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見夏鷗了，在兩年後的夏天。那時剛和朋友分手，覺得人要的東西我永遠給不起。比如時間，比如婚姻。分手後一度很茫然，我知道那是空虛造的。

兩年來事業的平步青雲讓我開始不可一世，金錢和都市的夜把我的迷離包裝得不風。

開著車在城市瞎晃，想。想自己，表面風，其實看了不過是個城市裡某個角落的窮人。和大多事業有的青年一樣，窮得只剩錢，和滿肚子憤世的理由。

那年夏季實則很熱的，我吹著空調，就想象不到車窗外的酷暑。當車過C大校門時，我就看見了夏鷗。當我認出來後，竟無意識的把車停在旁。

我想我知道爲什麼夏鷗了。當站在下，頂著被太曬得殷紅的臉，淡定地立在那裡時，完全就是酷夏的一抹清涼。

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的名。

頭髮比以前長些了，面容沒怎麼變，了幾分，凹凸有致只是依舊單薄。還是梳著馬尾，穿合的牛仔。

我發現我兩年來一直的那雙眼睛了，它無意的瞟了我一眼，仍然是那樣純白卻有嫵婉轉的潛力。

這氣質修養得很好，至看不出是幹什麼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走來一中年男人，沒看清楚臉，只是知道他肩頭很寬。他塞給一包東西，就走了。我突然煩悶那男人離去時揮手以致再見。

我下車朝走去，“嗨！希你還記得我。小姐！”我惡意地把小姐兩個字吐得又狠又清楚。

了我一眼幾乎是立即就認出我，擡頭道：“是你。”進眼裡，瞇了一下眼睛，然後就要走。

但是我住了，“你是幹什麼的？”我這是多此一問，因爲眼看朝C大里面走。

“。”轉，答，比起兩年前，多了分隨意。

我覺我有點莫名的憤怒了，“你***算什麼？！沒見過你這麼醜這麼沒專業水準的！”

明顯愣了一下，偶後笑了。值得一提的是，夏鷗很笑，但是笑起來像被風吹散的公英，會飄得到都是。

“那麼我就是個不敬業的了。還有事嗎？我要進去了。”

“等等……這個……剛纔那個男人是誰？”問出口之後，我就覺我是個白癡了。

“你總不會以爲是我爸爸吧？”說，面容始終平淡。我卻到到嘲笑——我還奢一個能怎樣呢？

“你什麼？”

“夏鷗。”

“恩……夏鷗。”我思索了一下，“你男人給了你多錢？”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只是主戶關係。剛纔他給了我兩萬”

我徹底絕了，你真的不能想象一個花兒一樣好的，站在下，帶著斯文與純白，穿著牛仔和襯衫，自然得像說“我今天看見一件好看子。”一般地形容如何跟一個男人金錢與慾來往。

我倒真希有年紀一樣的活和思想。

“我包養你！”一句話完全是不加思索地就衝出口。值得鄙視的是，還帶了一臉張的期盼。

有了今天見面第一次對我的審視，卻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對上那雙眼睛了，時刻在向外界招搖著天真的眼睛。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

“你是，而我有錢。”我說，簡單直接。

“好的。”居然就答應了，不帶任何修飾的臉上，毫無表。

我明顯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興。我甚至忘了要去檢查有沒帶病。

然後就是我的人了，期限爲兩年。

但是幾天後我就發現我帶了個不會的衝氣娃娃，實則是個只會做飯泡茶的啞。

每天下班就看見夏鷗趴在桌上發呆，靜靜的把目集中在桌面的菜碗上，看不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有沒喜樂。燈瀉在頭頂，讓的發看上去潤而溫暖。

我會大聲提議：我回來了你連鞋都不會幫我提一下嗎。

於是才急急地去找我的拖鞋。從不抗議。

夏鷗是個乖孩，說菜淡了會去放鹽；說人累了會給你捶背。夏鷗永遠不聲不響。這點不發聲響的“優點”也表現在牀上，這是我一直無法忍也是唯一不聽話的地方。

“夏鷗你別咬著脣，乖些，放輕鬆！”輕聲導。

“……”還是不發聲，一臉麻木。常常搞得我差點要痿

有時工作多了，在電腦前坐得腦子一，看一眼就靜下來了。我在時，永遠像個清靜的鳥兒般依在邊，我猜想坐在我左右就等著我和對視，因爲每當我看時，都在靜靜的看著我。那目從麗安靜的眼睛中流出，不攙雜任何慾，神奇的是我會像欣賞一副風景般冷靜下來。有時我錯以爲我們是婚後十年的夫妻。

和的默契是與生俱來的。

我時常摟著，對半開玩笑半威脅的說：“現在你是我的人，不可以想其他男人。你在這兩年都是我一個人的。”夏鷗一般就會盯著我，不響。

但我很清楚我不會喜歡的，因爲是個。對於做這份職業，我本人不鄙視也不尊重。卻是絕對不會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