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個事他都知道了？

向晚看他一眼，點頭，“是啊，可嚇死我了。”

小劉做了個張的表，然后沖豎個指頭，“幸虧你機智……要不然，出事的人，就有你了……”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人出事？

“你啊，是遇到專業犯罪團伙了！”小劉邊走邊說，“最近發生好多起利用打車件系統，截取用戶資料再截胡敲詐勒索的案件發生。今兒白隊忙活一上午，把案子給破了……”

“啊！”

破案了？

就睡一覺的工夫，變天了呢？

向晚有點懵，“這麼快？不是吧……”

不可思議。然而小劉肯定地告訴，“你這個也不是特例了。只不過，因為涉及金額不大，也沒有造更嚴重的后果，所以，以前并沒有引起重視。這個犯罪團伙很猖獗，專門靠這個賺錢的！這次算是倒霉了，落到了白隊手上。”

還有這樣的團伙？

太可怕了。

到了辦公室，向晚坐下來就開電腦百度。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來覺得第一次遇到的事兒，早就已經不新鮮了。

有人在網上報料，上車遇上騙子司機，被拉到僻靜的地方后，被狠宰一筆……

這種還算好的，只是謀財。更可怕的是，有人表示說不定有人因此失蹤，沓無音訊，被販賣等等。

網上的“傳說”五花八門，越看越心驚。

“媽啊！現在的詐騙犯都這麼牛了嗎？”

看著那些案例，向晚嘆為觀止，脊背無端發涼，為自己了一把冷汗。

“是啊，我以前也不知道，今兒聽他們一說，也嚇得夠嗆！”小劉看著，突然兩眼生，“不過話又說回來，白隊對這個案子可上心了。都沒睡覺，一直在忙活，還表示說，一定要打掉這個社會毒瘤……”

說到這里，他輕輕笑一聲，想想又探究地看向晚。

“我說向老師……我怎麼覺著白隊對你，格外關心啊！？”

“……”

看著小劉閃著八卦屬的雙眼，向晚心里泛著甜，臉上卻很正經。

“如果事發生在你上，白隊一樣會這樣做的。更何況，我是同志嘛！”

小劉嘿嘿笑，“也是。”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各種忙碌。

十來分鐘后，向晚的手機短息響了。

“來一下辦公室！”

呃！向晚看著這家伙霸道的語氣，角扭曲地一，低著頭，掏出小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然后站起來扯扯服，過去了。

“白隊，你找我？”站在門口，客氣地敲門。

門大開著，沒有掩上，白慕川一抬頭就與的目對上。

于是，向晚第一時間看到了他通紅的雙眼，微微一怔，突然有點心疼。

“白隊，你怎麼不休息一會？”

“進來說！”白慕川淡淡看一眼，想想又補充一句，“把門關上！”

嗯？大白天的關門做什麼？

莫名的，向晚心臟一跳，不拿好眼神看。

白慕川被那一副做賊的樣子逗笑了，一下太。

“我不吃人！向老師。”

“……”

向晚不好意思地抿，輕手輕腳地掩上門，徑直坐到他的對面，“聽說你上午都在忙我那個案子？”

嗯一聲，白慕川揚揚眉梢，“是不是很？”

向晚眼珠子轉一下，似笑非笑，“有那麼一點點……”

“才一點點？”白慕川沉下臉。

“那……有很多點。”向晚弱弱地笑回。

“很多點是多點？”

“……”

答不上了，瞪他。

“討厭！能不能說正事？”

人含嗔似地對男人說“討厭”的時候，其實是很男人心的。

白慕川幽暗的眼里，浮上笑意，“說正事吧！我早上找你們小區的管拿到了監控，找到了那輛套牌車，也順藤瓜抓到了人。”

“幾個小時而已，白警破案神速啊！”

向晚眼睛一亮，像剛剛聽見一樣，驚喜地看著他，一臉崇拜。

“簡直神探也。”

“向老師在表揚我？”

“當然。”

“有點假。”

“……”

這家伙！向晚不知道該擺什麼表。

無奈的笑笑，又皺起眉頭，低聲線問他。

“審了麼？結果怎麼樣？”

“很憾！”白慕川知道問的什麼，也聽懂了潛臺詞，“從目前了解的況看，那只是一個詐騙團伙，跟我們的案子沒有關系。”

沒關系，也就是說，向晚只是巧運氣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到了這件事？

心里略略一沉，笑開，“不能這麼說。抓到人了，那就不憾。嗯，恭喜白警，又立新功！”

白慕川沒有說話。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向晚的笑容持續不到三秒，就頓住了。

看著白慕川嚴肅的表，了自己的臉，“這樣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東西？”

白慕川神淡淡：“對別人，我可以接這聲恭喜！對你，我不敢欺騙自己。”

稍稍停頓一下，他面冷凝下來，“我不相信這樣的巧合，又不得不接這樣的巧合。可越是這樣巧合，我越是認為對手強大。”

詐騙團伙利用件，截取用戶資料進行訛詐。

對方卻可以巧妙地利用詐騙團伙，神不知鬼不覺借刀殺人……

怎麼做到的？

如果真有這樣的“對手”存在——確實太可怕！

“其實我偶爾會有一點糊涂。”向晚想了想，認真對他說：“有時候我覺得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在背后翻云覆雨。可有時候又懷疑是我們太多疑。如果按照沒有‘那個人’的邏輯進行推理，其實，每一樁案子也是解釋得通的。”

“對！”

白慕川贊許地看著，目一深。

“所以除了你，我從沒有說過我的懷疑。”

每一個案子，其實都有一個完的結果。

可即便給了別人代，他卻給不了自己代。

“對案件，我是個完主義者。只要有一點邏輯解釋不，在我心里，就不結案。”

