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不再有被趕到書房的機會,幾年都沒用過的房間布置格局,被程雋改變了。
他人把書房的床抬走,只剩下書桌和書柜,書房頓時顯得寬敞許多。程雋表示,再買一套書桌,可以讓阮啾啾也在書房辦公。
阮啾啾:“……我才不要。”
既然整個房子里的臥室只剩下一張床,程雋便名正言順地挪到阮啾啾的房間。阮啾啾正在卸妝,余瞥到程雋一會兒坐在床邊,一會兒躺在床的正中央,在阮啾啾茫然的注視中來回翻滾。
阮啾啾:“?程雋你幾歲了?”二十多歲的人還玩滾床?
程雋翻過來翻過去的作停下來。他仰躺在床上,雙手張開,就像是在測量床的大小。
程雋慢吞吞地說道:“床好像,有點小了。我換個大的。”
阮啾啾愣了一下:“不小啊。”
他們兩人平躺著睡的時候都綽綽有余,怎麼可能不夠。
程雋:“翻的時候,有點小了。”
阮啾啾下意識地向床。回想起程雋方才的作,眨眨眼睛,半晌回過味來了,面紅耳赤地怒視程雋。
“臭不要臉!不換!”
某些人原來是為了滾床單的時候更寬敞?
“但是會掉下去。”
“掉下去就在地上。”阮啾啾不假思索地懟回去。
程雋仰躺在床上陷沉思。
“好像也不錯。”
阮啾啾:“……”
就這樣,程雋終于正式地在阮啾啾的臥室定居。不,應該說,終于功地行使自己為這個家的男主人的權利。他趴在床上,抱住的枕頭,側過臉看阮啾啾在臉上忙活,卸掉妝洗了臉,又一層又一層地啪啪拍到臉上。
兩人一個護,一個圍觀護,倒是異常和諧。
程雋說:“你這個樣子,好像糊膠水。”
阮啾啾:“……閉。”
“這是什麼?”
“。”
“這是什麼?”
“華。”
“這是什麼?”
“眼霜。”
“這是什麼?”
阮啾啾正在頸霜的作一頓,沒好氣地說:“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哪來那麼多的問題。
接收到死亡信號的程雋終于停止發問,躺在床上等著阮啾啾過來。初夏的時間,天氣漸漸熱起來,阮啾啾穿得不多,棉麻質的睡出一雙生生的筆直的小,捂了一冬天的雪白得耀眼,阮啾啾坐在床邊繼續朝上抹。
說:“明天周六,正好出去走走,曬曬太。”
程雋嗯了一聲,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阮啾啾涂。
阮啾啾:“……你能不能別看了。”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的香味有些甜膩,抹在上化開,味道清淡些許,卻是剛剛好。阮啾啾的渾上下都是一好聞的香味,程雋撐起手肘,半坐著,從后摟住的腰肢,在的脖頸后輕輕一吻。
白皙的暈開一抹玫瑰紅。
阮啾啾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本是在抱怨,卻因為語氣過,仿佛是在嗔一般:“別,我還沒涂完。”
他的臉埋在的脖頸,鼻息凈是好聞的味道。的皮卻滾燙,渾上下泛著緋紅的,就連的腳趾也泛著紅,場景不勝收。
“我幫你涂。”他的嗓音低了些許。
……
這一涂,阮啾啾第二天直到半下午才出門曬太。腰疼大疼,渾上下就像是被卸了骨頭似的,怎麼都不舒服。阮啾啾幽幽地走在前面,后是從挨一錘榮升為被擰了一把的程雋,正在給撐傘。
程雋著阮啾啾,不由開始思考。
阮啾啾穿著長長,戴帽子和墨鏡,出門之前把出來的皮涂一層的防曬霜,還不忘一邊涂一邊瞪了一眼程雋。
現在,渾裹得嚴嚴實實,還要撐傘,這就是人口中的曬太?
程老板默然。
若是阮啾啾知道程雋此刻腦海中的胡思想,恐怕還想再錘他一次。
今天的正好,溫暖宜人,曬在上暖烘烘的,偶有微風掠過,帶來一涼意。阮啾啾半瞇著眼睛,摘掉墨鏡仰起頭,公園的道路兩排種著樹,婆娑的樹影嘩嘩作響,清新的綠讓人忍不住心也跟著好了起來。
阮啾啾仰起頭,慨道:“真好啊。”
程雋凝視著不遠的超市,店門口兩個超大的冰柜里堆積著滿滿的雪糕:“嗯。”
“我們坐會兒,我有些累了。”
腰酸背痛還要出門走路,果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或許應該選擇去按店。
阮啾啾的腦海迅速浮現洗澡的時候,白皙皮上的斑駁紅痕。
“……”
算了,還是安安靜靜待在家好了。
兩人坐在長椅上,正好背靠大樹的涼,程雋收了傘,眼神閃爍片刻,慢吞吞地說:“我去一趟衛生間。”
“哦。”
然后……
阮啾啾目送某人上說著去衛生間,實際是朝著超市的方向走去。
這是以為瞎嗎!
