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啾啾一開始還有些別扭,畢竟此次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單純是兩人共同生活。
但很快,程雋力行地向表示,這個男人大概把自己說的話都當了空氣。待到回到家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忘記自己說了些什麼,自顧自地拿出一袋薯片開始嚼。
“冰箱里剩下的這些東西怎麼都沒吃?你這些天在吃什麼?”
程雋語氣不確定:“空氣……。”
阮啾啾:“……”什麼鬼!
“你該不會幾天就吃了一頓飯。”
“沒有。”程雋慢吞吞反駁,“還有一桶方便面。”盡管面沒吃幾口就被扔了。
阮啾啾毫不懷疑,給程雋一個機會,他可以辟谷到飛升,就差在家里徹底圓寂。
兩人簡簡單單吃了頓飯。
程雋的高燒已退,但顯得有些疲憊,他吃了藥,坐在沙發上。
阮啾啾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一想到接下來還得繼續去公司,的尷尬癌就要犯了。當初挖的坑,現在就得自己埋上,可以說是自作自的典型。
回到房間休息。
一夜睡得不怎麼安穩,滿腦子都是關于未來的事。
會和程雋有未來嗎?阮啾啾自己都不敢確定。
翻了個,睡不著,又有些口干舌燥,便決定起床去喝點兒水。推開門,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道黑黢黢的影,嚇得阮啾啾差點兒一蹦三尺高。
“你在干嘛!!”該不會又在半夜吃!
程雋了眼睛,看樣子似乎沒睡著。
阮啾啾哪能知道,他是怕半夜清醒跑路,所以守在客廳,免得阮啾啾一聲不吭又要逃。
“快回去睡覺。”
“唔。”
阮啾啾喝了一杯水,程雋依然坐在沙發上一不。眨了眨眼睛,問道:“不是說好明天去游樂園嗎?不睡怎麼有力。”
程雋只是慢吞吞地說:“你睡。”
“好,晚安。”
程雋目送著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臥室的門被關住,發出咚地一聲,徒留他一人坐在沙發上。
深夜卻毫無睡意。
在漆黑的客廳里,程雋默默掏出手機,溫習著明天的流程。過山車和海盜船都是必備項目,如果阮啾啾敢進鬼屋的話,就是軸項目。
程雋的腦海浮現阮啾啾嚶嚶嚶地尖著,然后撲倒在自己上的場面。
“……”
他更加睡不著了。
……
阮啾啾喝了一杯水后,徹底地睡了過去,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像平常一樣推開門,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卻發現程雋不知何時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你竟然還沒醒?”
阮啾啾的話音剛落,程雋便睜開眼睛。他慢吞吞地了,說:“不小心睡著了。”
實際上,直至早晨,他才終于有了睡意。
“今天還去游樂園嗎?”
“去。”程雋回答得斬釘截鐵。
“好。”看程雋的模樣,似乎比更加期待游樂園之行。
兩人吃了三明治,換好服,打的到了游樂園。冬天人會一些,最近正于考試期,又不是休息日,游樂園的人寥寥,兩人戴著口罩和帽子,保安大哥全程嚴厲地凝視他們許久,就像是在盯著兩名不法分子。
“你在這里等著。”
阮啾啾:“?干什麼?”
手里拿著票,躍躍試地著游樂園里的項目,還沒過多長時間,程雋回來了。
手里拿著兩個甜筒。
阮啾啾死亡凝視:“你干嘛買這個。”
程雋回答得理所當然:“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可是現在是一月份哎。”
程雋:“嗯。”
阮啾啾:“……”
沒過多久,手里的甜筒就已經快要到了一坨冰。阮啾啾了一下,咬下一口,頓時開始哈哧哈哧地吸氣。甜筒冰到差點兒要把腦袋都凍木了,齜牙咧,引得程雋回過頭。
“燙?”他問得很誠懇。
阮啾啾皮笑不笑。
“我勸你善良。”
阮啾啾的甜筒了很長時間,期間的程雋又吃了幾烤腸,耐心等待著阮啾啾吃完。
終于完了甜筒,阮啾啾凍木的腦袋清醒幾分,程雋在旁慢吞吞地問道:“要玩什麼,過山車嗎?”
“好啊!”
阮啾啾的聲音抖抖索索,仿佛是害怕還在撐著。實際上只是被凍得有點兒哆嗦,再加上興的抖而已。
程老板華麗麗地誤會了。
這個點本不需要排隊,兩人上了過山車,坐在第一排。程雋本來要諒阮啾啾的,帶坐在中間,誰能想到阮啾啾太喜歡撐,說什麼也要坐在第一排。
兩人系好安全帶。
程雋說:“如果到害怕,可以跟我說。”
阮啾啾:“你也是。”
程雋:“?”
突然而至的不安籠罩在他的上。
阮啾啾著嗓子,興地說:“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一天可以玩十幾次過山車!我超超超喜歡!”
程雋:“……”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過山車開了。
阮啾啾哦豁地尖一聲,和程雋預想中的嚶嚶嚶尖遠隔十萬八千里,盡管……也算是在尖。超開心地目送著他們緩緩爬到最高層,睜大了眼睛,別說害怕,就差興地笑出聲來。
“嘩——”
過山車猛地向下落!
高速飛馳而過的景就像是一道道幻影,眼幾乎要看不清。
阮啾啾的心臟砰砰跳著,這讓放松而自由,著渾的都在沸騰。興到臉都要紅了,在過山車車速變緩的時候,別過頭,并排坐的程雋面無表。
風吹得他的頭發有些凌,他的似乎有些僵,也抿著。
阮啾啾大聲道:“你該不會是害怕!”
程雋:“沒……”
過山車又猛然間向下落!阮啾啾的耳旁只有呼嘯而過的風,本聽不清程雋在說什麼。
全程的阮啾啾都保持著興的狀態,直至過山車緩緩停下來。
“我們再玩一遍!”
程雋:“要不要換……”
“哇真的超開心!”
程老板以前從未有過去游樂園瘋玩的經歷。也是直到今天,坐在過山車上呼嘯著上下飛馳,寒風就像耳一樣啪啪打在臉上,得人生疼。
這個時候的他才意識到。
打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發現過,自己竟然,恐高。
“……”
耳旁阮啾啾笑得像個二百斤的胖子。在這種時刻,程雋依然冷靜而又淡定,即使意識到恐高也不會表現出來。
程雋的余瞥向阮啾啾。
的碎發被風吹得松松散散,一雙眼睛笑得瞇起來,就像兩道彎彎的月牙,閃爍著燦爛而耀眼的。
他的心忽然跟著跳一拍。
程雋想,這到底是恐懼,還是心?
他著阮啾啾,竟然忘記呼嘯而過的風和急驟變幻的景,只是默默看著。
終于,過山車緩緩停下來,阮啾啾小臉通紅,了臉頰,向程雋,程雋的臉上沒什麼表,只是面比平日蒼白幾分。
“你還好?”阮啾啾終于良心發現,“要不要去休息?”
這種時候怎麼能怯?
程雋:“沒事。”
“那就好。”
他緩緩站起,緩緩邁出腳,緩緩地走下臺階,全程僵得像個機人。
阮啾啾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沒問題嗎?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過去繼續玩。”
程老板堅持自己很好。
好。
阮啾啾說:“我接下來要玩海盜船!你要來嗎!”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沉默兩秒,說:“好。”
逞強的下場就是……
程雋是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拖到海盜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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