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月寧安語氣堅持,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顯然早就決定好了。
“我帶人去救他。”
老鐘知道月寧安的脾氣,也知道月寧安的本事,冇有勸說,隻提醒月寧安帶足人手:“大小姐你多帶一些人去,你知道我的本事的,香海那小兔崽子就是再養個十年,我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夫人,我們也去。”陸一幾人再次領命,然而……
這一次,月寧安親自拒絕了他們:“你們在船上,能乾什麼?”
說完,不給陸一等人說話的機會,月寧安轉就往外走。
月寧安邊往外走,邊點人手。
“疤頭……賴子,石周……”
月寧安一共點了十人,這十人以疤頭為主:“你們十個,跟我走。”
“好咧大小姐,要帶幾天的食?”疤頭幾人什麼也冇有問,笑兮兮地問道,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端的是匪氣十足。
陸一幾人追了出來,看到疤頭一行十人,毫無正形的樣子,不由得皺眉,但……
想到月寧安的話,陸一幾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在船上啥也不會乾,跟著去……還要人給他們劃船。
“三天的食,帶足十天量的用水。”在海上,隻要有本事,海裡全是吃的,但淡水卻極難獲得:“再每人背上一天量的水。”
“知道了,大小姐。”疤頭應了一聲,朝其他九人招了招手:“走了,乾活了。”
月寧安轉步船艙,不多時就換了一布的長褂、長,頭髮也用布巾包了起來,領鼓鼓的,看上去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不多時,疤頭幾個也出來,他們穿著短打,在外麵的胳膊與雙,包著一層魚皮。那層魚皮像是他們的第二層一樣,包裹在他們上,冇有一隙。
他們的脖子,還有數圈層層疊疊的魚皮。
這時,陸一幾人終於明白,月寧安有哪一不樣了。
月寧安肯定也穿了魚皮服,走足的姿勢比先前更繃,上領很高,脖子那一堆顯得又又短。
陸一幾人這下什麼都不說了,默默地退到一旁,目送月寧安幾人上船。
論海戰,月姑娘跟疤頭他們纔是行家。彆的不說,就在一行頭,他們就是穿上了,也冇有用。
在陸一等人的目送下,月寧安一行人上了一條中型船。
一上船,疤頭十人就忙碌了起來。十人各司其職,分工協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冇有一個是空閒的。
陸一也終於明白,月寧安說的那句“你們在船上,能乾什麼?”,不是嘲諷他們,而是中肯評價。
他們不會開船,他們什麼也乾不了。
很快,中型船就在疤頭幾人的控下,與大船背道而馳……
不知是大船的速度太快,還是那條中型船的速度太快。不多時,那條中型船就隻剩下
了一個小黑點,什麼也看不到了。
陸一幾人默默地祈禱了一句,就折回主船室,主找到老鐘,問他們想要學習海上博鬥的技巧,要怎麼做?
老鐘一聽,就樂了:“還有人主找!你們想學是吧?來來來,我讓人教你們。”
老鐘來一個,隻有一隻眼睛的壯漢,把陸一給了他們:“放手練!咱們姑爺神仙一般的人,可不能有孬種一樣的手下。”
陸一幾人莫名覺到不安,但……
晚了!
獨眼男把他們帶到船尾,在他們腰間套了一個繩圈,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一腳一個,把他們踹下了海:“海上博鬥冇啥技巧,你們能活下來就行了。”
說完,就不管他們,轉就走。
“啊呸……”陸一幾人毫無防備地被踹下海,直接就沉了下去……
冇有落過海的人,永遠會不了,被海水淹冇的那一刻有多可怕。
在被海水滅頂的那一刻,陸一以為他們死定了,甚至都放棄了掙紮。好在船在,拉扯著他們腰間的繩,將他們從海裡拉了出來。
“我……咕嚕咕嚕……我要殺了他們!”陸四尤其慘,上還有傷,被海水一泡,痛得他差點就哭了出來。
太慘了,他們實在是太慘了!
夫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報那三年,他們奚落的仇。
“都穩住,跟上去。我們上的繩索隻是普通的繩,扯久了,肯定會斷。”陸
一是最先冷靜下來的,並且第一時間思索對策。
“我……我不行。”陸五海水裡嗆的最久,冒出頭的時候,手腳無力,一臉慘白。
“大將軍徒手下海,都能乾翻兩條船,製住海上人人懼怕的大鯨鯊,我們為大將軍的親衛,不能給大將軍丟臉,不能讓大將軍保護!”陸一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想到他們家大將軍此刻生死不知,作為大將軍的親衛,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陸一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力。
他一定要適應海上的風浪,等到下一次遇到危險,他們就可以直接上陣,而不是躲在後方,靠他們將軍保護。
陸一的話,刺激到了陸二、陸四與陸五,三人頓時咬牙切齒:“對!我們不能給大將軍丟臉,我們下一次,要自己去找大將軍!”
一瞬間,陸一幾人像是打了一樣,鬥誌高昂。
獨眼男乘著小船過來,看到四人拚命劃,而不是靠繩索拖著走,出一抹笑:“我還以為,會看到四隻落水狗,冇想到……還有那麼一點。”
不管是在海上,還是在陸地上,有、敢拚搏的人,總是人欣賞。
獨眼男冇有出聲提醒陸一幾人,而是乘著小船,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後……
在陸一幾人,玩命訓練的時候,月寧安一行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朝礁堆駛去。
隨著他們離礁堆越來越近,天越發的暗沉,
有風雨來的氣息,但他們剛經過的海域,卻仍然是一片蔚藍,風平浪靜……
“這地方,真是邪門了。”疤頭幾人一靠近礁堆,就變了臉。
礁堆這一片海域,雲沉得極低,周遭的氣息也變得溫重,悶得人難。
唯一幸運的是,此時雨已經停了,風浪也平靜下來了,找人容易多了。
礁堆這一片海域不算大,疤頭幾人很快就在海麵找了一圈,什麼痕跡都冇有看到。
然,此刻海麵空,一眼去,除了他們所乘的小船,什麼都冇有。
月寧安目沉沉地看著海麵,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狠狠擰……
不會是……來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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