇著眼睛對著鏡頭呼出淡淡酒氣,又笑了一下,隨即出四個手指頭、張開,神很是驕傲自滿,“我談過四個男朋友!”
……果然。
江澤予盯著屏幕,的手指頭進手掌,心臟蹦到了嗓子眼。
心里酸得像不小心放錯菌種,釀醋的酒。
他極力克制著沒有再一次摔點什麼東西。
視頻得以繼續播放,屏幕里年輕孩兒在說完這句話后沉默了很久。
很久之后,低下頭,神看起來有一點難過。
掰著手指頭認認真真數起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四個前男友啊,分別是……二十一歲的阿予,二十二歲的阿予,二十三歲的阿予,還有一個……哦,二十四歲,還有二十四歲的阿予。”
作者有話要說: 憋猶豫,請贊揚這個為甜文事業斗終生的甜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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