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宋襄洗完澡,外麵傳來第三次敲門,來的是同一個侍應生。
宋襄已經麻木了,讓對方把餐送進房間,麵無表地關上了門。
這次是一道木魚花鵝肝,也是晚上吃過的菜。
不出意外,還有七道菜,一份冰激淩。
啊——!
宋襄對著鏡子抓狂,又不好喊出聲,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兒。
心裏有懷疑對象,又覺得不太可能,嚴厲寒怎麽會這麽無聊。
可是除了嚴厲寒,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
如果是嚴厲寒,還非得著,現在隻是沒覺睡,要是惹怒了那個衰神,那就不是沒覺睡這麽簡單了。
坐在餐桌前,報複地往裏塞東西,兩腮很快就滿了,跟個河豚似的。
接下來半個時,敲門時間變得集,但還是一道菜一道菜送的,一直到最後那份冰激淩。
宋襄以為可以鬆口氣,結果侍應生了一句。
“您點的酒馬上就來,請稍等。”
宋襄吸了口氣,站在門邊沒話,等侍應生把酒送上來,瞬間就確定了。
因為這瓶酒本就是晚上喝過的那瓶,花了七萬八的那瓶!
關上門,腦子裏一群草泥馬飛過,各種解決方案迅速略過。
直接打電話問嚴厲寒,那絕對是自取其辱。
可要是不問,到底死在哪兒都不清楚。
宋襄拍了拍額頭,整個人已經虛得快要站不住了。
時間已經到淩晨四點了,頂多還有三個時的睡眠時間。
算了,睡醒了再打電話請罪,要不然命都要不在了。
躺下來,什麽都沒管,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
黑甜一覺,睜眼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昏暗,看著卻不像是清晨。
宋襄一個激靈爬起來,抓過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
用力抓了一把頭發,腦子一片懵。
幸好王勇不在,找個借口見客戶也能混過去,大不了被扣點績效。
這麽一想,就冷靜地洗漱,一瘸一拐地走下樓吃早餐,坐在咖啡廳裏思考怎麽給嚴厲寒打電話。
再三考慮,著頭皮撥通了嚴厲寒的手機。
通了,被掛斷。
宋襄:“……”
麵平靜,往裏塞了一大塊酪吐司,直接撥給了徐毅。
“宋姐?”徐毅很快就接了電話。
宋襄語氣溫和,話禮貌,“麻煩能幫我帶句話給嚴總嗎?”
“嚴總就在我邊,你可以直接跟嚴總。”徐毅十分,跟著就把手機遞給了嚴厲寒。
宋襄翻了個白眼,嚴厲寒鐵定是有點什麽病,非得讓拐這麽大彎。
默默吐氣,帶著笑話:“嚴總?”
“。”男人冷漠的聲音從手機裏傳過來。
宋襄喝了口咖啡,抿去裏的苦,:“我打電話是想謝謝您,昨晚給我送了那麽多吃的。”
嚴厲寒輕嗬,“往自己臉上金,我會送吃的給你?”
他這麽一,宋襄就更加確定,那個智障絕對是他!
宋襄臉上笑意不減,自自話:“鵝肝很棒,酒也很棒。”
嚴厲寒:“看樣子是冰激淩不合胃口?”
宋襄裏作出罵罵咧咧的作,心想還不是你,連冰激淩都知道。
猜想,估計是嚴厲寒介意自己用他的會員卡,於是試探地:“冰激淩很好,紅房子的一切都很好。隻不過昨未經您允許,我私自用了那張會員卡,給您添了。”
嚴厲寒那邊沉默片刻,一直沒有話。
宋襄有點不準他的心思,心裏七上八下,“嚴總?”
“舍得花八萬請人吃飯,我以前沒發現你這麽大方。”嚴厲寒莫名其妙地換了話茬。
宋襄心裏吐槽:關你屁事,要不是你那瓶破酒,我本不用花那麽多錢。
“拿人手短,段幫過我大忙,我還個人是應該的。”得雲淡風輕,話鋒一拐,又開始恭維嚴厲寒:“這都是您之前教我的,什麽都能欠,唯有人要再三考慮。”
嚴厲寒冷淡的聲音傳過來:“你的腦子能記住我的話,不容易。”
宋襄又忍不住翻白眼。
耐著子,緩了緩,有點心地問:“嚴總,有件事要請教您。”
嚴厲寒:“我是你的老師?你付學費了嗎?憑什麽請教我?”
宋襄:“……”!
對著空氣做表管理,語氣勉強帶笑,“是關於嚴榛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