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五樓房間，始終有點不過氣。

“在那個房間里，我怎麼有一種進兇案現場的恐懼？”

玩笑似的問著，眼神下意識瞄向那一座高聳的噴泉神雕塑。

黑暗中的神，表如故。

向晚心里一突，有點被嚇到，飛快收回視線，看向白慕川，“我覺得我這種直接的心理反應，有參考意義……”

“那只是你給自己的心理暗示！”白慕川哼一聲，“別再自我心理催眠！要不你離占遠也就不遠了，早晚跟他一樣變神。”

“……”

心理暗示，自我催眠。

好像也有點道理，因為有了潛意識的心理，然后不斷強化這種思維，就變得神神叨叨，看什麼都有問題了。就像這個噴泉神，其實就一個普通的雕塑，也會覺得表可怕森……

這些，不全都自己的心理嗎？

向晚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好吧，這一次，算你對。”

白慕川看一眼。

這時，大家都在陸續上車。

向晚也理所當然地準備跟他一起。

白慕川側過子擋住雨，為拉開車門。

“讓唐元初送你回去。”

那他呢？不用回去了？

向晚心里這樣想，卻沒問，只莞爾一笑。

“謝謝！”

……

在白慕川的吩咐下，唐元初直接開車把送到了家門口，直到方圓圓起來開門才完任務離開。

然而，方圓圓看到唐元初離開的背影，嚇了一跳。

“我靠！向晚，你又泡了一個？”

“噓！”向晚沖進去，恨不得捂住的，“別胡說八道！讓人聽見笑話。”

“喂，那個不是……”

“你腦子都在想什麼？”

回腳把大門踢上，向晚瞪一眼。

屋里是暖融融的燈，悉的覺撲面而來。

哪怕是出租屋，到底也是的窩。

回家的覺，讓向晚長長松一口氣，丟掉手上的包，張開雙臂抱住方圓圓。

“親的，我回來了。快點喊姐，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德！”方圓圓嫌棄地皺皺鼻子，“哪里浪去回來的？一的味兒！快去洗洗。”

“好嘞。小方子，去給本宮放水！”

“滾蛋！”

兩個人說笑著，快樂時好像又回來了。

向晚把從京都帶回來的小吃從包里拿出來，丟在茶幾上，然后去洗漱了。

等包頭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發現方圓圓把零食都搬到房間里來了，一個人盤坐在床沿上，抱著一口一口吃，樣子安靜、憔悴。

向晚頓步。

突然想到這半個月，方圓圓一個人在家是怎麼過的。

向晚眉頭微微蹙起，“圓圓，你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嗎？瘦了好多！”

方圓圓不甚在意地翻了個眼皮兒，遞零食給，“減！好不容易才瘦下來呢。”

減有這麼減的嗎？

向晚嘆息一聲，拒絕了零食，坐椅子上吹頭發。

“你啊，就折騰吧。”

吹風機發出嗡嗡的響聲，把方圓圓幽幽的嘆息蓋住了。

“我沒折騰啊。我就是有時候吧有點……想他。”

向晚拿吹風的手，突然一，想到還在看守所里的黃何，堵在心里那些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怔在那里，直到頭皮被燙痛才反應過來。

回頭，看方圓圓，“別吃了。睡吧。睡著了，就不想了。”

“嗯。”方圓圓丟掉零食，去洗個手刷個牙齒，回來就倒在了床上。

然后，翻個，把后背對著向晚。

夜，莫名就靜了下來。

就連吹風的聲音都帶不走那種涼涼的孤寂。

向晚知道方圓圓沒有睡著，卻不知道怎麼安。

吹好頭發，簡單地收拾一下，躺在方圓圓的邊，拿起了手機。

有一條半小時前的短信，是白慕川發來的。

“我在局上守著程正這小子做檢驗報告，你早點休息！”

向晚看著，一字一字看。

看了很久，編輯了幾次回復容。

最后，都又刪掉，只剩一個字，“嗯。”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今天晚上的事兒，帝宮五樓的房間，從窗戶看下去的噴泉神，讓向晚的思緒有點。

睡不著，拿起手機開始記錄節。

也許是因為照案寫書，加上今天的推測與經歷，好多故事在腦子里噴泉似的涌，的手速跟不上腦速，一陣頭腦風暴后，被自己想出來的故事弄得激了，幾乎快要以為臆想的案子才是現實發生的案子……

不行，得寫下來。

靈來了，抑止不住。

爬起來，把電腦抱到客廳里，坐在沙發上，把這一段節寫了出來。

狀態好，寫得很順，凌晨三點多就寫完了。

向晚檢查一遍錯字，把章節上傳，發布，然后回去倒頭大睡。

這一次，很安心，睡得很好。

清晨，被一陣尖銳的鈴聲驚醒時，氣得想罵娘。

“你最好有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兒，要不然……”

打來電話的人，是白慕川，他聲音冷厲凝重，一聲“向晚”，就很自然地把緒帶了過去，“我們有重大發現！不過，你既然不想知道……那，再見！”

“哎……別啊！”

向晚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然而，電話里卻傳來討厭的嘟嘟聲。

白慕川掛了！

我去！這個男人！

向晚氣得搔了搔頭發，很不想打過去，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頭。

“白警，有什麼重大發現啊？快，告訴我！”

白慕川慢悠悠的聲音，帶一淡淡的疲憊，“嗯？你求我啊？”

“……”

這王八蛋！

向晚咬牙切齒，用一種自己都起皮疙瘩的聲音，綿綿地他。

“白警，求求你了，快點告訴人家嘛。”

“……”

白慕川可能真被惡心到了。

過了好半晌兒，他才吐出一口氣。

“幸好我沒吃早飯。”

“所以呢？”向晚挑了挑眉梢。

“所以，你出來陪我吃吧。一邊吃，我們一邊說。”

“很有道理。”向晚突然有點好笑，“剛巧，我也沒有吃早飯。”

最近作息時間很好，這個點兒也該起來吃東西了。

“你在哪兒？”

白慕川呵呵一聲笑，“你家小區門口的小賣部。跟程正一起。”

呃！程正也在？

這麼說他們工作一宿沒睡了？

向晚突然覺得他剛才那個笑聲有點涵，有一種惻惻的覺。

接著，就聽白慕川意有所指地冷笑說：“我今天特地來嘗嘗，這里的早餐味道有什麼不一樣。”

早餐就是早餐，有什麼不一樣？

向晚覺得這貨腦子壞掉了。

不過，看到他們加班為人民服務的分上，就不懟他了。

“其實是不錯的。等我，馬上就到！”

－－－－－－題外話－－－－－－

呃，今天沒有分章，其實也有六千字呢。寶寶們不要嫌棄……要不小白會懟你們的，咳！

最近二錦一直失眠，睡不好，什麼褪黑素片這些都沒什麼用了，好憔悴，好無助，好弱小，好需要你們口袋里的票票安！哈哈哈！

帶娃繼續浪，今天去宜昌三峽人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