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秦衍突然低沉的一聲, 打斷了蘇宓的胡思想。

“沒什麼。”

紅著臉支支吾吾地, 轉過頭快速走到秦衍的側, 扯上秦衍的袖子將他帶轉了個, 不想教他看到那藍釉花瓶，“沒什麼, 督主我們何時回去。”

秦衍看了看蘇宓臉上的暈紅, 以為是呆在青樓不自在, “現在。”

馮寶站在一側, 方才他想問的問題都還未問完, 此時看夫人又已經走了過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督主，那瀟瀟姑娘先一并帶回南院嗎？”

“嗯。”

秦衍說完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蘇宓，卻見心思似乎不知道在何。

蘇宓倒是聽到了馮寶問的, 但于而言, 秦衍連年節那次的舞姬都沒要，這次來青樓公事又還帶著，就是想吃味，都吃不起來了。

更何況, 現在滿滿想的都是方才看到的畫面, 是以本沒將瀟瀟姑娘的來去放在心上。

馮寶走到老鴇那, 如秦衍所吩咐的, 按照州瑞裕綢緞莊的名號, 付了這兩千兩。

“我們公子要將瀟瀟姑娘帶回南院幾晚。”

老鴇諂笑道：“小哥兒，這不合規矩呀，一般可都是在咱們慶南春這...”給們破的瓜。

“你真當我們家公子不知這的行麼，兩千兩便是帶出去半個月都足夠了。”馮寶冷冷道。

“好吧，好吧。”老鴇急急說道，看著手上的銀票，心忖這以后也是長遠的生意，可別得罪了人。

待馮寶走后不久，周風的人也追到了老鴇這，揪著的領脖子，厲聲道：“方才買了瀟瀟的人是誰？”

“這位公子，我不能隨便說出恩客姓名的啊。”

來人了手中領口，“說，不說打死你！”

老鴇看了看他另一只手里的大刀，咽了口唾沫，“是州來的，瑞裕綢緞莊的蘇家大公子。”

...

仄的轎臺里，蘇宓想著在雅間里看到那幅圖景，上又不住的燥熱起來。

這種，最近時常能覺到，就像是明知道里存著一道熱氣，四游走卻又沖不出去。

每一次，都是在督主邊才會這樣，約覺得，與督主之間，應該是可以更親的。

蘇宓側過頭看向秦衍，紅著臉鼓起勇氣問道，“督主，那日我們在樓里聽到的聲音，他們是在做什麼。”

問的太過突然，秦衍毫沒有預料，手上的信差一點掉在轎板，“你問這個作什麼。”

“我就是，就是想知道。”

秦衍看了蘇宓一眼，雖說曾看過避火圖，但畢竟圖面含蓄，該遮掩的地方皆是一筆覆上，再加上上次的事，是以他知道蘇宓對男之事定然是懵懵懂懂的，不知為何，他也不想去懂這些，畢竟還未到時候。

“做他們想做的事。”

蘇宓見秦衍淡淡說了一句，便重又看起信，只得回過頭來，督主這不是等于什麼都沒告訴麼，那到底是不是就跟花瓶上畫的那些一樣啊。

...

南院離慶南春不遠，轎抬不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秦衍素有潔疾，因此回來便將衫了換下，著馮寶燒了，然后才去往書房。

蘇宓怕他介意，第一時間也去換了衫沐浴，隨后便穿著，早早躺在了床榻上，對著頭頂的紗幔發呆。

以往，哪怕是與秦衍躺在一張床上，同蓋一條被子，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今日，一想到秦衍會躺在自己的側，那兩畫的不分明的纏軀便直地橫亙在的腦海里。

那才是男之間更為親熱的事麼，可為何督主從不那樣對。

反正喜歡秦衍，喜歡的意都不要了，蘇宓將臉埋進被子一會兒，再探出頭時，像是了的紅杏子。

窩在被子口咬了咬，一定要與督主為最親的人！

***

秦衍從書房回來時，屋室的燭火第一次是暗著的。

以蘇宓的子，自來會給他留一盞燭燈，今日又是怎麼了，從慶南春回來時就奇奇怪怪的。

秦衍攏眉，推門進去，窗欞空隙出的月灑在了床榻上，現出一團小小的凸起。

他看了看床上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蘇宓，唯出一張紅小臉，此時闔著眼，眼睫輕，是又做夢了？

秦衍無聲地笑笑，褪去上披著的外衫，勾扯松開里的襟，致的鎖骨之下，膛的玉若約現地顯現出來，線條清晰，理分明。

與往常一般，秦衍躺在外側，闔上眼，想的是白日里的事，他留給周風的線索，該是明天就能查到南院....

秦衍還在想賬冊的事，突然，他的口被探上一溫涼意。

那抹從敞開的襟領往下，順著平直的鎖骨線，生而又胡到竄，的指甲不知輕重地過他的敏之地。

秦衍的呼吸一滯，眼睛倏的張開。

然而始作俑者似乎還不肯停下，繼續一點點向下探去....

秦衍遽然抓住了那只在他上不安分的荑，聲音帶著嘶啞和忍，“蘇宓，你干什麼。”

只是下一息，當他將拉扯至眼前時，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你....”

