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楊的臉沉了不。

    在上元佳節這樣可以名正言順的溜出宅院上街遊玩的大日子，自然得約上三五知己，一道逛燈會猜燈謎啦。這不，程語嫣旁多了徐卉怡徐靜怡兩位徐家嫡出的小姐。至於程語瑤那邊，那位“哥哥”，那只被李君苒前頭刷洗劫了好幾回的壕楚祈鞋，還有楚祈那表弟趙B辰，這會兒都沒在。當然，程語瑤也不可能孤一人。

    李君苒瞧見程語瑤時，程語瑤正跟徐家庶出的三小姐一起。除此之外，旁還多了位一青衫書生袍打扮的年。李君苒之前好歹也跟在程語嫣旁去過白鹿書院，自然認得那位書生是誰。

    雖然不是很清楚程語嫣跟這位年有何糾葛，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程府這位嫡出的大小姐，兼李君苒二師姐的程語嫣鞋，很不喜歡，甚是可以說極其厭惡這年。不用問啦，一準是這家夥曾經或者前世得罪或者陷害過程大小姐，要不然……

    瞧著這位長得人模人樣的年，正一臉崇拜的凝視著程語瑤，口裡連連道什麼好句，李君苒突然來了興趣，不曉得程府這位穿越同行，這回又借了那位大家的名詩名詞？

    關於描寫上元佳節的詩詞，李君苒兒時倒也背誦過不。像什麼“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啦，什麼“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啦，最最悉的可能就是那句“夢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只是如此借鑒，合適麼？

    要知道，正月十五的上元節跟七月初七的七夕節可是漢族傳統的人節，平日裡待字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們，借著節日難得出來看花燈逛廟會。這般充滿詩畫意的佳節。流傳出來的千古名詩名詞，不得會添加一些紅泡泡。天啟朝雖說民風比前朝開放，只怕也很難讓人接一個未滿十歲的小丫頭，能寫出那些讓人驚豔詩句來吧。

    雖說暫且並不清楚程語瑤借鑒了那家大能的詩詞。瞧著在一旁的程語嫣似笑非笑的表，程語瑤這般自掘墳墓，只怕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就在李君苒走神之際，程府兩位小姐，在後侍的提醒下。在瞧見了李君苒兄妹倆。對於李君楊邊竟然沒見李七柳的影，反而多了個年，兩位程府小姐不約而同地都微微皺了下眉頭。不同於程語嫣的疑慮後的了然，程語瑤看向李君苒的目中更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李家大公子。不知李公子旁這位是……”

    “君楊見過程府兩位小姐。”李君楊微微向前傾，還算恭敬地行了個執手禮，“他是君苒的弟弟……九兒。九兒，這位便是愚兄之前跟你提過的程府大小姐，這兩位是徐家兩位小姐。”

    “九兒見過諸位姐姐，諸位姐姐好。”

    “誰是你的姐姐？！”徐靜怡其實很早便瞧見了站在不遠的李君苒兄妹倆，對於李君楊之前只是略有耳聞。經好友程語嫣許介紹後，便將傳聞跟人對照了起來。對於李君楊，徐靜怡多有些輕視，甚至覺著自家好友程語嫣有點兒直降份，竟然會跟個莊戶人家出生的平民百姓結。若只是個普通平民百姓還沒什麼，偏偏這個李君楊還有個曾經賣為奴的妹妹，這不是……

    商賈就是商賈！

    徐靜怡不能接眼前這個泥子出生的李君楊竟然穿上了皮草襖子。那領袖口所出來的皮本就不是什麼兔，若沒瞧錯，至也是野狐。可更讓徐靜怡無法釋懷的，可能還是站在李君楊旁的那個臭小子。且不說一低調且奢華的裝束。是沖著那張白裡紅，雕細琢的臉蛋，徐靜怡就氣不打一來。

    沒事長那麼漂亮幹嘛？！就跟那狐子程語瑤一樣！讓人討厭！

    李君苒被徐靜怡嗆了一聲，也沒見生氣。反而笑嘻嘻地開口道：“原來是妹妹。”

    “誰是你的妹妹！”

    “妹妹不生氣，九兒請你吃糖。”李君苒依舊保持著燦爛笑容，解下了掛在腰際的荷包。打開荷包後，七八顆比彈丸略小些的果糖靜靜地躺在潔白的錦帕裡，晶瑩剔。與其說是糖果，不如說是瑪瑙琥珀。

    徐靜怡只瞧了一眼便被李君苒遞上的所謂糖果給吸引住了目。但為徐家嫡出二小姐的向來很有“骨氣”――只見徐靜怡傲地將頭一側。嗤之以鼻道：“什麼糖不糖的？我才不吃。”

    “程姐姐徐姐姐，吃糖不？”李君苒看向程語嫣與徐卉怡。

    白芷地猜出了自家小師妹是如何改頭換面，徹底變了另外一個人，對此，心裡多有點點酸意。雖然早早知道自家便宜師父比較偏心，可總是這麼偏袒，饒是白芷這樣心寬的，難免都有些羨慕與嫉妒了。

    幸好，大小姐應該沒認出來。白芷默默地抬眼看了一眼程語嫣，又快速地低垂下了頭。

    程語嫣遲疑了一下，不等後的侍與嬤嬤阻止，便信手拈了一顆，放進了裡。酸甜的味道帶著濃鬱的果香，瞬間征服了程語嫣的味蕾。

    “姐，不能吃……”徐靜怡的話還未說完，便瞧見自家嫡姐竟然也拈了一顆，越發生氣了，“姐~你，你怎麼能……”

    “靜兒，你當真不吃？”徐卉怡捂著，自家親妹妹那點子心思，當姐姐的哪有瞧不出來的道理。徐卉怡對自家好友程語嫣有些行事，雖說不解，但並不會橫加指責，更多時候是旁觀。正因為如此，還真讓徐卉怡瞧出了些許門道了。旁的不說，那個李君楊的年，就很是不一般。

    徐卉怡從未想過借什麼東風，可要說與人為善舉手之勞之類的事兒，並不介意多做一些。

    的妹妹總歸是太小了些~不過這樣……也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