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也在特羅姆瑟，不過不在郊區, 距離看極的地點有段距離。在這樣的時候, 左然與何修懿都沒有很著急，而是按部就班, 乘車回了酒店。

然而, 抑總有盡頭。兩人一回房間，便狂熱地吻在一起。何修懿放了對方鉆進了他的口中。他們使用舌尖淺淺互相輕推, 任何人都沒有向深探，生怕作太大驚到對方。接著，口舌范圍變得越來越大, 終于開始游戲一般纏繞在了一起。他們狂野地換地呼吸, 摟著彼此, 似乎要把對方融骨。何修懿口中的津全被對方掠走, 還有一些銀順著角流下, 漸漸地, 他站都有一些站不住了，幸虧左然用胳膊摟著他。

荷爾蒙的味道在空氣中達到頂峰。室燈昏黃，卻也足以讓黑暗的東西黯然失。窗外的一切都已經被暮染黑了, 只有這里不同。附近有五六的霓虹燈在閃爍，宛如蜻蜓在下輕盈振翅時所閃耀的繽紛。

“左然，”何修懿說，“這回……演得好。”其實哪里是“演”，完全有心而發。他們二人都有接對方的。

左然說：“嗯。”

“那麼，激戲什麼的……也該重演一次。”何修懿再次開了口, “這回，應該犧牲更大一些，不要總是借位，那太假了。”其實，又是借口，拍戲總要力求真實，有真打，有真吻，但那種事，及底線，甚至一個有道德的導演都不會去要求。

“好。”

左然再次上何修懿的雙，同時扯出對方襯下擺，用修長的手指他的后腰。因為剛從北歐夜晚冰天雪地回到室，他的指尖還依然是冰涼涼的，沒有溫度。他的皮，仿佛還帶著些極所殘余的味道，有著曙神對于人們的祝福。

何修懿口中發出細碎的。他閉著眼，依稀還能看見方才他與左然欣賞到的水一般的綠帶。當時，導游說，那是神拖曳而過的擺。

這次，兩個人要全心地屬于對方，這讓何修懿在期待中又有些恥。

左然一邊勾著舌尖挑逗對方，一邊將手指尖繼續向上移。他用左手何修懿的后背，右手則輕輕地上何修懿的前邊。何修懿的上瞬間繃，同時本能地想弓起背脊。

左然讓何修懿坐在書桌上面，直接一把起了對方的襯衫，緩緩湊過雙。片刻之后，左然將何修懿從桌子上抱下來，放在椅子里邊，重復了《萬里龍沙》首映結束那晚在上海某酒店房間浴室當中發生的事。

因為額發擋住視線，左然手一把將自己的頭發到了腦后。他右手著額發，黑的碎發從指間鉆出。

何修懿的像要炸，酸酸的覺爬過腹腔、腔，一直鉆心臟。

他的脖子用力揚著，展現出了一個很好的弧度。終于，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從了出去，息逐漸平穩。

“……”何修懿翻走下地，將左然的襯從子中拽出，一顆一顆解了扣子，“呼”地一下褪下了左然的襯衫。

左然開口確認了下：“真的……還繼續演？”他從不何修懿，希對方百分之百付自己。他已經等了太多年了，也不會差這幾天，甚至不會差這幾月。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往半年以來，左然一直十分耐心。

“……”何修懿狠下心，“……演啊。”

左然又問：“洗個澡麼？”

“我先去吧……”一邊洗澡，一邊繼續心理建設。

說完，何修懿全無力地走進浴室，開了噴頭。水點打在他的臉上，而后飛濺開來，進他的眼睛。無數水珠順著鼻梁下，試著鉆進他的。他將自己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清洗了幾十次，用力，直到腦袋發昏，又有一點要暈，才關上了籠頭，站在淋浴下面，盯著干凈的水打著旋兒流下水管中，糾結半晌，終于咬了咬牙，拿起一條巾干頭發以及，抬邁出浴缸，穿上浴袍，向外走去。在擰開浴室的金屬門把手時，何修懿又最后猶豫了下，不過很快便又覺得沒什麼好想，平復了下心跳，忽地一下拉開了門，用一雙眼尋找左然，目相匯之時既想移開、又想糾纏。

幸好，左然出聲打破張：“好了？”

何修懿說：“嗯。”

“那我去洗。”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在此景此景下，卻有說不出的曖昧。

何修懿還是：“嗯。”

片刻之后，何修懿穿著浴袍躺在大床上，有點張。

左然一手撐在他的邊，一邊撥弄他的頭發：“修懿……”在燈下，左然長長的睫下有點影，將他的眼瞳又模糊掉了許多，顯得朦朧、溫。

何修懿全僵，一不：“左然。”

