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揣著這個不可思議的疑一直到了KTV終于釋放,他拽住里面正在唱歌的人,急急忙忙把他拉到角落。
“阿樹!你知道嗎?剛剛在路口,我看到嫂子跟一男的在茶店喝東西!”
顧樹睜大眼,“嫂子劈了?”
他一說話,酒味翻了幾倍,錢謙見他眼神飄忽,“我靠,你才來半個小時不到你怎麼喝這樣的?”
阿樹不理,大聲笑出來,跑出拿話筒,“大家都聽我說!重大消息!”
錢謙一個箭步飛過去,將話筒拍開。險險松了口氣。
陳執坐在角落喝酒,沒給這邊一個眼神。
“執哥你怎麼每次不是睡覺就坐在角落喝酒啊?”
有人接話,“執哥不是說今晚沒空嗎?”
“哎嫂子呢?執哥你以前的朋友都是帶出來玩的,這個都要一個月了,有的兄弟連手指頭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鬧別扭了吧?”
“我曹尼瑪別說話,皮疙瘩都起來了,鬧別扭?執哥會鬧別扭?都特麼直接甩好嗎?”
錢謙聽到這句,笑了。
“重大消息,執哥被劈了!”
顧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
全包廂除了顧樹興的鬼聲,其余人都被定住一般死寂。
在這片凝固的氛圍,陳執窩在沙發角落,將剛剛拍到的“捉圖”發給林初。
另一邊,林初正準備跟林亦舟道別。收到這張圖片嚇得手機一。
跟著又一條消息進來。
【你喜歡這樣的?】
林初驚慌錯,都不知道怎麼回復這個荒謬的問題。
【我兄弟都看見了。】
林初心一咯噔,手指落在鍵盤上,又收回。
被他的兄弟看到了?那是不是就誤會給他戴綠帽子了?
他跟他的兄弟打賭是為了面子,是為了好玩,現在被誤會頭上有頂綠帽子,沒了面子又不好玩,他肯定會很生氣。
林亦舟疑地看林初原來站起來了又坐回去,迅速打字。
【他們都誤會了,他只是我以前學校的同班同學,來給我送試卷的,只是普通朋友。】
【是麼?】
【真的。他有朋友了。】
陳執將杯里剩下的酒喝完,盯著屏幕上的字,角沒意味扯了扯。
幾分鐘后,他才漫不經心打字。
【哦。那過來哄我。】
林初看到這條消息呆愣住。
又發來一個地址。
反應過來,林初不敢躊躇,匆匆跟林亦舟道別,趕往KTV。
被誤會劈了,他可能會甩了,那李思巧一定會將之前過的加倍還給。
但現在最重要,最擔心的是,如果他為了挽回面子,找人收拾林亦舟怎麼辦?
想到這林初就焦灼。
不可以。堅決不可以。
林亦舟要保送了,他的青春干凈燦爛,不可以讓他遭那些事。因為而遭的更不可以。
……
另一邊KTV里,錢謙打破僵的氛圍,他坐到陳執邊,還沒說話,先看到了他跟林初的聊天記錄。
靠!嚇他一跳,他還以為執哥真對那生興趣了呢。
錢謙抬起一只手,搖了搖。
兄弟們接收到信號,皆松了口氣。
有人小聲嘀咕:“剛剛執哥一直沒說話,嚇我一跳。”
“執哥怎麼可能喜歡上,估計剛剛就是懶得說話。”
“哎那生到底長什麼樣啊?”
“我見過,覺干凈的,就好學生的樣子,不過不怎麼打扮,也不化化妝。”
在他們一群人之間,或者說,他們所見過的人之間,被戴綠帽子這方面,最不在意的應該就是陳執。
以前有過生因為陳執太過疏冷,故意裝“劈”刺激他,結果陳執只給了一個眼神,還有一句——
“你喜歡這樣的?嘖,全你們。”
……
林初詢問服務員找到包廂,門沒鎖,推開門屋里的歌竄耳朵,有些吵,攏起眉心,深呼吸走進去。
屋里男男玩一團,靠門的幾個人注意到,用疑的眼神看,都不說話。
林初不知道陳執在哪,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向他們詢問。正猶豫著,一個銀頭發男生站起來。
林初見狀打算說出準備好的措辭,第一個音被男生搭在肩上的手堵住。
“哪來的?”銀頭發男生攬過的肩,了幾下的肩頭。
林初臉一白,往旁邊躲,“我來找人的。”
躲不開,皺眉,“麻煩你移開手。”
“喲,怎麼不讓人啊?”銀頭發男生又拍了拍,咧開笑起來,“找人?跟哥哥喝一杯我告訴你在哪?”
林初厭惡胳膊上的,一字一頓,“我找陳執。”
男生一滯,瞇眸,“陳執?執哥的追求者?”
“我是他朋友。”
男生笑了,手反而收的更,“逸哥,這妹子說他是執哥的朋友。”
包廂因為這一句話安靜下來。
徐逸手里酒杯里的酒仍在晃,他放下杯子,“陳執的朋友?”
逸哥。
林初臉剎那變了。
李思巧的……男朋友,徐逸?
徐逸站起來,走到林初面前,銀頭發的男生放開手。
徐逸倒氣回憶了一番,“你是……林,初?”
林初攥手,努力保持鎮定,“我可能走錯房間了。”
剛轉要走,徐逸一把將拉回去,被帶進他懷里,“走錯了?那你原來要去哪啊?”
林初咬住里的,的腥味,冷聲說:“我男朋友是陳執,我來找他的,他有急事找我,不盡快跟他面他會不開心的。”
徐逸瞇眸冷哼,“臭表子。”
林初不自覺在心里打了個寒。
“你這麼說我,陳執知道了會不樂意的。”
“你以為陳執會因為我罵你一句就找我麻煩?”徐逸像是聽到了笑話,“你只是個人,不至于讓我們徹底撕破臉,懂不?”
林初想到依然可以在其他學生面前眉飛舞的李思巧。
“想走?”徐逸勾勾手指,一個男生遞過來一瓶酒,“把它喝了我就讓你走。”
林初從來沒過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麼樣。
如果喝一杯就倒了……
開始掙扎,剛翻出手機就被人奪走。
夜晚有拖不完的時間,他們有耗不盡的力氣。他們沒手打林初,卻將輕易地制住。
不會有什麼電視里某個他突然出現的節。
他沒來拯救。
林初被控制住胳膊,整個包廂二十多個人都等著看笑話。
握住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剛想放下去,瓶底被人一推,猛地往口鼻里灌。
一邊干嘔一邊被灌完一瓶酒。狼狽不堪。
“早點干脆地喝了也不至于鬧這麼難看。”
“來個人給些紙讓。”
“瞧瞧那糗樣。”
“真是執哥朋友?覺完全不像啊,什麼貨。”
徐逸和銀發男生坐回沙發繼續玩樂,留著林初一人坐在地上干嘔。
有人丟給一團紙,沒打算用,不經意看一眼,看到上面有些凝固的白垢,捂住沖出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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