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兄弟們，搭把手。”

“使勁兒！使勁兒……”

“這邊，這邊，再往這邊一點。”

三位警都是大小伙子，嘿哧嘿哧好一陣忙活，汗水都滾出來了，大柜才勉強挪開20厘米左右的距離。

“白隊，里面就是一面墻！”

看著禿禿的墻面，那兩個民警對白慕川的行為大不解。

向晚看著白慕川冷峻的臉，卻突然覺出來什麼。

“你是不是懷疑，像帝宮一樣，墻里藏了什麼東西？”

白慕川不說話，慢慢走近，那雙銳利的眼實在太冷，散發的冷氣場讓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

然后，就那樣看著他的手，緩緩上墻壁，繼續他先前敲柜的作。

咚咚！

咚咚！

房間里很安靜。

沒有人說話，人人屏氣凝神，一瞬不瞬盯住他修長的手。

咚咚！

白慕川一直在敲。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一分鐘，向晚額頭上都張出冷汗來了，他突然冷冷回頭。

一束幽暗的線落在他臉上，他瞇起的眼里，像有閃爍的冷。

“人的行為方式是會有慣的，據張德的代，當年吳宏亮與孔新瓊就租住在這個房子里，房東這些人也沒換過租客。那麼，吳宏亮既然會把譚子的組織封帝宮，會不會用同樣的辦法，把譚子的骨骼藏在其他地方？”

當然會。

猜測很合理。

但這個“其他地方”，包括他自己家里嗎？

誰愿意每天跟一個被自己殺掉的尸住在一起？

單單想一想，向晚就覺得頭皮發麻，皮疙瘩一層層往外冒。

白慕川像是看穿了，冷聲解釋，“人一旦突破了心理極限，不會再對此到恐懼。”

這個心理極限，就是殺人與求生。

剛殺人的時候肯定是害怕的。

可他為了藏尸不被發現，在經歷了分尸，再攪碎混凝土這樣的過程，恐怕心理早就發生了異變……

向晚倒一口氣，“墻是空心的嗎？”

白慕川淡淡勾，“不知道。”

“……”

不知道？那他一直在那兒敲什麼敲？

白慕川勾，“至我沒有發現，這面墻跟其他墻有什麼區別。”

“……”

那就是沒問題了！

向晚心弦剛剛松開，就聽白慕川又是一笑。

“不過，這柜卻是有問題的。”

“什麼問題？”至有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他。

白慕川不答，從唐元初的手上拿過電燈筒，偏過頭去，照向柜墻那一面，“你們看，那是什麼？”

地方太窄，靠墻的柜又是背著的，剛才本就看不清。

現在有了手電的強，上下一掃，大家就發現，柜上沾染了一團團灰白痕跡。

“這是什麼？”

“墻漆。”白慕川冷聲回答。

“啊？”

正常況下，誰家都不可能在墻漆還沒有干的況下，就把柜放上去的，而且從那些墻漆與柜的黏合度來看，不像是在柜搬的時候刮而，而是直接黏在柜子上的……

眾人怔住。

大概明白了白慕川的猜想。

然后，就聽白慕川冷聲吩咐。

“讓技隊來，砸墻！”

“……”

技隊什麼時候專業砸墻工了？

可憐的！

唐元初不敢怠慢，給程正打電話。

然后，再次聯系房東過來。

……

等待的時候，誰也沒有再，以免破壞現場。

向晚跟方圓圓還沒有吃晚飯，可這個時候誰都不覺得。

倆原本準備等事告一段落再吃，沒有想到白慕川居然給們了外賣。

沒辦法，外賣比程正來得快，倆不想在這個房子吃東西，只能上樓去……

這一耽擱，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

等們吃飽再收拾收拾下樓，發現樓道里已經熱鬧了起來。

房東來了，不停地說著自己的倒霉，引來了無數看熱鬧的鄰居。

程正也來了，帶著技隊的梅心和另外一個同事，在里面忙活，門被兩位背手而立的警察擋著，圍觀群眾進不去，只能堵在樓道口。

人群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這麼熱的天，也沒阻止他們看熱鬧的心。

看到警察側讓向晚進去，有人低低驚詫起來。

“那不是咱們小區那的嗎？”

“是啊，怎麼可以進去？”

“誰知道？難道是報的警？”

“……”

向晚聽著背后的議論，進臥房，走向白慕川。

“站那兒，不要過來！”白慕川瞄到，突然起，兇地指住。

向晚嚇一跳，怔在原地，“怎麼了？”

白慕川眸幽暗，慢慢走到面前，小聲說：“發現尸，你不要去看了。”

“……”

孩子一般比較怕這個。

向晚對尸也沒有太大的觀賞興趣。

站在原地沒，“是譚子嗎？”

白慕川回頭看一眼，“等技隊結論吧！”

科學的檢驗與調查結果，才是最權威的回答。

目前無論什麼猜測，都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向晚心跳很快，腦子在高速運轉中，有些波，但站在臥室門口，沒有再走近，也不想影響他們的工作，不說話，只遠遠觀。

墻只鑿開了一部分。

技隊速度很慢，程正的作，甚至有一點小心翼翼。

那覺……像在考古現場，挖寶似的。

不過，隨著墻鑿開部分的一點點擴大，那種難聞的惡臭怪味兒越發明顯，漸漸完全充斥在了空氣里……

白慕川從梅心那里拿出一支口罩，遞給向晚。

“戴上！”

“謝謝！”向晚心里一暖。

他這麼忙，好像總能發現的需要呢？

低下頭抿笑一下，剛把口罩掛到耳朵上，就見一個警察突然沖了過來，捂住向衛生間跑去，耳邊傳來一陣陣干嘔聲……

那是個新警，好像很不了這個。

向晚按住口罩，盡量憋氣掩住鼻口，讓自己不去聞。

“我，居然有翔！”唐元初突然發出一聲慨。

不提還好，一提向晚胃里更難了。

捂住，轉開，突然又怔住，回過頭來，目驚恐地看著白慕川。

……墻里怎麼會有大便？

……難道那并不是譚子？

－－－－－－題外話－－－－－－

大年初二親戚家拜年，我帶著電腦碼字，一副“日理萬”的忙碌，給人一種強行裝無奈失敗的可笑樣兒……于是被群嘲了。

這是比特朗普還忙啊？一個月賺多錢啊？有時間多帶帶孩子啊，怪可憐的……

捂臉！

我孩子其實好的。

哈哈哈哈，祝大家新年快樂，天天都有好心，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