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包，淡淡道：“周老師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周芷蘭反應，起離開。

周芷蘭著離去的背影，再一次有了挫敗。

躊躇片刻，還是跟了出去。

季清影今天穿的旗袍，步子邁不太開。剛走到陳新語面前，周芷蘭便跟了過來。

陳新語臉上的笑一僵，喊了聲：“阿姨。”

周芷蘭頷首，轉而看向季清影：“有時間的話，我們聊聊。”

“不了。”

季清影毫不猶豫說：“我沒時間。”

周芷蘭臉有點掛不住，深呼吸了一下，低聲問：“十分鐘也不愿意？”

“是。”

季清影看，眸眼澄澈：“和周老師說除了設計之外的話，一分鐘都不愿意。”

季清影其實也是一個狠心的人。

對過去的事，沒辦法忽視甚至忘記。很多人都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算了，但在這里不行。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又沒失憶，怎麼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就算是失憶了，也會有自然反應。

周芷蘭翕，還想要說點什麼，季清影先看到了不遠的葉蓁蓁。

拉了下陳新語的手，語氣平靜道：“我們朋友來了，先走了，周老師自便。”

恰逢周末，商場人多。

三人進了大廳，葉蓁蓁好奇地回頭看了眼：“季學姐，剛剛跟你們說話的人好眼啊，是誰啊？”

陳新語頓了下，道：“一個設計師。”

葉蓁蓁點了點頭，也沒多想：“噢噢，偶遇到的嗎？”

季清影“嗯”了聲，岔開話題：“先去吃飯吧。”

點好餐后，趁著葉蓁蓁上洗手間時間，陳新語側目看：“還好嗎？”

季清影托腮應了聲，面無表道：“還行。”

陳新語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手拍了拍肩膀：“不想見以后就不見。”

季清影笑了笑，斂眸說：“我知道。”

沉默了會，淺聲道：“但總歸還是會遇到的。”

陳新語無言，緘默片刻道：“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強求你參加比賽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季清影睇眼，笑著說：“是好。”

想了想：“其實剛剛看到，除了有點猝不及防之外，沒有我想象的難過。”

陳新語點了點頭：“反正說什麼你別聽就是。”

“嗯。”

季清影并不想在這件事多做糾結：“不說這個話題了。”

陳新語頷首：“好。”

吃過飯后，三人開始逛街。

季清影很喜歡逛服裝店，偶爾心不好，或沒有靈的時候，會去店里，看著彩斑斕，造型各異的服裝，能刺激大腦，激發靈。

三人都學設計的，好也相差無幾。

逛著逛著，季清影還給自己買了不服。

路過一家男裝店時候，季清影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葉蓁蓁正和陳新語眉飛舞的在說話，夸剛剛試的一條子漂亮，兩人往前走了幾步后，才發現季清影落隊了。

兩人回頭，順著視線看過去。

陳新語揚眉：“進去看看。”

季清影笑了下，沒有半點猶豫：“好。”

葉蓁蓁眨了眨眼，狐疑看：“……我現在是不是該改口了？”

季清影：“……”

陳新語沒忍住，撲哧一笑：“還真是。”

問：“他們跟你說了嗎？”

葉蓁蓁委屈地搖頭：“沒有。”

季清影歉意道：“主要是這段時間都沒見面。”

葉蓁蓁不在意這個，眨了眨眼說：“小嫂子是要給我哥買服嗎？”

季清影：“……”

頓了下，神不自然：“你還是喊我學姐吧。”

葉蓁蓁“哦”了聲，笑了起來：“行。”

進了店，季清影環視看了一圈，低頭和葉蓁蓁說話：“你哥的服，是不是都是你姑姑買？”

“大多數是。”

葉蓁蓁說：“一般都是我姑直接給他定制的。”

季清影挑眉，著下道：“那我買的，會不會被嫌棄。”

聞言，葉蓁蓁想也不想說：“他要是敢嫌棄，我幫你把他趕出家門。”

“……”

