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個小時之后到。
收到霍昀川這條信息,安無恙立刻起床下樓, 打開廚房的燈, 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青皮小橘子和檸檬。
考慮到對方可能真的喝了酒, 他想著做一杯能夠解酒醒神的飲品。
這到不是安無恙刻意討好,而是下意識的舉, 他就是想這麼做而已。
多時沒有過刀和廚房的用品,年使用起來有點手生。
他小心謹慎地握著刀, 每次切之前看好自己的手指頭, 以免切到。
跟霍昀川在一起之前,這雙稍微有點薄繭的雙手, 眼下細皮,找不出勞的痕跡。
把手心翻過來,也是的,氣自然健康。
加了蜂的檸檬茶,香味撲鼻。
安無恙有點饞,想喝一口,于是借著試味的理由,從里面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嘗一嘗果然非常好喝。
他想再喝一點的,但是做得不多, 害怕自己喝完了霍昀川就沒得喝了。
就這樣磨磨蹭蹭,半個小時轉眼過去了。
安無恙蹬蹬地跑到屋門口, 著開滿路燈的路。
等了一會兒,兩束車燈照過來, 朝著車庫的方向開去
安無恙穿著一睡跑過去,心里特別高興。
一路飆車趕回來的霍大,停好車下來,看見一抹影子沖自己跑來,心肝脾肺腎頓時全都一咯噔。
“……”
跑這麼快,萬一摔了怎麼得了。
霍昀川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接住向自己跑來的年。
“說了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你還真不騙人。”安無恙笑地調侃道,修長的懶洋洋地掛在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肩上,一張年輕朝氣的臉,充滿愉悅:“嗯?怎麼了,生氣我把你CALL回來?”
霍總裁立刻回答:“沒有。”
他穩穩當當地抱住憨的年,走向家門。
安無恙想了一下,主道歉道:“我下次不跑了,對不起。”
摟抱他的男人,小聲說了句:“你要是摔了,對不起的不是我。”
“……”安無恙趴在他肩頭,不言語。
“在家做了什麼?”霍昀川問。
“給你做了檸檬茶。”安無恙重新抬起頭,眼睛燦若星辰地問:“你喝了酒嗎?我馬上去拿給你喝。”
過門檻的男人渾一僵。
“我看看你喝了沒?”安無恙想到的驗證辦法,就是親親看,有沒有酒的味道。
答案是沒有的,但是渾周圍,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煙酒味。
“我沒喝。”霍昀川發現自己的嗓音變低沉了:“檸檬茶放在哪,我抱你去拿。”
“在廚房。”
霍昀川點點頭,抱著重最近總在下降的年,前往廚房。
取了那壺檸檬茶,一起上樓。
安無恙鼻子靈敏,對親近的人上的味道異常敏:“昀川,你上有煙酒味,要不你先去洗個澡?”
霍昀川的潔癖只會比他更嚴重,其實早就不滿意自己渾的味道:“那你自己先待著。”
他轉進了浴室,仔細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一遍。
早上刮完胡子到現在,下長出了許不明顯的胡渣,也要刮掉。
因為安無恙的皮很敏,被胡渣扎到,會起紅點點。
霍昀川出來之后,赤著上半,端起小天使遞過來的杯子,小心抿了一口。
桔子茶味道,酸甜酸甜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吃太甜,所以蜂放得很。”安無恙撐著下,臉上都是認真。
“……”霍昀川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其實里的味道是什麼,他沒有仔細注意:“確實不甜。”
“那好喝嗎?”安無恙想知道。
“還行。”霍昀川咽下嚨里的檸檬茶:“……要不你自己嘗嘗。”
“啊?”年傻了吧唧的時候,被人對喂了一口。
霍昀川已經有預,一定會被對方拒絕,或者是驚慌失措,反正就是不會有回應就對了。
“唔……”嘗到自己喜歡的檸檬茶的味道,安無恙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欣然接。
霍昀川被小天使攀上脖子,用力地回應,差點沒摔掉手里的杯子。
他愣了愣之后,激地吻回去。
“沒有了……”吻了片刻,年睜開迷離的眼睛推開他,直接拿過他的杯子喝:“真的好好喝。”
霍昀川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有一種想要跪下的沖。
“寶寶都生了,我還是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安無恙捧著杯子,坐在椅子上很舒服。
“我去睡覺了。”霍昀川說。
“嗯?”安無恙疑:“你是不是鬧緒了?”
