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溫雨瓷怕明看到傷的手,沒下樓吃早餐,等估著人都走了,才下樓找了點東西吃。
在家待的無聊,換了休閑服,背了個背包出去閑逛。
手腫的像蘿卜,沒辦法開車,也辦法畫設計圖,索打車,想去了醫院,幫爸爸了手和臉,坐在床邊陪爸爸了會兒話。
從醫院出來,沿著步行街漫步。
真的是漫步。
漫無目的的散步。
幸好還有爸爸,還有明,還有最的設計工作,不然真不知道還能去哪兒,還能幹什麽,以後的路還能怎麽走。
幸好,雖然失去那麽多,還抓住了幾樣僅有的。
雖然依舊迷茫,但再堅強一些,再努力一些,一定可以快樂的走下去。
就像顧修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背著雙肩背包,穿著背帶,清純可的像個剛邁進大學校門的大學生,漂亮的臉蛋兒瓷白,在的照耀下閃著些微芒,竟是連個孔都看不見,引來好多路人的側目,甚至遠遠的有男生拿著手機衝拍照。
拐彎進了商店,買了頂白的帽子戴在頭上,原本是想遮一遮臉,哪知道猶抱琵琶半遮麵,更加引人注目了,一群大男生在不遠嘻嘻哈哈笑著,衝指指點點。
將帽簷低了些,快步往前走,經過路邊一排長椅時,忽然站住。
一個孩兒坐在長椅上,眉頭皺著,嘟著,正在和單膝跪在腳下的男人撒。
右腳的高跟鞋在一邊,右搭在男人的膝蓋上,男人一邊按的腳底和腳腕,一邊昂臉看,滿臉溫,滿目寵溺。
溫雨瓷覺得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聽不到車水馬龍的聲音,聽不到一直跟在後的幾個大男生為了吸引,大聲的談笑。
覺得口像被什麽堵住了,又像是有什麽要炸,要將炸的整個人都碎裂掉。
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走到男人邊:“呂頌揚,你在幹什麽?”
呂頌揚見是,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很快恢複如常,溫細致的幫孩將鞋子穿好,站起,“瓷瓷,介紹一下,我的朋友,楚格。”
“你朋友啊?”楚格問了呂頌揚一聲。
呂頌揚點頭。
楚格站起,衝溫雨瓷甜的笑,“你好,楚格,楚楚人的楚,格子間的格。”
溫雨瓷沒握的手,看著呂頌揚:“是你的朋友,那靜呢?靜算什麽?”
“瓷瓷,你又很長時間沒和靜聯係了吧?我和靜已經分手了。”呂頌揚依然在笑,隻是微微搐,笑的有些僵。
“分手了?為什麽,因為嗎?”溫雨瓷尖銳的目落在楚格上。
“不是,是因為我覺得我和林靜的格不太適合,”呂頌揚將手臂環在楚格肩上,歪頭溫的看著楚格,“我覺得還是格格比較適合我,和在一起時時,我很開心,很幸福。”
男歡,你我願,不要呂頌揚和林靜隻是人關係,就算是夫妻過不下去也可以離婚,原本外人沒有立場指責他們什麽,溫雨瓷卻還是忍不住,狠狠一個掌打在呂頌揚臉上,低罵:“畜生!”
楚格的臉立刻變了,“你怎麽打人啊?”
呂頌揚按住楚格,溫的衝笑笑,“沒事,我和瓷瓷是好朋友,一時控製不住脾氣,我可以理解,沒關係。”
溫雨瓷盯著他,一字一字:“從今開始,你呂頌揚再也不是我溫雨瓷的朋友。”
轉,快步離開,越走越快,最後幹脆跑起來。
也許每對都有可能分手,可溫雨瓷從沒想過呂頌揚和林靜會分手。
呂頌揚有一個癱瘓在床的母親,有一個他七歲的弟弟,上高中時林靜就會不吃早餐,將買早餐的錢攢起來給他。
他比林靜高兩級,他高考那年的暑假,聽他同學他即使考上也沒錢上大學,林靜沒黑沒白一打三份工,攢了六千塊錢給他學費。
後來林靜和他上了同一所大學,別的生在約會樂青春的時候,林靜在不停的打工打工打工,給呂頌揚攢來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溫雨瓷從沒覺得林靜做的不值,或者呂頌揚不配讓付出這麽多,因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時的覺真的很好。
林靜每次看到呂頌揚都會開心幸福的像個被寵壞的孩子,而呂頌揚和林靜在一起都會溫細致的心嗬護著。
雖然他不富有,但他的一舉一依然可以讓人覺到他的朋友是個被他全心全意嗬護的公主。
有人調侃林靜傻,這麽漂亮的人,隨便找找就比呂頌揚強,不用累死累活的每出去打工。
可溫雨瓷支持林靜,總覺得,沒什麽比得過兩個人之間的好。
林靜喜歡呂頌揚,呂頌揚也喜歡林靜,他們在一起時很開心很幸福,這就夠了。
可剛剛呂頌揚告訴,他和林靜分手了。
五年的,那麽多的付出,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被他全部抹殺了。
他居然他和林靜格不合。
別的生吃喝玩樂比穿著比首飾的時候,林靜除了學習就是打工,連和他約會的時間都是出來的。
林靜家庭條件雖不富足,但供養上大學還是綽綽有餘,付出那麽多,那麽辛苦,都是為了能讓他及時上學費不讓他被別人看不起。
的錢從來都是給他,誰都不告訴,人前給足了他的麵子,付出了那麽多為他做了那麽多,現在他居然他們格不合!
