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屋是一個有名的咖啡廳。

謝綰綰的那些激進影迷，今天因為這一場影迷活，全部都聚在這里。謝助理和謝綰綰的經紀人趙開，早早就到了，咖啡廳被他們包場了，供影迷聚會使用。在之前，他們在這里曾經功地舉辦過幾次影迷聚會。

大白天的，咖啡廳里線也不太明亮。

但一群小姑娘并不在意，們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題，打打鬧鬧，聊聊吃吃，一個個臉上都閃著快活的芒。向晚來之前給謝助理打過電話，就等在咖啡廳門口，禮貌而周全，不停對向晚道謝。

“本來應該我自己去拿的，還勞煩你送過來，辛苦了。”

向晚看一眼咖啡廳里面的熱鬧場面，“沒事。今兒來的人多的？”

謝助理點點頭，嘆氣：“這些孩子都很熱，關心綰綰。又恰逢周末，來的人就多了些……”

向晚又看一眼，好奇地問：“們在干什麼？”

謝助理也回頭看了一眼，“商量怎麼控評，挽回對綰綰不利的輿論吧……”

向晚心莫名覺得悲涼。

不知是為這一群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還是為了無的謝綰綰。

“向老師，進去吧？咱們進去坐著聊。”謝助理笑著推開門：“我都沒有想到，向老師還會對這個興趣呢……”

向晚輕笑道：“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專門來見識見識，以后寫書也好有個會。總不能閉門造車嘛。”

謝助理：“這倒是，這倒是。”

并不追問太多，接過向晚拎來的手提包，帶進去找個位置坐好。

“向老師，你先在這兒坐一會。我把東西給他們發下去，回頭找幾個乖巧的妹子過來，跟你聊聊天，讓你了解了解們的狀況，多積累一些寫作素材！”

向晚莞爾，“那就麻煩你了。”

謝助理欠了欠，拎著手提包離開了。

……

咖啡廳的服務過來。

向晚要了一杯卡布奇諾，默默地喝。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低著頭，輕聲問，等待那個聲音提示。

“好戲還沒有看到，你怎麼舍得離開？”神的人笑著回答，“再坐一會兒，你將會看到本世紀最壯觀的一幕。刷新你的想象力——”

向晚低頭，眉頭一皺，“我不想看。”

人：“你是新執行人。怎麼可以不看呢？這才只是第一步，往后還有更多彩，相信我，你的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向晚冷笑：“第一步？怕不是最后一步吧。我做了這樣的事，很快警方就會查出來的。”

人篤定地告訴，“不會。你只是把謝綰綰自己的東西拿過去，警方懷疑的是謝綰綰，跟你有什麼關系？”

向晚苦笑：“白慕川很清楚，我們家里，沒有一個這樣的手提袋。”

人：“我相信你，可以輕易騙過他。”

向晚呵聲冷笑，“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懂得怎麼把握男人的心。”

向晚沉，慢聲問：“你總是這麼自信的嗎？”

人：“對有把握的事，我從來自信。”

向晚抿了抿，靠在咖啡廳的小沙發上，默默看著，不再回答。

坐的地方靠著門，可以看到一群小姑娘在嘻嘻哈哈的笑鬧。

咖啡廳是圓弧形狀的，中間是吧臺，四周是卡座。向晚看不到另外一邊，但可以聽到那邊不時響起的掌聲和大笑。

“大家不要著急！都有，都有。”

“綰綰只做了這麼多，沒有拿到的同學，可以拆開分著吃……”

“姑娘們先嘗個味道，等綰綰回來，讓再給大家做。”

謝助理的聲音穿力很強，向晚聽在耳朵里，眉頭不住又皺了起來。

很快，謝助理發完那邊的桌子，繞了過來。

在每一張桌子上丟一個兩個小食袋，并熱地招呼同學拆開吃。

孩子們歡聲笑語，開心得完全覺不到危險。

向晚嘆口氣：“看到了嗎？你的目的很快就要達了。”

人笑著：“你做得很好。”

向晚：“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你為什麼非要殺掉這些小姑娘？們并非十惡不赦？”

人：“網絡暴力的主力就是他們。這夠不夠？”

向晚：“們只是不。會有長大的一天。”

人呵呵地冷笑，“你怕是有什麼誤解？們現在還小，就懂得攻擊別人，傷害無辜，做這麼多沒有底線的事，你還期待他們長大了，會為一個善良的人？相信我，從小看到大。他們改不了的。”

向晚吸一口氣，無語。

沉默片刻。

人突然冷笑，“你今天格外冷靜。”

向晚著自己的口，“你能聽到我的心跳嗎？”

人不說話。

向晚淡淡說：“我很害怕，我很慌。但我如果現在就表現得很慌，事后怎麼罪？呵，我是不得不假裝很冷靜。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人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語氣不像剛才那麼生了。

“快了！就快了。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向晚默不作聲。

……

來參加聚會的影迷對謝助理的安排，很開心。小食袋里的糖，已經拆了出來，大家你一個我一個的品嘗著，尖著，寵若驚，有一些孩子甚至開心的唱起了謝綰綰演唱的歌曲，開始是幾個人在唱，很快，整個咖啡廳的人，都齊聲唱了起來。

你的好

把你放心尖上

深

偶爾的疼痛

是你居住的味道

……

沒有配樂，

齊聲唱的歌曲，也很深。

一些孩子激著，甚至唱得哭了出來。

他們為謝綰綰不易的人生而悲泣，立誓要與那些污蔑謝綰綰的網絡垃圾戰到底，并表示要一輩子謝綰綰，不論是什麼人，不論有沒有犯罪，他們，只是單純的這個人，的電影，的歌……甚過自己的家人，甚過自己。

單純的孩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