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怦然心,握住捂著冰袋的手,“歪了。”
“是嗎?”無錯不跳字。嬉笑,鬆了手,“你幫我?”
顧修彎了彎角,“好。”
大概覺得他的手一直舉著不舒服,轉了個,子往下一,躺在他的上,眼睛剛好看到他的下,“這樣吧?無錯不字這樣好不好?”
“好,”他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些,“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瀑青散落在他的上,如緞般亮順。
很奇怪,那麽肆意張揚的子,卻不喜化妝,向來素麵朝天,一頭青也未漂染過,都是最天然的模樣。
指尖不經意間掃過的臉蛋,又細又,似最的珍珠,,在迷離線中,浮著一層迷人的暈。
大概真是喝多了,翻個個,側躺在他的上,手抱住他的腰,臉頰往他懷裏蹭了蹭,聲音悶悶的,聽不清嘟囔了句什麽。
他沒有問,隻是一手冷敷紅腫的臉蛋兒,一手順的發。
就這麽躺著,在他懷中沉沉睡過去。
估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將冰袋拿開,低頭看沉睡的容。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二十歲孩兒的睡,眼睛闔著,睫卷翹,紅潤的瓣微微嘟著,憨可,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嬰兒。
很難想象,這個孩兒在清醒時的飛揚灑,明豔犀利。
一顰一笑似暗夜裏的極,牢牢吸引著他所有的目。
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見似乎睡了,俯抱起,將放在床上,蓋好毯子。
著的發,又打量了好一會兒,他才無聲歎息了一聲,起想走,卻像知到什麽,翻了個,一把抱住他的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裏,模糊不清的嘟囔:“別走……求你……別走……”
那樣倔強驕傲的孩兒,求這個字眼,清醒時無論如何也不會說。
他穩住子不,垂眸看。
的臉頰埋在他懷中,看不到臉上的神,隻能覺到的雙手死死抓著他腰間的服,像是在害怕失去什麽。
“別走……別走……”不安的在他懷中蹭來蹭去,不停的喃喃嘟囔著。
“好,我不走。”他輕輕拍,聲安。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忽然從他懷中抬頭看他,玉白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爬滿淚痕,“你們都會走,都會離開我……”
“不會的,”他一手攬著的子,一手的頭,“我會陪著你,永遠不會離開。”
“不,你們會離開……都會離開……”淚眼朦朧,固執的搖頭,眼淚順著搖頭的作一串串滴落。
開始哭,從哽咽的啜泣到無聲的泣,哭的讓人抑。
顧修聽的揪心,輕拍的後背,“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好不好?大聲哭出來,心裏就好了。”
“不,你不懂……”在他懷中搖頭,漸漸停住了哭泣,躺在他的懷裏,仰頭看著屋頂,目空,“從我記事起,我家裏就隻有我和爸爸還有老管家三個人,爸爸和老管家都很寵我,寵的我無法無天,可是我還是不滿足,因為我沒有媽媽,沒有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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