季清影有個壞病，心不好不暢快時候，就想花錢。

所以等傅言致下班來接的時候，大袋小袋的一堆東西。

傅言致看了眼，把目放在臉上，盯著看了會后，他才問：“累不累？”

“不累。”

季清影搖頭，笑著說：“這話應該我問你。”

傅言致把東西拿上，放后備箱后才說：“我習慣了。”

他說：“葉蓁蓁呢？”

“新語說們兩順路，送蓁蓁回去了。”

傅言致頷首，表示了然。

他了的手，聲線沉沉地：“都買了些什麼？”

季清影瞥了他眼：“回去看呀。”

傅言致抬眼，看著前方路況道：“一天沒聽見你聲音，想聽你說。”

季清影微怔，無聲彎了彎：“買了服，還買了兩瓶新出的香水，味道特別好聞，待會給你聞一聞。”

“好。”

傅言致低低應著：“還有呢？”

季清影一一告知，靜謐的車廂里因為悅耳的聲調，有了生氣。

快到家的時候，傅言致問了聲：“去趟超市？”

“好啊。”

兩人進超市，傅言致去買菜，季清影在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

“想吃什麼？”

季清影毫不猶豫：“。”

晚上沒和葉蓁蓁們吃飯，只吃了午飯和下午茶。

傅言致輕笑了聲，低頭看：“好。”

季清影盯著他看，咕噥著：“你笑什麼？”

問：“你是嫌棄我吃吃得多嗎？”

“不嫌棄。”

傅言致含笑應著：“好的，就是吃了不長，讓我有點發愁。”

季清影：“……”

低頭看了眼自己，反駁道：“長了會很難看。”

說著，也不等傅言致回應，自言自語說：“而且我材好的啊。”

傅言致：“……”

他一頓，突然想到了昨夜旖旎。

季清影的材，比百分之九十幾的人都好。瘦歸瘦，但前凸后翹，長細腰，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看著傅言致沉默，季清影踮腳湊在他耳邊追問：“難道你覺得不好嗎？”

傅言致結輕滾，低沉沉道：“沒有。”

他說：“很好。”

聞言，季清影滿足了。

傲地揚了揚眉：“那你去買菜，我想去買點零食。”

“好。”

走遠后，季清影才手拍了拍自己臉頰。

剛剛都說什麼了啊！為什麼要和傅言致討論自己材好不好這種問題？

季清影扶額，為自己在他面前的智商擔憂。

抬眼，不經意看到貨架上的東西后，臉頰熱度再次涌了起來。

季清影胡在超市里走著，轉了小半圈后，往推車里丟了好些零食。

“要回去了嗎？”

傅言致“嗯”了聲：“還有什麼要的嗎？”

季清影搖了搖頭：“沒了吧。”

看傅言致：“你還有？”

傅言致盯著看了兩眼，忽地笑了下：“有。”

季清影沒太明白他的笑，到自助結賬那邊看到傅言致當著面拿的東西后，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

上車后，季清影全都是熱的。

臉頰泛紅，慢吞吞地把車窗搖下，讓晚風吹進車。

傅言致也沒點破害的心思，認真且專注地驅車回家。

到家后，他去廚房做飯。

季清影面前還有一袋子東西，是要的那些零食，和一些七八糟的東西。

蹲在地上看了會，把零食慢吞吞放零食柜后，盯著袋子里的幾盒讓人面紅耳赤的東西看了片刻，才做賊心虛地一腦丟進了床頭柜。

做完這一切，季清影覺得自己的手都不太干凈了。

到浴室洗了個手，抬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面頰坨紅，眸眼潤，很是嗔。

抵著強靠了會，試圖讓臉上的熱度消散。

緩了許久，季清影才木然地往廚房走。

剛走進，傅言致便回頭看，勾了下指出：“臉還是很紅。”

季清影：“……”

抬眸瞪了他眼。

傅言致笑了下，聲音低沉沉耳，麻勾人，明知故問：“剛剛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