衾下，蘇宓一臉紅，直勾勾地盯著他，眼里似有霧蒙蒙的水汽。

凝脂般的細致如瓷，瑩潤潔白的鎖骨窩下，口的兩白高聳跟著的氣息起伏直，兩點淡的茱萸點綴其上，再往下的腰肢則纖細地不盈一握。

，上竟是不著一縷。

“督主，我，我想與你更親一些。”

憋了這一晚上，借了這黑暗幕，蘇宓終于開口說了在轎子里便想說的話。

“你....”秦衍從未想過，他竟然也會有一時語塞的時候。不過就帶去了趟青樓，半分都未離過，這都是哪里學到的。

蘇宓的左手還被秦衍束箍著，可手腕上傳來的蘊熱，讓又會到了那的。

咬了咬，索不管不顧的學著那畫上的姿勢，整個人就往秦衍的上，右手環勾上了他的頸后，沉甸甸的白.嚴合地上了秦衍的膛。

那一霎，蘇宓臉上紅的發燙，但上的燥熱卻奇異地得到了緩解。

果然，就該是如此的！

抱了小一會兒，到秦衍似是突然沒了靜，也沒有掙，蘇宓又又喜，那瓷瓶上的姿勢，自是比現在看起來更一些，但應該也差不多了，想了想，又了些，前的兩點殷紅不安分地挲在秦衍的口。

“督主，你能不能再抱抱我..”那就真的和畫上的一樣了。

等了一會兒，未見秦衍的回答，只是聽他的呼吸聲像是不穩的厲害，在耳邊撓的麻麻的。

蘇宓紅著臉扭腰肢，手繼續環住秦衍，他不抱就不抱了吧，反正自己從一開始都已經不要臉皮了。

“督——”忍不住又輕輕喚了一聲。

話音還未落，就換了一聲驚呼。

蘇宓只覺得帶過了天旋地轉的一陣風，再睜開眼時，已被秦衍在了下。他那雙墨深邃的雙眸，帶著難以言喻的忍神，看的的心跳不自覺加快。

細弱的月下，他鎖著的雙手，撐在耳邊，俊懸停在的上方，明明是與平日一樣極好看的樣子，但卻又仿佛想要吃了似的，讓蘇宓莫名生出一心悸。

側過頭，甚至能看到他白玉的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蘇宓還是第一次看見秦衍這樣，就像是，像是野一樣。

有些害怕道：“督主，你怎麼了...”

秦衍眸幾暗，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低覆上了耳邊，聲音喑啞，

“你當真想要。”

他能忍，但不意味著蘇宓做到了這等地步，他還要虧待自己，反正本來，就是他的。

蘇宓的手腕被他著不能彈，秦衍虎口的力度疼的眼底盈出水，他的氣息灼熱，噴灑在的耳邊，讓無暇去想他說的要是什麼，只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懵懂而不自知的風姿態，令秦衍眼里的.之火愈盛，沒有一猶豫地，他低頭覆上了那鮮的櫻。

蘇宓腦中霎時響起一陣轟鳴聲，全上下，仿佛只有那一尚有知覺。

他的微涼夾雜著冷香，在上清淺噬咬，帶起意，讓的不自覺開了一個小口。便是趁著此時，舌尖了的丁香膻口，掃過貝齒，糾纏上，肆意地攫取口中那清甜的味道。

蘇宓不能自已地發出幾聲輕，那.聲讓秦衍下那愈加熨燙。他的手不自主地下移，游走在.的上軀，從的脖頸，及下握上盈的白脯......

突然，秦衍手下一滯，氣息不穩地息道：“蘇宓，你穿著什麼？”

他似乎到了雙之間不怎麼輕薄的料，雖未曾過其他子，但秦衍畢竟是知道這些常理。

蘇宓方才整個人被秦衍吻的迷迷糊糊的，現在只覺得全非常。

此時聞言，半睜著眼道：“督主...我前兩日來了葵水..”

前兩日來了葵水，今日是沒了，但又怕赤著子，萬一突然未盡怎麼辦，那就功虧一簣了。是以特意去穿上了，反正記得那花瓶上圖案，也只褪了上的。

蘇宓說完，思緒稍微回來了些，到秦衍背脊突然的一僵，愣了許久之后，從上慢慢下，起拎起放在床架上的外衫，披在了肩頭。

到側之人的離開，蘇宓一下子就清醒了，約能覺到自己做錯了大事，可又不清楚問題在哪，急忙裹著被子探出去，扯住秦衍的外袍，“督主，你是不是生氣了，我錯了，我下次不這樣了，我只是，只是想與督主更親近。”

那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煞是可憐。

秦衍看了一眼，輕輕松開著外袍的手，低聲道：“我去一下凈室，睡吧，別等我了。”

走到房門口時，秦衍想起方才蘇宓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回又走到了床沿邊。

蘇宓的雙眸泛著水，抬頭向突然折回來的秦衍。

的下顎被秦衍的食指抬起，他突然欺近，卻是淺淺地吻在的眼尾。

“沒有人，會比你再與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