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諸手腳甚是利索地先將定王世子瑾鈺四肢給卸了,當然是在定了x道的前提下,卸完後又將人給打暈了。可謂三管齊下。
這個絕對屬於李君苒親傳做事風格。即便武功並不差的瑾鈺中途蘇醒過來,短時間裡也沒辦法恢複戰鬥力。
正殿上,死一般的寂靜。群臣們面面相覷,彼此互換了半天眼,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喂喂喂,你說這懷安王到底怎麼個意思?不會真的想……那個弒君吧。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大臣a瞧瞧地拽了拽旁同一陣營的同伴。
“拉倒吧,還滅九族。沒聽皇上自己個兒也承認了嘛。都把人親爹娘,還有一整族的人都給那個了。人擺明了今兒就是為族人報海深仇來了。”大臣c用手指了指還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伺機“c”道。
幾乎在同時,對藥王穀的諸多傳說多有所耳聞的在場眾人齊刷刷地變了臉。記得前朝,兩百多年前,那誰為了傳說中的不死之藥,不就派了大軍去攻打那藥王穀嘛。結果前腳才將藥王穀端了,將一幹弟子殺的殺,抓的抓,後腳皇室便接連傳出噩耗,差點點斷了龍脈。原本昌盛的國力也迅速走向衰亡。
咱們的景順帝不會也想走這條亡國之路吧。
正當群臣彼此目流,想著下一步該如何時,景順帝被李君苒*迫著從龍椅上站起了。
“這把椅子有什麼好?邦邦的,還不如我那桃花源裡一個樹墩子舒服。”李君苒不客氣地踹了一腳眼前那把金燦燦的椅子,居高臨下,一眼便瞧見了底下混在眾朝臣中間的九皇子楚恒,直接點名道,“楚恒,你想要麼?這把沾染了至親鮮的椅子,你想要麼?”
“我……”要說最震驚的,可能還是九皇子楚恒。
“你那好父皇,為了將這個位置順順利利地讓給你。不惜給你前頭幾個皇兄下絕/育藥。你以為你前頭幾個皇兄為何會早夭?你那六皇兄逍遙為何會早產?當真只是後宮的妃嬪為爭寵不擇手段這麼簡單?”
景順帝家的九皇子楚恒,去年剛剛行完弱冠之禮,被冊封為“秦王”。西秦,據說是天啟朝的發源地。單論學識才幹。楚恒並不比宸王幾個差,甚至楚恒的更溫和些。相信若有忠臣良將輔佐,守下天啟朝這片江山,不問題。
但是,楚恒被景順帝保護得太好了。這份純良。只怕本就鬥不過朝中那些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權貴世家。所以,比起楚恒,李君苒更看好六皇子楚逍遙。甚至即便不是逍遙,宸王楚忱也比楚恒好。
“楚恒,回答我!這把沾染了至親鮮的椅子……你想要麼?”李君苒第二次詢問楚恒,道,“想要,就上前來。”
“不!不是這樣的!父皇,父皇他絕對不可能這麼做的。”楚恒至今都不敢相信他從李君苒這兒所聽到的一切。
李君苒發出一聲輕笑聲,回轉過頭看向景順帝。似乎在嘲諷景順帝選擇繼承人的眼著實太差了。彈不得景順帝只能怒視著李君苒。
“好沒意思咧。”突然覺著無趣的李君苒將目轉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上的瑾銘,“妖孽,聽說海那邊盛產一種螃蟹,有磨盤那麼大,相當味喲。我們去找來吃,如何?”
“……”幾乎所有人的角都搐了一下。
“好,我陪你去。”瑾銘點頭同意了。在場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明白,瑾銘的這一聲“好”意味著什麼。說談不上背叛景順帝,事實上也差不多等於背叛了。
“楚錦鵬,割地賠款如何?東甌郡連著原來逸王的屬地江寧郡都歸我……”
“休想!”
李君苒不客氣地又在景順帝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痕。笑道:“楚錦鵬,你信不信,把你宰了,不出半年時間整個天啟都能改名換姓!現在只要你半個江南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你賺了。就別磨磨唧唧的,趕同意吧。
“忘了說了,天下蒼生是死是活其實我本就不在乎。即便你派出的人當真滅了李氏全族人,又如何?回頭有人陪葬就行。”李君苒不不慢地繼續刺激著景順帝。
“尹無心!你這名字還真沒取錯。”
“好說好說。趕讓人擬文書吧。”
景順帝是從未有過的後悔,後悔當初就該手將人拿下,然後五馬分。也不至於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在眼皮子底下,吞並掉了大半個江南。當然景順帝心裡也明白,這裡頭,若不是原來老四逸王那屬地江寧郡讓該死的老四給折騰得差不多了,現在何至於被撿走個現便宜。其實最讓景順帝意外的,還是東甌郡的變化,景順帝原以為有許問渠就是小白看著,無非就像那個小王農莊那樣被改造一番……
真真是一步錯,滿盤皆輸。
順道拿到“封地”的李君苒心大好,離開前很是難得地問了宸王楚忱一句:“小宸子,我那兒缺個最大的管事兒。你來不?”
“能帶家眷不?”宸王楚忱目閃爍了幾下,反問道。
“爭風吃醋,背後下絆子的不要!”
“那……回頭能一道去吃那個比磨盤還大的螃蟹不?”
李君苒白了宸王楚忱一眼,直接朝著殿外走去。
“喂喂喂,你先讓人幫我把繩子解開啊。”宸王楚忱一蹦一跳地跟著外殿外蹦去。在場眾人,竟然無一人阻止。
阻止?開玩笑啊。半天前,幾方人混戰在一起時,那驚心魄的場面還沒瞧夠是吧。打是絕對打不過的,抓又抓不到人,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將人放走,還能怎麼辦?
“尹無心!你,你給我站住!”就在李君苒即將離開時,楚湘突然大聲嚷了起來,“你,你告訴我,他,他去哪裡了?”
“他?”李君苒挑了下眉頭,突然沖著楚湘做了個鬼臉,“我為什麼要告訴……小心!”
李君苒瞬間閃到了楚湘的旁,一把將人摟懷中,隨其後一個飛速轉,勉強避開那道一閃而過的白。
一條銀長鞭如飛龍般直*向躲在群臣中的某抹纖瘦影。
“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