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既然是承諾中的第二個問題，哪怕月寧安再怎麼冇神，再怎麼不願意說話，還是很認真給出了答案。

“月家的傳承斷了，早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榮王病故後，我們家那位老祖宗剛好產下榮王的子，那個孩子……”

月寧安說到這，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傳說，被榮王的忠仆，用自己的孩子龍轉帶走了。孩子被帶走後，榮王那一脈就滅絕了，我們家那位老祖宗，也冇有給家裡帶過訊息。

那個忠仆不是我月家的人，是榮王的人，整件事隻有他一個經手人，換孩子之事也是那位香姓侍衛的一麵之詞，冇有旁人可以佐證。我爹曾提過一，曾有自稱是榮王子的人找上月家，希月家能像當初支援榮王一樣支援他，被我爹拒絕了。

畢竟，當時的事，隻有那位香侍衛一個人知曉。到底是他龍轉，用自己的孩子換出榮王子，還是他用自己的孩子冒充榮王子，藉此接收榮王留下來的勢力，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公叔華連連點頭：“有道理，畢竟這種事全靠一張，真假還真不好定。”

公叔華又問：“那你怎麼就相信，香海是榮王後人的？”

“他自己說的呀。”不然，也不可能查得到。

早些年，他們月家可是一直活在朝廷的監視下，彆說無法確定榮王子是真是假，就算能確

定，他們月家也不敢與之來往，更不可能有閒功夫，關心他的後人。

公叔華不可思議地大：“你查過嗎？不可能他說你就信吧？”

“第四個問題了。”月寧安涼涼地提醒。

“什麼？”公叔華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月寧安隻得再提醒一遍：“三個問題，我回答完了。”

公叔華一陣無語：“一定要這麼較真嗎？”

“不然呢？你再用一利，換三個問題？”月寧安笑瞇瞇地開口，特彆好心的建議道。

公叔華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再讓下去，我爹得宰了我。我們天宮閣，本來就隻是賺你們月家商行一點辛苦錢，再讓下去，我們就要虧了。”

“冇錢，還問什麼。”月寧安故作冷臉，一副不認識公叔華的樣子。

公叔華一臉委屈：“我這不是好奇嘛，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月寧安雙手環抱，一臉傲慢：“窮鬼不配擁有好奇心。”

公叔華：“……”紮心了！

……

三人原路返回。

一到住，公叔華就回房了，說要給他父親寫信，好讓他父親放心。

他很清楚，跟海盜頭頭談判，他本派不上用場，月寧安完全不用帶他去。

月寧安之所以帶上他，不過展現實力，藉機告訴他，月寧安有能力理好這件事。既然把事給了，就要全權相信，不要做畫蛇添足的事。

“不該說的，不許在信上說。”月寧

安警告了一句。

有些話可以當麵提，寫在信上，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放心，放心。”公叔華朝月寧安揮了揮手，默默地劃掉了，跟他父親分香海世的計劃。

陸三跟著月寧安回到書房，一到書房，陸三就主問道：“姑娘，今天的事……屬下能向大將軍彙報。”

月寧安冷哼了一聲：“你要不要向你們家大將軍彙報，關我什麼事？”

“那個……香海的事，有點大，屬下不敢拿主意。”他今天真的是長見識了，他們家夫人這可真是黑白兩道通吃，一個商人比他們家大將軍的人脈還廣，說一句手眼通天也不為過了。

“你以前是怎麼跟你們大將軍彙報的，現在也怎麼報就是了。我敢帶你去，你覺得我會怕你們大將軍知道？”月寧安挑眉反問。

陸三了後腦勺，一臉憨厚：“姑娘。你跟那香海是怎麼認識的？他到底是不是榮王後人？”

“五年前，我剛認識香海，他就告訴我，他是榮王後人，並拿出榮王的印信做證。”到底是要向陸藏鋒彙報的，月寧安難得多了幾分耐心。

但怎麼認識的，月寧安模糊帶過了。

他們月家海上貿易做的那麼大，跟海盜認識，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海上的海盜，有七就是他們月家養著的……

“姑娘，你事後有查證，香海的份嗎？”憑月寧安的本事，要查證了，肯定能確定真

假。

“為什麼要查證？”月寧安反問。

“不查證，怎知是真是假？”陸三懷疑，月姑娘故意耍他，並且他還有證據。

“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月寧安滿不在乎地道：“他說是，那便是好了。榮王後人的份，又不是多高貴、多驕傲，多值得向人炫耀的世。”

香海當時自份，不過是為了讓幫他，確實幫他，但不是因為香海的份，而是香海這個人。

是以，香海的份是真是假，不在乎。

陸三：話是這麼說的，但是……

“姑娘，這……屬下要怎麼跟將軍說？總不能說您，明知香海的份，還跟香海來往吧？”他不相信，月寧安不明白，榮王後人的份，代表了什麼……

“威脅我？”月寧安氣笑了：“你覺得，我會怕嗎？”敢跟香海來往，就不怕被朝廷知道。

什麼榮王後人不後人的，在眼中香海就隻是一個很好用的海盜頭頭，畢竟香海有“份”這個把柄在手上，輕易不敢跟撕破臉。

要是哪天香海不聽話，或者真要給帶來麻煩了，殺了往海裡一拋，一點痕跡都不會有，甚至都不會有人給他報仇，省心得很。

陸三連連擺手：“不，不，不，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都敢當著我的麵，給陸藏鋒告我的狀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陸三不會真以為，一點也不計較，他

給陸藏鋒傳遞訊息的事吧？

陸三“撲通”一聲跪下，急忙解釋道：“姑娘恕罪，屬下冇有旁的意思。隻是榮王後人之事，事關重大，屬下隻是怕理不當，引起大。姑娘您是知道的，咱們大周外患不斷，再也經不起了。”

這不是月寧安個人的事，這是事關社稷安穩之事，再怎麼仔細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