溫雨瓷終於看懂了。
在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除了人,還有披著人皮的狼。
有吃人不吐骨頭的毒狼,也有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
隻是不明白,呂頌揚怎麽能將深裝的那麽久。
五年了,他幾乎榨幹了林靜最好最的時,現在才輕描淡寫的給了句,他們不適合。
溫雨瓷捂住,用力堵回要哭出來的聲音,幹臉上淚,攔下輛計程車,直奔林靜的公寓。
林靜家裏沒人,打的手機也沒人接,溫雨瓷不敢去學校,那已經是沒辦法麵對的地方,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給林靜發簡訊。
靜,我是瓷瓷,速回電話。
靜,我是瓷瓷,我想見你,特別想見你,回我電話。
靜,你在哪兒,我好想見你,回我電話,等你。
心急如焚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過的那麽慢,半個時過去,沒等來林靜的回音。
終於忍不住,打了另一個和林靜關係不錯的同學的電話,“徵羽,你和靜在一起嗎?”
商徵羽驚喜不已:“瓷瓷?是瓷瓷嗎?”
“嗯,徵羽,你有靜的消息嗎,我找不到,打手機沒人接,家裏也沒人,在學校嗎?”
“靜外公去世了,和爸媽一起回老家了,大概要過幾才回來,”商徵羽關切問:“瓷瓷,你退了同學群和朋友圈,打你手機你也不接,大家都很擔心你,你最近怎麽樣,還好嗎?”
“嗯,好的,徵羽……”溫雨瓷遲疑問:“你知道靜和……”
“靜和呂頌揚分手的事?”商徵羽咬牙切齒的:“別讓我見到他,見到他一定放狗咬死他!”
溫雨瓷咬了下,攥手機,“靜難過嗎?”
“怎麽可能不難過?”商徵羽歎口氣,“好幾窩在宿舍裏,不吃不喝也不去上課,幾就瘦的沒人形了,我們隻好給請病假,剛好外公去世,爸媽把接走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後來我給打過電話,大概是怕父母擔心,聽聲音好像已經振作起來了,你別太擔心。”
“嗯,好,那我過後再打給,你們都好吧?”
“我們能有什麽不好,倒是你,你和溫寒……”
“哦,徵羽,我還有事,先掛了,以後再聯係。”
商徵羽知道不想再談,歎口氣,“好吧,有事給我們電話,大忙幫不上,借你個肩膀靠靠還是能辦得到的。”
“嗯,知道了,再見。”
掛斷電話,溫雨瓷靠在一棵樹上,大口|息。
捂住口,悶的厲害。
抬頭,晴空萬裏,一碧如洗,明明海闊空,的心卻像被什麽東西縛住了,和被溫寒背叛時一樣難過。
那種孤獨寂寞的覺又冒出頭來。
無可依,無可歸。
手攔了輛計程車,在司徒靈蘭的咖啡店下車。
在老位置坐下,這次沒要咖啡,要了一杯果酒。
果酒是司徒靈蘭自己調的,果的味道,紅酒的酒度,當做招牌飲品賣,第一次來店裏,店員就像推薦過。
一連喝了三杯,再要第四杯的時候,是司徒靈蘭送來的,不過不是果酒,是檸檬。
將檸檬放在麵前,司徒靈蘭在對麵坐下,“別喝了,喝著味道不錯,後勁很大,回去你就醉了。”
溫雨瓷知道是好意,端起檸檬呷了口,“謝謝。”
“遇到不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