左然笑了，吻上何修懿的眉心，而后一寸寸地向下移，十分細致，毫不著急，好像單單只是親吻，便能讓他擁有足夠的滿足了。

何修懿閉上眼。對方那種吻法，讓他認為，自己的確是在被人珍惜著的。他沉迷于這種覺，無法自拔，因為已經很久未曾會過了。

親吻游走到了脖頸，左然拉開了何修懿的浴袍，繼續向下。他虔誠地親吻，用雙走遍了何修懿的全，從額頭，到鼻梁，到下，到前，到小腹，到大，到小，一直到雙腳腳踝。在親吻手指時，左然將何修懿手指一一分開，連指都不曾放過。何修懿被對方一寸一寸親吻，有一種極為恥的愉悅。

左然手去關床頭柜上的燈，可卻被何修懿捉住了手腕。何修懿說：“不要關燈。”左然有些錯愕：“你好像……很害。”何修懿卻搖頭：“沒事，不害，我想要看著你。”他希能不斷確認，自己擁抱著的人是左然。

于是左然回手指，分開對方，目當中帶著赤的。

“別看了……”何修懿忍不住想要推開左然，“沒啥好看的……”

“不是。”左然搖頭，湊了過去。

“啊。”

真是全……都被親了。在這種刺激下，何修懿竟然……又沒有忍住。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雖然他很好看，但也年過三十才“離魔法師”，這正常的。

片刻之后，“正餐”來了。

何修懿瞄了眼，終于知道左然為什麼在拍戲時還可以頂開安全罩了。

整個過程當中，左然抱住對方，呼吸有些急促，同時，他狂熱地親吻著何修懿，甚至如年般毫無章法，一點也不像是平日那個影帝。

何修懿有了一種奇異的覺。就這樣被敞開在了某個人的面前，讓他在恥的同時還有一些滿足。他繃了，全心地對方，覺得被探到了靈魂的最深。

不過過了多久，陌生卻好的驗越來越強烈，何修懿知道自己于一個臨界點，屏住了呼吸，一心一意等待著最后時候的到來。在這樣的時候，好像呼吸都會影響。

最后的時候到來時，何修懿全都在抖。長久的空虛終于被填補，仿佛沸騰了般，匯聚到同一點，大腦空白一片，好像連神經都被阻斷了，世界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能夠到的就只有左然，宇宙從無限大變了只有兩個人，合二為一，靈魂彼此融。

左然沒有讓何修懿休息。

左然躺在床上，讓何修懿坐在自己腰上，并且面朝自己，雙手撐住何修懿的膝蓋側稍一用力，便將何修懿雙架了起來。

“……！”何修懿子突然懸空，只能死死把住左然的膝蓋，與此同時，因為本能的不安，除了手腳之外的支撐點更加張。

第三次前，左然竟然將電腦連上了電視，播放《家族》，并且練地找到了第一的激片段。

“你……干什麼？”何修懿問。

“繼續。”左然語氣依然十分平靜，“修懿，我過去常常會幻想，一邊看著電視上的你，一邊……”

“變態……”“態”字還沒說完，聲音便是戛然而止。

左然拿過手機，打開了攝像頭，全紀錄下來了。

電視屏幕里，電視屏幕外，一假一真。

當第三激片段結束之時，何修懿的腦袋一暈，眼前一黑，竟然是斷片了。

當何修懿再醒來后，發現左然正在觀看方才那段視頻。

何修懿：“……”

“醒了？”左然將《家族》導到激戲中片段，同時將手機里的視頻也劃到最后，用講述科學般的語氣對比道，“你看，你在影片中的表演，果然有些瑕疵。你的皮應該變得更紅，聲應該接近破音，眼神應該更加迷離。”

“……”何修懿簡直沒辦法相信——這就是那個“”影帝？！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

這真的反了。

不過，何修懿想：這真是驚心魄的驗。何修懿此前從來沒想過，竟然有人只憑這個就能讓他上天地。他本來以為左然會秒，還打算到時候拍拍對方的頭，結果，他自己被弄得死去活來。倘若每天都來這麼一次，大概……整天都會像是要飛。

左然將何修懿抱在懷里。

“左然，”何修懿說，“你有點瘋，嚇到我了。”并非溫繾綣，而是……真的有點瘋。

左然拇指一，刪了手機視頻，轉頭吻了何修懿的太下，目閃：“抱歉，我等了太久了。”

“……”

“修懿，”左然說，“我也擔心自己會嚇到你。”

“……”

“也許我是一個不大正常的人。我太需要你。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原本也能活得很好，有了人活得更好。但是，沒有你，我過不好。”在遇到何修懿之前，他不覺得自己人生十分有趣。但是，在與何修懿接越來越多時，漸漸地，左然對于這個有對方在的世界生出了些熱。所以，果然還是一個不大正常的人。

何修懿不覺得害怕，他只到心疼，于是翻上去，捧著左然的臉，又狠狠親下去。兩人舌纏，在地球的極北之地悄悄說著話。

挪威全境都能看見極。特羅姆瑟尤其地多和亮。此時窗外，夢一樣的帶依然輕輕飄著，將一切都罩上了浪漫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