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怔了怔,下意識順從地道:“嫂子。”
他出手禮節地握了握燕綏的指尖,很快放開:“嫂子有點面啊。”話落,不等燕綏回答,他先想了起來,驚訝得沒合攏。
最近網紅的燕氏集團總裁啊!
下午休息時,他還見自己的學員湊在一起看視頻……這會他不止想起燕綏,連和燕綏一起在拳擊臺上的傅征也想起來了。
一時驚訝到合不攏。
傅征沒管他,離閉館的時間不遠,他領著燕綏到桌前,拿起槍掂量了下重量遞給,顯得饒有興致:“拆卸組裝會不會?”
“不會。”燕綏握著槍,瞇眼瞄了瞄靶位,從手指到心臟都沸騰著久違的熱。
傅征把護目鏡遞給,等戴上眼鏡后,又親手替帶上隔音耳罩。
后面旁觀的教練簡直驚呆了……
他嫂子的戰斗力也太驚人了吧!難怪傅征這麼多年一直單,燕綏這標準的……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這會完全被無視,他很是自覺地著腦門退出去,把偌大的場館全部讓出。
——
燕綏第一槍只打中八環,偏了偏視線,第二次瞄準時,傅征立在后,手把手調整手臂的高度。
的姿勢標準,除了力量不足,擊經驗不足,幾乎挑不出病。
這一次瞄準后,燕綏扣下扳機,子彈命中目標離靶心僅幾厘米。
傅征好整以暇地看上彈,瞄準,扣扳機,反復數次后他扣住燕綏手腕,另一只手越過走手里的手槍:“休息下。”
燕綏手臂被后坐力震得有些麻,接過傅征遞來的礦泉水仰頭喝了兩口,摘了防護設備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怎麼想著帶我來這里?”
“執念。”
傅征擰上瓶蓋,彎腰把礦泉水瓶放在腳邊,看著空曠的擊場館,含笑道:“之前看你在索馬里開過槍,一直想給你調整下。”
他側目,說:“想到現在。”
擊這技能對燕綏而言,可能一輩子也用不上。生活的國土平和安穩,繁榮昌盛,要不是索馬里海盜劫船,除了擊館,游戲館,這輩子真槍的次數寥寥無幾。
他手,等燕綏把手搭上來,微一用力,把從原座位上拉起拉進自己懷里。他垂眸,認真地看了一眼:“心好點了?”
燕綏跪坐在他膝上,搖搖頭:“不太好。”
傅征對格外有耐心,住后頸的拇指在耳后輕輕挲著:“還有哪里不好?”
“我明天開始會有些忙,燕沉一走,有些關系要維護必須我去應酬。”燕綏認真地嘆了口氣,和他額頭相抵,緩緩閉上眼。
還沒片刻,又睜開眼:“我外公和舅舅都知道你了。”
的語氣有點怪,傅征著后頸的手指一頓,剛有不妙的預就聽語氣測測的,問:“我舅舅說如果不是同在一個部隊不讓談,你這會該讓暗你的兵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堂而皇之地賣了郎嘯,又說:“沒記錯的話,是不是聯誼也有你的份?”
無妄之災。
傅征自己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參加過聯誼會,他緩緩瞇眼:“故意詐我?”
燕綏比他還理直氣壯:“非得我去問清楚哪屆哪次啊?”
他手一收把人攬進懷里,這次認真回想了下:“聯誼肯定沒參加過。”
燕綏“哦”了聲:“看來被很多人暗這事是沒跑了。”
傅征被氣樂了,偏偏無理取鬧的樣子還招他喜歡,他松了手,和空出一段距離,比還無賴:“你先讓我看看什麼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再決定認不認這事。”
燕綏被反將一軍,不吱聲了。
這會也沒了玩擊的興致,懶洋洋地窩回他懷里:“困了。”
傅征看了眼睛,倦極的模樣,猜昨晚就沒睡好,“我送你回去。”
——
教練被回來清點子彈數量,點完還剩一大把,他笑得頗不懷好意:“雄風不振雄風不振啊,以前在訓練場的時候,連數槍,槍槍靶心。”
燕綏咳了聲,澄清:“這些都是我打的。”
教練:“……”
傅征微微挑眉,故作謙虛:“獻丑了。”
教練:你夠了!
——
燕綏一吹風,一上車,又神了不,眼看著后的教練在后視鏡里模糊一點,問傅征:“剛才那位是誰?”
傅征沒敷衍,也沒詳細說:“以前的戰友,并肩作戰過。”
軍人有份戰友,能藏在山河間,也能分散落在天南地北。
想起南海事件時,曾看到微博、朋友圈里,或退伍或轉業的士兵紛紛轉發“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或曬出自己的軍證“隨時等待祖國召喚”。
那種熾烈的,時隔三年依舊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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