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魏卿行禮,皇後帶笑的聲音就響起了:“子重還講什麽虛禮?快過來坐!”
魏卿也沒再堅持,紀明熙扶著坐在皇後旁邊,皇後拉起魏卿的手,眉開眼笑的:“一路過來可累著了?你這孩子也是,好生在府裏養著便罷,母後還能怪你不知禮?”
紀明熙見著親娘隻拉著媳婦兒關心,眼裏毫沒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便默默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也不鬧騰。
魏卿則笑著回道:“現下兒媳已坐穩了胎,多走走也不妨事。且許久未來給母後請安,兒媳也想著母後呢!”
皇後拍了拍的手,笑道:“也就你心眼兒實!”
可不是麽?想當初寧王妃一朝有孕,那可是連皇宮的門都沒進過,跋扈得明目張膽!太子妃當初懷著皇長孫的時候,都沒敢像這麽作,老老實實坐穩了胎,也是每隔五日便去鸞宮給皇後請安的!
魏卿笑了笑,又道:“方才秀雲嬤嬤說元昕姐姐來了,怎的現下不見?”
“這丫頭啊!”皇後有些無奈,回道,“聽說綺羅宮一旁的寒梅還未凋,方才去那邊了!”
魏卿了然,點了點頭,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許元昕這才回來了。
英國公府姑娘們的教養在京都都是出了名的,許元昕與姐姐許元箏子也相差不大,都是同樣的端莊大氣、規矩守禮。
一進門,向皇後行了禮後,對著魏卿與紀明熙笑道:“有些日子沒見表嫂了,今日瞧著,表嫂神卻很是不錯,與一般孕婦不同,可見熙表哥是上了心的。”
許元昕年紀大上魏卿一些,二人從小就姐妹相稱,如今份乍然改變,許元昕表嫂的很順口,魏卿也不知該如何喚,索就依著從前的法了。
此時,聽到此言,魏卿還沒說話,對麵的紀明熙含著笑意的聲線就響起了:“那是自然,如今卿兒日常的一切事宜,可都是本王經手的!”語氣非常得意。
皇後笑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心疼卿丫頭就好,現下你們府裏雖沒有長輩,可無論如何,你也不許給卿丫頭委屈,不止懷孕這幾個月,以後也要如此,知道嗎?”
紀明熙挑眉:“自不用母後囑咐,我自己的媳婦兒當然自己疼!”
皇後被這話噎的眉頭跳了跳,遂轉不再理這糟心兒子,一心同兒媳婦與侄說話。
“不知元箏姐姐定了哪家的公子?”魏卿想到秀雲嬤嬤的話,有些好奇,此時便問道。
許元昕回道:“是右相家的大公子,嚴宇翰。”
皇後也笑道:“這家公子我見過幾次,是個溫文爾雅、進退有度的孩子,想必同箏丫頭也能聊到一,是樁好姻緣!”
而魏卿聽到是右相家,眼眸閃了閃,從做了祁王妃起,定國公府就明確了太子黨,而魏綺嫁了謝庭,與左相府也有姻親,現下皇後娘家又拉了右相府過來……
太子的勢力日漸強大,隻要按著現在的勢頭走下去,登基大抵順利。可魏卿總有些不安心,當初利用鄭秀父對付定國公府的幕後之人,到了如今還沒有線索,心裏總有種預,這人的目的並非隻有定國公府,他要的,也許更多……
魏卿心緒有些,而此時,皇後對許元昕說道:“說來箏丫頭都定親了,你也多想想自己的事兒,你母親前些日子還同我抱怨,說管不住你。”
許元昕有些無奈:“姑母,我還小,這事不急……”
“你都十五了,還小?”皇後微微挑眉,神有些不讚同,“卿丫頭比你還小,如今都懷孕了!從前也罷,可如今連你姐姐都定了人家,就落下一個你,這像話?”
許元昕張口言,可不知怎的,又閉了,沉默著不說話。
皇後見狀,歎了口氣。此事英國公夫妻都同說過,希多勸勸許元昕,可眼下這般況,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通的。罷了,來日方長,左右也才十五歲,多留兩年也無礙!
因著是自家人,紀明熙也沒避嫌,幾人陪皇後又說了會兒話,皇後擔心著魏卿的子,他們回府歇著去了,許元昕倒是還留在宮裏,陪皇後用了午膳才回去。
魏卿本打算著明日回定國公府,可後日是黃蔚與平伯世子的婚之日,連續三天都在外折騰,也怕自己子不住,索過幾天再回娘家。
如今,當初嘉隆帝賜婚的三對新人,就隻剩下這一對了,不過比起魏卿與七公主的婚事,眾人對這一對的關注度明顯低了些。
當然這裏麵並不包括京都那些閨閣小姐們,畢竟晉硯是京都第一男,有才有德,家世也不錯,很多世家貴們都心儀他。
這日,魏卿直接去了黃府。同黃蔚好,可與平伯府卻無甚關聯,現下又懷著孕,更不能兩頭奔波,故而平伯府,隻管家送了禮去。
紀明熙則心很好,敵終於要親了,且他在自己媳婦兒眼裏也無甚要,甚至都懶得去觀禮,想必晉硯知道,心裏也該有點字母數了!
魏卿自是不知道邊溫、看著像個正經人的祁王殿下在如何腦補,去了黃府後,徑直去了黃蔚的閨房。
黃蔚份雖不低,可也沒到皇家人給麵來閨房賀喜的地步,故而來的人裏,隻有魏卿份最高,自然被眷們捧著奉承著。
魏卿同黃蔚說了會兒話,就到了時辰,晉硯也到了府外。黃夫人為兒蓋上了蓋頭後,黃蔚就被兄長背著到了府外。
魏卿遠遠看了那邊一眼,也見到了以前從未關注過的第一男——那個很是長且無比鍾畫各種八哥神態的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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