想轉去床上的男人停住,回了聲:“沒有。”
“哎。”安無恙出手,拽住對方兩手指:“別走嘛,問你一個問題。”
對方回眸。
“我跟你親熱的時候,我的臉是紅的,還是白的?”
這個問題未免跳躍得太清奇了點。
男人挑著眉,秉著有問必答的原則,回答道:“紅。”跟他親熱的小天使,全都泛著紅,靡麗又嫵。
“痛苦的臉是白的還是紅的?”套路小能手拋出第二個問題。
霍昀川立刻轉過來,臉上的表大概可以用漾來形容:“說人話。”
安無恙笑嘻嘻地:“只可意會。”隨后捧著杯子地繼續喝酸酸甜甜的蜂水。
“哼。”霍大勾了勾,控制不住寄己抱起椅子上的人,在臥室里轉了個圈。
“啊……”蜂水要灑了。
樂壞的男人停下來,純純地親了口小天使的額頭。
嬉鬧了一陣子,安無恙突然問:“你不想去看敦敦嗎?”
霍昀川回來這麼久,經過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嗯。”他放下懷著的年:“你睡覺,我們父子倆待一會兒。”
安無恙欣然答應:“好。”
他目送霍昀川的背影離開,小聲松了口氣。
霍昀川在兒子的房間待了小半個鐘,為一個本質上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一聲不吭抱著睡著的兒子,輕輕用手心托著孩子的背部,有意識地進行接。
這樣對孩子好。
安無恙說的。
之前外出游玩,落下了七天,嚴謹的霍爸爸打算明天給兒子補償回來。
至于今晚,時間有點晚。
旅行回來就六月下旬了,距離婚禮的日子又近了很多。
安無恙找了一個周末日,讓霍昀川送自己回了一趟安家,一來是給他們送點東西,二來是確定婚期的事,順便告知父母。
行程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
回去的路上,安無恙面容恬靜,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
霍昀川心中有數,對方肯定是因為快要結婚了,高興呢,于是勾著角說著:“什麼喜事,這麼高興?”
安無恙:“嘻嘻,我出門終于可以坐副駕了。”
這邊的風景就是不一樣,可不一樣了。
“呵……”霍總裁無話可說。
他已經認命了,代這種東西,不是二人滾多幾次床單就可以拉近距離的。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了,安無恙一會兒就在車上困得睡著了。
霍昀川看見他,兩只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腦袋歪向一邊,睡得安靜香甜。
下意識地放慢車速的男人,不由想起一年前,他剛認識這個小東西的時候,對方靦靦腆腆地,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多說話。
就像一抹誤浮華的純白,看起來似乎很容易讀懂。
然而并沒有,這名單純的小年,總是給人意想不到的。
“婚紗照就不拍了好嗎,天氣這麼熱,不想折騰。”天天被一堆課程淹沒的學渣,恨不得一天有三十六個小時找補自己,分不出時間去考慮婚紗照:“而且……”
霍昀川說:“而且什麼?”
安無恙面認真:“我們也沒人穿婚紗呀?”
倆都是男的,正裝照禮服照,霍大總裁還麼?
“……”好像沒病。
于是婚紗照的環節就被兩個一切從簡的‘直男’給略過。
晚上背完英語單詞,安無恙突然想起,自己的微博已經很多天很多天沒有更新了。
但是,他真的不知道發什麼。
經過嚴謹的思考,安無恙拍下一張整整齊齊的工作桌。
作業好難2000V:[圖片]婚禮前夕,我剛剛背完單詞,敦敦爸爸出門還沒回來,可能去參加單party了。
其實他不清楚,只是聽季明玨提了一下。
“心疼!老霍居然讓小甜甜獨守空閨,這怎麼行?”
“好難啊,霍怎麼可能這樣?”
“麼麼小甜甜,快打電話給他啊,現在都幾點了,九點了呀,很晚的了呀。”
“臥槽,今天的微博全是刀子啊,是我承能力變弱了還是咋地?”
“看慣了小甜甜撒糖,突然發這條好難[允悲/]然而明明是正常的,五熊,我被慣壞了!”
安無恙看見評論,不著頭腦。
“……這條微博發得不對嗎?”那他要考慮一下刪掉。
就在他準備刪的時候,遠在外面參加活的霍昀川回復了這條微博:@作業好難2000V,大晚上不好好睡覺,是作業太嗎?
刷出來,心的局面立刻扭轉了,頓時被甜得嗷嗷哭。
“這是秒回了吧?我不相信!霍一直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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