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一開口,宋襄都驚了一下,震撼於這姑娘居然藏這麽深。
明明告訴過溫馨嚴厲寒對芒果過敏,可是溫馨卻裝不知道,還是在嚴厲寒的酒裏摻了芒果。
隻是一點芒果都足以讓嚴厲寒暈倒,這是特地告訴溫馨的,本來是提醒,沒想到就了溫馨的聰明。
如果嚴厲寒隻是暈倒,估計第二醒來倆人就睡在一個被窩了,溫馨還可以是嚴厲寒酒後胡來。
可惜了,嚴厲寒過敏太嚴重,溫馨倒的芒果還是多了。
“嚴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姑娘哭得梨花帶雨,自責得恨不能當場切腹,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忍。
宋襄看向嚴厲寒,他靠坐在床頭,麵虛弱,一雙漆黑瞳孔深不見底,目攫住溫馨那張臉,似乎是在審視的話真假。
“為什麽摻芒果?”
他的聲音沙啞幹,語調刻意緩慢,就像是居高臨下的審判,惡劣地用緩慢的速度審問驚恐的犯人。
溫馨吸了吸鼻子,眼睛紅了一圈,“我喜歡芒果,就以為別人都喜歡,是我太蠢了。”
“隻是想跟您分自己喜歡的東西。”宋襄雙臂環,著風涼話,“嚴總就算了吧,人家是好心。”
“是好心,你不告訴我對芒果過敏,是什麽居心?”嚴厲寒森森的視線掃了過來,定定地看著宋襄。
宋襄瞬間懵了,指了指自己,“嚴總,我……”
“你不是會接好工作嗎?其他七八糟的都了,偏偏這麽重要的事忽略掉?”
嚴厲寒字字珠璣,眼神一刻不離開宋襄的臉,完了才嗤笑一聲,“我還要謝謝你手下留,沒直接告訴溫馨我喜歡芒果,讓再多倒點芒果。”
宋襄太狂跳,溫馨的可恥讓驚訝,原來剛出校門的姑娘也是王者,可嚴厲寒的蠻不講理才讓火大,好不好都被他了,髒水都往上潑。
“杯裏的酒雖然沒了,但杯子裏還殘留著芒果味,嚴總居然喝不出來?”忍不住回懟了嚴厲寒。
嚴厲寒偏過頭,已經虛弱地要閉上眼睛緩神,上還是不歇。
“我長這麽大也沒吃過幾次芒果,你覺得我能喝出來?”
宋襄咬牙,視線挪到旁邊的臺燈上,真想一臺燈掄在嚴厲寒腦袋上,看看他腦回路是怎麽長的。
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氣,笑容完,眼神扭曲,“是我的錯,工作沒接好,讓嚴總你罪了。”
嚴厲寒輕哼,“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他們倆一來一往,旁邊人本不上話,等到了無話可的地步,陸澤琛才站出來收拾殘局。
“宋襄也不容易,大晚上的來救你。”
嚴厲寒一把甩開他搭過來的手,語氣涼涼的,“我出了事,你不第一時間救護車,等來救我?”
陸澤琛:“……”
他了鼻子,隨即攤開手,“話要講良心,人是你的溫姐上來的,我可是第一時間找了醫生。”
嚴厲寒被折騰的沒力氣,重重地舒了口氣,懶得理他了。
宋襄側過翻白眼,一提到溫馨他就閉了,幹脆直接死在溫馨手裏算了,求仁得仁。
房間裏一片安靜,在一旁的醫生站出來。
“陸,嚴總這樣子得有人守著,以防萬一夜裏有變。”
變個屁,他都能吃人了,還怕他會死嗎?
“我來守吧。”溫馨弱弱地舉起手,一臉愧疚,“本來也是我闖的禍。”
宋襄心裏鼓掌,姑娘啊,還算你有覺悟,本來就該你守。
“實話,這位姐應該不合適。”醫生推了推眼鏡,禮貌地:“你沒有急救意識,不像剛才這位姐膽子大,有什麽事你應該幫不上忙。”
陸澤琛嗬了一聲,抬起他那雙微紅的含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宋襄,“宋襄確實膽子大,我剛才差點以為要殺人。”
嚴厲寒閉著眼睛,聲音低,語氣依舊差,“誰知道心裏怎麽想的?”
“我也不合適。”宋襄拉下臉,壯著膽子作死,“我跟嚴總有仇,不定哪一刻忍不住,就要殺了嚴總了。”
嚴厲寒不屑地笑,“憑你?”
宋襄吸氣,“……!”
“既然這樣就讓宋襄守著,反正這裏安保還不錯。”陸澤琛雙臂環,對著嚴厲寒打趣地笑:“這要是你有危險,我們也來得及救你。”
嚴厲寒閉著眼,似乎是沒有力氣,懶得多。
宋襄心裏鬱悶,本來就了一罪,現在胃裏還難,再給嚴厲寒守夜,那還不如直接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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