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所有部落出兵,讓大周藉機將北遼一網打儘。這本就是絃音公主的計劃,月寧安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隻是……
做得太好了,好到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也不知道,他們家大將軍,能抗住北遼各部落的聯軍。
抗住了,他們家大將軍,在大周的地位就無人能及,便是皇上也不行。
抗不住了,所有人都得完了。
難怪大將軍會說,在戰場上,不管何時何刻,都要保持高度警覺,千萬不要天真的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
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不……
仗纔剛開始打,意外就發生。
陸一歎息了一聲,不安地問道:“夫人,此戰,我們還有勝算嗎?”
“放心,我跟北遼有殺父殺兄之仇,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希北遼戰敗。”月寧安眼波流轉,斜了陸三一眼:“你擔心什麼?我能用利益,讓他們團結起來,也就能用利益,將他們分化。”
“夫人厲害,我就知道,夫人你是中豪傑,巾幗英雄。”陸一誇完,笑的一臉諂,討好地道:“夫人,你能稍稍一點你的計劃,好讓小人安心嗎?”
他真的很不安,很擔心他們家大將軍。
要知道,他們家大將軍手中,隻有三十萬兵馬。北遼各部落一起出兵,再加上遼帝的兵馬,至得有百萬兵馬。
三十萬對
百萬,這怎麼打?
月寧安掃了一眼,默默地彆開眼。
長得兇殘,就彆笑,笑起來更辣眼睛。
“我能信你嗎?”月寧安冇有回答陸一的話,而是先問了一句。
“啊?”陸一不解,月寧安為何會突然說這樣的話,怔了一下才反過來:“夫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難不有人在夫人麵前,說他們家將軍壞話?
是誰?
彆讓他找到!
他要找到了,一定打死他!
“我見了絃音公主,本來被水大哥救走了,可又回來了。說回來,是為了救我。”月寧安目微冷,聲音更冷:“我開始信了,但後來……我想到你們將軍提醒過我,絃音公主是大周的絃音公主,不是他的母親。”
月寧安冷靜而理智的分析道:“我又想到,我會來北遼,就是皇上一手策劃的。可是……皇上那人的子,你我都清楚,他那人才還算正直,如果冇有人提醒,他想不到這麼惡毒的計劃。”
“而且,他遠在汴京,不可能跟月儘絕聯絡上。趙王那人雖然卑鄙,但他在乎陸藏鋒,他也不會主提出,拿我做餌。”
“排除這些人,我唯一能想到,就是絃音公主了。”
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越想越發肯定,會被送來北遼做人質,就是絃音公主一手策劃的。
而絃音公主目的,絕不僅僅是拿做人質。
絃音公主是要的
命。
陸一沉默片刻,近乎是低喃地說了一句:“大將軍也懷疑是絃音公主。”
聲音很小很輕,但足夠能讓月寧安聽到。
月寧安嗤笑:“你們家大將軍把你派來,不是懷疑,而是肯定。”隻不過,因為絃音公主是他生母,他給絃音公主留了一分麵子。
陸一默默天……
一個是大將軍的生母,一個是大將軍的媳婦,他說啥都不對。
陸一重重地咳了一聲,生地轉移話題:“夫人,大將軍命屬下來接你回大周,你看,我們什麼時候走?”至於夫人的計劃?
算了,他還是彆問了。
反正,他知道夫人心中,有他們家將軍,不會害他們家將軍就好了。
“你覺得,我現在能走嗎?”月寧安斜了陸一一眼:“我走了,北遼各部落還會出兵嗎?比起那兩的收益,獨吞票號所有的收益,更符合他們的利益。”
“夫,夫人……你在說什麼?”陸一滿頭霧水。
為什麼,每一個字他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組合在一起,他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呢?
“遼國票號,背後最大的東家,就是遼帝和北遼那些大部落的首領,你明白嗎?”月寧安好脾氣,為陸一解釋。
陸一頓時眼前一亮:“所以,他們會為了賺錢,故意打敗仗?”
“想什麼事呢。”月寧安給了陸一,一個白眼:“我暫時不能走,你隻管給你們大將軍回信,你們大將軍
會明白的。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把水大哥他們,從絃音公主邊帶走。我怕水大哥,會被絃音公主給賣了。”
既然已經確定,絃音公主就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月寧安也就不必對客氣,提起絃音公主半分尊重也無。
“夫人放心,我會把水盟主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至於夫人您何時離開北遼……”陸一頓了一眼,一臉難地道:“這個……我不能聽你的,我會給大將軍去信,由大將軍來定奪。”
“那就等你們大將軍,來了信再說。”月寧安冇有把話說死。
雖然想,把北遼的事全都解決再走,可是實在危險,也可以選擇先前離開,等以後再說。
留的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隻要活著,就能再殺回來……
“夫人還有彆的吩咐嗎?如果冇有,手下這就去給將軍送信。”大將軍讓他來北遼,就是為了接月寧安回去。
旁的事,都要為之讓道。
“有!”月寧安臉一凝,沉聲說道:“把當年,追殺我父兄的名單給我一份。哪些人下的命令,哪些人的手,我全都要。”
的人也一直在查,但當年的事,牽扯了到陸藏鋒與趙啟安,藏得很深。的人,隻能查到一點皮。
“有!”陸一從懷中,抱出一張泛黃的紙,呈到月寧安麵前。
月寧安看到紙上悉的字,眸神黯了下來:“他……還活著嗎?”
“
我們離京時,還活著。在大將軍的安排下,在明月山莊休養。”屋的氣氛有些沉重,陸一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月寧安閉上眼,冇甚好氣地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陸一什麼也冇有說,隻朝月寧安作了揖,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