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討厭霍山，也都知道，其實譚子、孫尚麗、孔新瓊、吳宏亮的命運悲劇里，幾乎都有霍山那一只無形的黑手……可偏偏他是這個案子里，到懲罰最輕的人。

“不公平！太他媽不公平了！”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公平了？別傻！”

幾個人嘆息著，空有一腔熱，卻拿這種人毫無辦法。

向晚聽著聽著，慢慢將頭倚在椅子上。

冰涼的椅子，被冷氣吹得很涼，著的頭皮將冷意滲到皮里，慢慢傳四肢百骸，讓混沌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點。

可心里堵，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這個案子，雖然尚有疑未解，但幾乎已經接近真相了。

只是，越往下越挖掘人，越讓人忍不住害怕。

以前看小說看電視劇，總要分清楚里面的角，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以為黑與白就像它們的一樣涇渭分明。慢慢地，經歷多了就知道，人的、恨、、仇，都只是浮于表面的緒，真正把暗的心翻出來，曬在下，才會發現，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不過，在這個案子里，大人的世界，各有各的不容易，也各有各的。

誰都冤，誰又都不冤。

真正可憐的，只有那個孩子。

他用單純善良的一顆心，熱并相信著這個世界的溫暖，看到向晚被綁架時，第一個在麻木的人群里發出稚氣的聲音，不畏驚險地大“媽媽，快打110”……

可他，被這個世界殘忍的殺害了！

向晚想到小男孩“阿姨”的樣子，心窩里就有一無名火在燒、撕扯著的心臟，卻不知道該往哪里撒這個氣……

突地，小上的，像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

向晚條件反地向白慕川。

他慵懶地倚在椅子上，面無表，手上慢悠悠拿著一杯酒在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本就沒有看他，更不可能故意拿腳勾的小了。

難道……不小心蹭到的？

向晚瞇了下眼，低頭吃東西。

不一會，小上那只腳又勾過來了。

若有似無的蹭一下，很快又挪開。

向晚咬牙，側過頭去，怒視著白慕川，他卻不為所，懶洋洋地回視，將修長的雙往邊上了。像是不小心的樣子，只是，一雙深邃的眸子，著一種泛著的瀲滟彩，微翹的上，掛著一的笑。

“不好意思，太長，擺不開。”

“……”

這算不算變相的顯擺？

向晚對他無語，對他專注地盯視著，下一秒就把話題拉向了正事。

“你難道就沒想過，孫尚麗為什麼會選擇在藏著譚子尸的帝宮五樓自殺？”

“你想到什麼了？”白慕川瞇起眼問。

“我要知道就好了。偏偏，又問不了死人，這才是最恐怖的啊。”

說到這里，向晚深深吸一口氣，神不安地住白慕川。

“主要是，不搞清楚這個問題，黃何怎麼辦？”

如果不能證明孫尚麗是有預謀的自殺，黃何就得擔著這個責任，百口莫辯。

白慕川嗯一聲，慢慢放下酒杯。

“下周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接黃何？”

嗯？向晚一滯。

他已經搞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