阮啾啾哭笑不得地著程雋的背影,果然看到程雋繞了一圈,最后站在冰柜面前,不知道是看中了哪個雪糕。
溫的風吹拂著面頰,阮啾啾來了睡意,張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困倦地眼睛,心想若是公園里有天的睡床就好了,肯定能好好睡一覺。
就在這時,后有人的名字。
“啾啾!”
阮啾啾下意識地回過頭,卻什麼也沒看到,唯有樹影的沙沙聲作響。空曠的公園里沒有幾個人,坐在長椅上,東張西,意識到自己或許是有些疲憊,產生了幻覺。
阮啾啾使勁了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大白天哪來的靈異事件,只是自己的神狀態不太好而已。
再次回過頭的時候,卻沒了程雋的蹤影,也沒了超市。阮啾啾愕然地著面前的景,前方是一座花壇,這個時節花開得正好,不勝收。
此時明,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冷意來。
所以……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后又有人的名字:“啾啾。”
阮啾啾嚇了一跳,差點兒從長椅上跳起來。
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就像是見了鬼似的煞白著一張臉。后的程雋手里拿著兩盒冰淇淋,正一臉莫名地著阮啾啾,語氣溫吞地說道:“太累了嗎?”
阮啾啾:“……什麼?”
“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長椅上睡著了。”
“咦?”
剛才竟然睡著了?!
阮啾啾拍拍臉頰,好讓自己清醒一些。怪不得看到稀奇古怪的場景,還以為自己的上又發生了哪些靈異的事,原來是迷迷糊糊之中竟然睡著了。
程雋說:“我們回去。”
回去好讓阮啾啾睡一覺。方才的小臉煞白,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神態驚惶,估計是被嚇到了。程雋出手,在的腦袋上了,他的手掌在的的頭發上,握過冰淇淋的手掌冰涼,卻很溫。
不輕不重的力道漸漸地讓阮啾啾冷靜下來。
阮啾啾長出一口氣:“都怪你,害得我晚上都沒睡好。”
程雋半蹲在的面前,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把兩盒冰淇淋攤在手心。
“你先挑,想吃哪個?”
莫名被的阮啾啾忍不住想笑。隨即,故作正經地板著臉,問道:“你不是說去洗手間嗎?”
“啊,順路。”程雋也煞有其事地回應。
阮啾啾噗地一聲,挑了左邊的冰淇淋,是蔓越莓的口味:“就這個。”
兩人一手拿著一盒冰淇淋,一邊走一邊吃。冰冰涼涼的冰淇淋在口中化開,讓方才被曬得熏熏然的阮啾啾清醒些許。兩人即將走出公園,咬著勺子,像是有心事似的,沒忍住回過頭。
穿過這條筆直的林蔭道,對面便是一家超市,門口的冰柜極其惹眼。
“……”
“你在看什麼?”程雋順著阮啾啾的目向后看。
“沒什麼。”阮啾啾咬著勺子,聲音含含糊糊,“回家,我都要累死了。”
或許是因為最近發生太多的事,工作上比較忙總加班,還意想不到地見到了程雋的母親,導致阮啾啾神狀態不是很好。
兩人吃了冰淇淋,回到家,阮啾啾換了睡便倒頭大睡。
果然還是因為太疲憊,幾乎沒過幾秒便進睡眠狀態。
夢中的阮啾啾就像是漂浮在一朵云上,沒輕沒重,讓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抱了自己,卻看到漆黑的房間里亮起熒熒的。一道影在被窩里,正專心致志地看手機。
房子不大,滿滿當當地擺著一些小玩偶,墻上著幾幅畫報,已經有些舊了,卻是讓阮啾啾無比的悉。
躺在被窩里的生忽然翻了個。
“什麼鬼!這是什麼劇我的天哪,作者到底怎麼想的?”
的聲音,似曾相識。
阮啾啾下意識地朝著對方所在的地方走去,意識一,自己也跟著慢慢地向前,最終,停在原地。
手機的照亮了對方的面容,一雙漂亮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凝視著手機,不知是看到了怎樣的劇,滿臉寫著言又止。
“好想吐槽啊……算了,明天早晨再說。”
關掉手機,從被窩里抬起臉,然后,四目相對。
“……”
阮啾啾滿頭大汗地翻起,便看到程雋正出手,一副要把醒的樣子。下意識地撲倒程雋懷里,把他抱住。
程雋低垂著頭,收懷抱,輕輕阮啾啾的后背,好讓安心下來。
程雋問:“又做噩夢了?”
“嗯……”
回憶也算是噩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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