“我明白。”向晚對他的職業神，是完全佩服且贊同的，只不過，看著他這麼辛苦，通宵到第二天中午還沒有得到休息，又止不住的心痛，“但是，人不是鐵打的。你能不能先休息一會，再起來跟我談工作的事？”

“不能！”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向晚無語地翻白眼兒，“為什麼？”

白慕川不回答，冷著眼審視幾秒，突然朝出手。

“坐過來——”

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

他那里只有一張椅子，要怎麼坐過去？

向晚遲疑一下，站起來，連人帶椅子一起拖了過去。

白慕川：“……”

向晚：“怎麼了？”

看著懵懂的小樣子，白慕川似笑非笑，“其實我上可以坐的。”

“！”向晚臊了一下，“辦公室呢，說正事！”

“不經逗的人！”

“……你逗我的？”

“不然呢？”

“……呵呵呵呵呵！”

白慕川一怔，哭笑不得，手來牽，那噙著笑的溫視線烙在臉上，多而迷人。向晚沒法彈，也沒法拒絕，只能由著他把自己的手握掌中，在那溫暖的熨帖中，默默地笑得像一個傻子。

“還笑？”白慕川差點被氣樂了，“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

“說什麼？”向晚被他的值打敗，沉醉其中無力自拔。

白慕川冷哼一聲，“裝糊涂！”

“……沒裝！”老實地回答，“是真糊涂！”

這人可以說傻得很可了。

白慕川喟嘆一聲，“就這樣停更了？”

原來這事兒。

向晚怔了怔，看著他，突然不知道怎麼說。

“問你呢？”白慕川拉下臉，“決定了？”

“嗯。”向晚垂下眼，不跟他對視，“別人不知道況，你應該是知道的……發生這種事，我能怎麼辦呢？被人盯上了，我總不能拿別人的生命來開玩笑吧——”說到這里，又抬頭瞄他：“你能理解的吧？”

白慕川面平靜，“你不是一心想寫出火文，想為大神？”

“想啊！”向晚喃喃地，有點委屈，“我也不想放棄，這不是沒得選擇嘛。”

白慕川手腦袋，“唉！可憐的笨蛋！”

“……”

又被罵笨。

聽啊聽的就聽習慣了。

甚至從中聽出了他的心疼來，是不是賤？

向晚：“白慕川，我好像中邪了！怎麼聽你這麼罵我，還開心的呢？”

“……”

他說這件事，扯別的事。

對這種明顯岔開話題的行為，白慕川當然不能由著。

“你準備怎麼辦？從此不寫啦？”他挑挑眉：“這本書也有幾十萬字了，算是心之作，就這樣放棄了，你也不甘心的吧？”

“不是不甘心，是太不甘心了好吧？”向晚實事求是，“還有，我們總監說了，如果這本書停更爛尾，以后我所有的作品都不給推薦。”翻個白眼，幽幽一嘆：“你說我咋就這麼倒霉呢？”

“瞎說！”白慕川輕哼一聲，“遇上我，這麼大的福氣了，還倒霉？”

“……”

好自的男人！

向晚呵呵一聲，“是不是為了遇到你，把我的福氣都用完了？所以別的事就這麼倒霉？”

“很有道理。”白慕川點頭，一點都不臉紅地表示：“上帝為你開了一道門，如果不幫你關掉一扇窗，你會著涼的！”

噗嗤！

這邏輯，絕了！

向晚忍俊不。

“我好端端的抑郁心，就這麼被你破壞了！”

“哦，對不起！”白慕川一下的臉，“小可憐，你繼續抑郁吧。我錯了。”

“哈哈哈哈！我真的好想揍你！”

兩個人在一起，不僅有說不完的話，最關鍵的是那種可以輕松流的緒。有時候向晚甚至覺得，白慕川這個人，就是老天專業為他定做的。就算不談他過人的外貌，只談格和為人事，以及他對待人的態度，所有的一切都是喜歡的，一點病都沒有。

是人眼里出西施，還是被蒙蔽了雙眼？

向晚不敢想。

太喜歡這種相視一笑就有默契的覺。

因為喜歡，又有一些不安。

患得患失。

“想什麼呢？”白慕川又來搔腦袋。

向晚頭發很濃順，沒有染過，黑油油的鋪了一頭，襯上白皙過人的，瑩白發亮，又乖巧。白慕川好像很喜歡頭發的手，一下不滿足，又了一下，才慢聲笑道。

“寫了那麼久，停更休息一下也好。”

“你支持？”向晚有些意外。

今天被方圓圓罵了個狗淋頭，向晚這時候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冷不妨聽到白慕川這麼說，有一點小激。

“當然。”白慕川補充：“你做什麼，我都支持。”

向晚抿，輕輕笑一聲，“謝謝你！”

“這麼見外！還能不能讓我愉快地裝男神了？”

“……”

這男人太逗了！本來向晚想笑一笑的，可接到他目里的擔憂，扯了扯角，又笑不出來了。

“好吧，我承認，我心里其實怪難的。就好像突然之間，就一無所有了。”

“傻妞兒！不是還有我？”白慕川斜剜，哼哼兩聲，一臉不高興，“看來本的存在有點弱啊？”

“……”

向晚怔怔看他，鼻子微微一酸。

“白慕川。”

“嗯？”

“如果我說我想哭一哭呢？”

白慕川凝視，微微一笑，突然朝他張開雙手。

“來吧！哥的懷抱，永遠屬于你！”

嗷嗚！太暖了！向晚扁著，頭一梗，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很用力很用力地呼吸一口氣，撲到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